听到风这样说,妩也只好开口:“风,我是发现了一些事情,并且已经得到了证实。” “你知道为何我和月染看了如此久的录本,却始终找不到白栀的线索。” 风皱着眉头,不解道:“为何?” “因为故园中根本就不存在白栀的录本。” “什么?这怎么可能?”风惊讶道。 妩苦笑道:“事实就是,她的录本一直都没有。所以,我和月染追查了这么久,却迟迟不见白栀的录本的原因。所以,就算是,月染面前剩下来的录本看完,风,你相信吗?那里面还是没有白栀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直以来的方向其实错了。风,白栀的录本早就被截下了。不是在故园里丢失的,而是一直都没有进入过魅族。” 风听到她这样说,有些不解。 “风,你还记得录本到达故园的所有流程吗?”妩问道。 风搜素了关于录本的记忆,说:“我记得,录本是先从我们刚刚出生之日起便开始有人记录,之后到俗世历练,那段时间,便是由族中在俗世生活的人来记录,然后每年由俗世递到族中,由守在门口的人转交给故园的人整理,然后集成册。在存放在故园指定的位置,这个位置由历任的故园继承者来指定。” “嗯。你说的没错。可是,风,我们忘了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到达故园之前若出现意外会如何?” 风猛然惊觉,“这......” 妩看出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便直接说:“风,我刚刚已经证实了关于魅族人在俗世,录本在这十几年中是否出现过意外,是否有人无故死去。结果是,有,只是并未上报。而且消息最后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之后,便被截断了。” 风看向妩,问:“是谁?” 妩艰难地说出了两个字:“南乔。” “怎么会是他?”风不可置信。 谁人不知?南乔在族中一向是与世无争,如果说是族中的其他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相信,唯独这么一个人,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看出了风觉得不可思议,也很难以置信。自己何尝不是,刚刚听到这个人的名字,自己一瞬间也是不相信的,可是这是自己调查出来的,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就算再怀疑,都无法怀疑自己查错了。 “风,这是我调查出来的结果。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调查一次。” “还有,本来,我还在怀疑那个人是不是白栀,现在看来,只有可能是她了。只是沼渊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与她也有关系,但是,我这两天便会再去沼渊一趟,搞清楚沼渊背后是何人所为。” 风有些难过,但还是强颜欢笑地说:“妩,我相信你,只是这心里啊,有些不舒服。” “算了,这件事情本就是你调查的,那你就接着调查下去,看看是否会牵扯出来其他人吧。” “还有,这件事情是否要跟月染她们说?俗世她们,还是由你来通知她们吧,让她们小心白栀。如果族中人跟白栀有所牵扯的话,可能她们在俗世的一举一动已经被白栀知道了。” “嗯,要跟她们说。月染交给我。芯柔就交给你了。至于殇她们便由我来通知她们好了,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们的。但是,我们要先排查出来,除了南乔,族中是否还有白栀的人在。” “嗯。我会让芯柔注意点的。看看族中是否还有其他人有所异样。” “好,我也会让月染注意的。对了,我们还是先去把摇光的画像画出来吧。” 两人说着,便走进了房中。 妩开始画起了摇光的画像,画像里的摇光是一脸微笑,带着温和的面庞,整个人看上去很干净、清纯。 看到眼前的这幅画。 月染不禁发出一声感叹:“好美啊!” 听到她的感叹,妩失笑道:“嗯,当初摇光也是魅族中有名的美人。” “是吗?那摇光前辈是个怎样性格的人?” 风和妩对视了一眼,风便说:“我记忆中的摇光可是不怎么说话的。她啊,总是独来独往。” “啊?” 月染有些不敢相信。然后用眼神问妩长老:是这样吗? 妩收到她的眼神,说:“嗯,是这样的。虽然摇光外表看起来很好相处,其实,实际上,一点也不好相处,相反,很冷漠。也从来不接受别人的好意。”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摇光前辈看起来蛮好相处的。只是没想到,原来没什么朋友。可是......” 说起这来,月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说:“不过,我记得啊,摇光前辈应该是有喜欢的人的。” 妩和风的眼睛同时看向了月染,妩问:“为什么这样说?” “虽然我从来没见过摇光前辈,不过,我记得上次我和你们说过,我经常去摇光前辈住的那片地方玩,所以,有一段时间,我经常看见一个男人去摇光前辈的院子里。” “还有,那天晚上摇光前辈的院子里争吵声,便是有男人的声音。所以,我觉得,摇光前辈是有喜欢的人。” 说完,便看见妩长老和风长老的脸色不太好。 一时间,月染有些心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尴尬地说:“我...是不是...说错了。” 注意到自己可能吓到她了,便让自己的脸色温和了一些,说:“没有,月染,你说的对。只是,我和风刚刚忽略了这一点。” “风,这件事情,你看看跟南乔有没有关系。” “好。”风答。 “既然画像已经画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芯柔还在等着我呢。结果出来,今天晚上我和芯柔会过来找你们。你们就在故园等着我们吧。” “嗯。”妩点了点头。 月染开心地说:“好。” 待风离开之后,月染才说:“妩长老,录本都已经看完了,只是...还是没有白栀的线索。” 说完,便看着妩长老的反应。 只是妩长老一脸平静,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 “嗯,我知道。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其它地方。” “...哦,好。” 说着,月染便着急忙慌地收起桌子上的录本,放好之后,便说:“妩长老,我收拾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嗯。” 芯柔看完尸体上的线索之后,便直接坐在一旁等着风长老回来,想着尸体上留下的东西,心里不爽,沉思着。 等了许久,才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便知道是风长老回来,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带来了自己所要的东西。 便慢慢站了起来,看向门口。 这时。风走了进来,见她盯着门口,便说:“芯柔,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只是没有照片,只有画像,你看看行不行。” 说着,把画像展开给她看。 “可以。” 也看到画像上的人,便问:“这就是摇光前辈?” “嗯。” 拿到画像和血之后,芯柔便开始自己的试验,风在一旁看着她,并未打扰。 很久之后,芯柔结束了。 风便问:“结果如何?是摇光吗?” 芯柔点头,说:“是摇光前辈。您未回来之前,我已经看过尸体了,尸体告诉我,摇光前辈是被人硬生生地袭击脑袋,流着血,然后又被埋在树下,给...活活埋了,窒息而亡。” “你的意思是,摇光埋进地下之前,还活着?” “嗯。” 听到芯柔肯定地回答之后,风有些震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芯柔也没有开口,静静地任由着风长老陷入自己的情绪中,相信她会缓过来的。 良久后,风才说:“芯柔,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让摇光安息吧。我出去一趟。” 说完,没等芯柔回答,便慌张地离开了院子。直接往禁地的方向跑着,心里想着这件事情,必须要告诉摇光的亲属。 芯柔想了想,并未移动面前的尸体,而是在房子里找合适的木材,准备做一个棺材,然后等风长老回来之后,在找个合适的地方。 风直接进入禁地,将这件事情告知之后,便离开了。 B市。 白栀看见手下人传来的消息,便知道原来四大家族此番出手,是因为饭店的一个服务员,想到这,忘记问,雪娇究竟是如何惹到四大家族,为何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服务员如此大动干戈,难为雪娇。 想到这,还是要问一下雪娇。 便让下人去叫白雪娇过来。 白雪娇听到下人说母亲找自己,心中一时有些戚戚然。 白雪娇有些惶惶然地走进了书房,看着坐着的母亲,便小声地喊:“妈妈。” 白栀:“过来坐下,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嗯。”便慢慢地走到沙发旁,然后坐了下来。 悄悄地瞥了一眼她,等着她的问题。 白栀直接问:“雪娇,四大家族的人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服务员对付你?” “呃...我不知道。妈妈,这些事情,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为什么还要......” 见此,白栀只好换个问法:“雪娇,好好想想,那个服务员?你为什么要对付她?” 白雪娇只好把之前在夜色的事情说了出来,告诉她,“要不是那个服务员,自己早就把季奕霄拿下了,他就会爱上自己,自己也会是他的新娘,我们会订婚的。要不是她,坏了我的好事,现在季奕霄肯定会和我在一起的,都是她的错,她多管闲事,所以,我才会要对付她。” 白栀听到白雪娇这么说,感觉有些不对劲,就问:“你之前在夜色是如何对季奕霄他们下手的?还有,那个服务员是怎么救他们的?这些事情都说清楚。” 见白栀如此凝重的神情,白雪娇便把事情的清清楚楚又说了一遍,把之前没有说清楚的,又重新说了一遍,这次,也把当时在包厢时,她带给自己的强大的威胁气场,也说了出来。 白栀:“气场?普通人怎么会有气场?” 自己养的女儿自己还是知道的,一般人根本就压不住,说明,那个服务员不简单。 便问:“那你知道那个服务员叫什么吗?” 白雪娇想了一下,“好像名字里带了一个‘透’字,奕霄哥哥他们都叫她透姐。” “透?” 白栀喃喃道:难道是她? 急忙问:“她容貌如何?” “很...好看,漂亮。” 白栀想着,神色越发阴沉。然后看着一旁坐着的白雪娇,便说:“你先回房休息吧,我这没什么事情了。” 白雪娇“嗯”了一声,看着母亲的神色,心抖了抖,磕磕绊绊地说:“那妈妈...我...先回去了。” 然后没等白栀的回答之后,便出了书房,想起母亲听到‘透’不自然的神情,以及周围凝重的气氛,自己心中想着:难道她们认识。 想了想,还是不明白,不知道那个服务员是什么身份,想不明白,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知道这段时间自己要老实一点,不然,母亲是不会帮自己的。 白雪娇走后,白栀一个人在书房越想越不对劲,便直接打电话给手下,让她们调查清楚那个服务员的身份,以及照片,所有的资料要在今天全部调查出来。 打完电话,白栀便想起来上次南乔的那通电话。 有所察觉了? 一想到这里不是魅族,而是俗世,就算是你,又能怎么办,这里可是我的主场。 脸上又恢复到原来的平静,没了刚才的慌张。 白栀想了想,还是先向南乔打探口风。 于是,又拿起了手机,把上次的电话又拨了回去。 想到上次的不欢而散,南乔的话,有些愤恨,他是在怪自己嘛。 手机没有接通,便只好放下了手机,冷笑了一声。 心中想着:南乔,就算没有你,我还有其他人。 想到不过是一点小事,怎么能自乱阵脚呢,为了这么点小事,去向那个人打电话,不太值得。 只要好坐在沙发上等着,一直等到了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