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4 章 求求你,送我去医院
人的指甲轻轻被掰一下就疼的不行,而此时,华盈感觉一根细细又尖锐的针从指甲下的肉缝里刺了进去。 那种连着神经的疼让华盈浑身抽搐,想要尖叫,可嘴被死死封住了。 很快那根细针全插在华盈指甲缝里,鲜血染红她的手指。 许泞抬头,看到华盈痛苦到几乎扭曲的脸颊,以及疼到在颤抖的手指,被一种报复得逞的快感席卷全身。 “华盈,你也知道疼吗?”她轻声问。 如果不是华盈,她怎么会被薛竟侵犯,被薛竟威胁?她受到的痛苦都要千百倍的让华盈体会到。 手指传来的痛感几乎让华盈晕眩,她自然没听到许泞的呢喃。 华盈呜呜叫着,想让对方拿掉嘴里的布,让自己说话,可她才呜呜两声,无名指指尖传来剧烈的痛感。 华盈疼的头往后仰,身体颤抖的更厉害。 她死死咬着嘴里的布,在心里告诉自己,这点疼很快就过去了,她不能崩溃,如果她情绪起伏太大,可能会导致羊水破裂。 如果对方因此发现她怀孕了,可不会喊医生,手段会更残忍。 许泞就这么慢悠悠又残忍地将盒子里十根细细的银针,都尽数插进华盈指甲缝里,而华盈头发跟脖子上全是汗,彷佛从水里捞出来。 她纤细漂亮的十根指头全被鲜血染红了,鲜血还在冒出来,顺着指尖抵在她腿上,地上。 华盈头垂了下来,一动不动。 许泞额头也冒出不少汗,可她彷佛完成了一件大工程,心情很好。 站起来后,许泞抓着华盈湿透的长发把她拎起来,见华盈小脸如纸一般惨白,她把一根手指放在华盈鼻子下。 还有呼吸,没死呢。 许泞凝视着华盈痛苦而惨白的脸颊,嘴角那抹开心浅笑渐渐变的阴毒,“华盈,就算你死在这,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而且她还没玩够,不会让华盈这么轻易死去的。 许泞看了下手表,见在这逗留的时间够久了,拿着手电筒离开,门关上后,杂物间又被黑暗给吞没,彷佛从没人来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华盈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手腕上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试着动了下手指,细长的针插在她骨节处,动一下就疼的要命,还好她手脚被绑着,上半身没有。 于是华盈低下头,嘴摸索着去碰手腕,却碰到毛茸茸的东西。 好像是老鼠。 老鼠也被华盈的触碰吓了一跳,赶紧跳下去溜走了。 华盈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嘴里的布给蹭出来,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接着想蹭掉眼睛上的布条,可却发现眼睛上并没东西。 如果她眼睛上没东西,为什么看不到? 她视力并不差,就算被关在没窗户的地方,等眼睛适应黑暗后也能看到一点模糊的东西,可现在她只能看到一片黑。 华盈意识到自己可能失明了,但她没时间管,她得想办法解开手脚上的绳子。 华盈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可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声音,这说明对方没把自己关在他常住的地方,应该走了。 她要赶在对方下次来找自己时,逃出去。 华盈用嘴唇去碰绑住左手的麻绳,找到结在哪后,用牙齿咬住麻绳慢慢拉扯,等她拉扯到牙齿都酸了,才终于把死结给解开。 她休息了一会后又低下头,用牙齿把指甲缝里的细针拔出来。 细针已经嵌在华盈皮肉里,她现在把细针扯出来,针跟肉摩擦带来的疼,比插针时那会还要重很多,华盈痛的直接哭出来。 与此同时她感觉小腹抽痛,腿间也有湿意。 华盈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已经咬牙忍着了,可身体上的疼没法忍,那种疼撕扯着她的神经,也会让子宫里的胎儿也感觉到。 如果胎儿的剧烈挣扎导致羊水破了,到时候她去医院也没用了。 “宝宝别动,再忍一忍,妈妈知道你们很疼……”华盈轻声安抚着肚子里的孩子。 等小腹的抽痛缓过去后,她忍着疼把无名指跟大拇指里的针也拔了出来,然后摸到右手上的麻绳,找到打死结的地方。 好在对方系的只是普通死结,让绳子松动就好解开。 因为怀着孕不好弯腰,把右手上的绳子解开后,华盈连人带椅子侧身倒下去,摔的她脑袋跟肩膀都很疼。 可跟羊水要破的恐惧相比,这点疼不值一提。 等把双脚上的绳子也解开,从伤口流出来的血又沾满了华盈的双手,她痛的几乎快没知觉。 华盈看不见,也不知道门口在哪,只能用双手在前面摸索,慢慢地走,脚下不知道踢到什么,传来疼痛,还好她走的很慢,不至于摔倒。 不知道摸索了多久,踢到或撞到东西多少次,华盈终于摸到了冷冰冰的门板。 华盈往下摸到门把手往下压,可外面门上似乎加了门栓,还栓住了,所以她没办法把门打开。 “外面有人吗?”华盈试着喊了两声。 她长久没喝水,声音沙哑又弱,她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外面就算有人,又怎么可能听得见? 华盈蹲下来手在地上摸了摸,也不知道捡起什么,像羽毛球拍。 她使出仅剩的力气,把羽毛球拍的手柄往门上狠狠砸,一下又一下,敲的咚咚响。 车库内,一个穿制服的保安拿着检查本,走到靠墙的消防水栓前正在检查,忽然听到安全通道那边传来声音。 他已经自己听岔了,可耳边的声音一直没停。 保安纳闷地往安全通道走去,走近后,发现敲击声从建在里面的杂物间传来的,可杂物间的门栓上挂着锁。 保安问,“里面有人吗?” 华盈手都酸了,几乎举不起羽毛球拍,可她知道在这多呆一分钟,她跟孩子就多一份危险。 她咬住舌尖挤出几丝力气,正要继续敲门,外面忽然传来声音,华盈又惊又喜,趴在门上用尽力气回道,“有人!你快救救我……” 见里面真有人,保安吓了一跳,“你等等,我马上开门。” 许泞以防有人突然来杂物间,所以走时把门上的坏锁换掉了,于是保安拿来一个灭火器,砸了好久才把那把锁给砸坏。 保安拿掉锁,把门打开。 冷水猛地吹进来让华盈浑身哆嗦一下,然后倒了下去。 此时的华盈头发散乱,脸色惨白,身上的白毛衣被鲜血染红,一双手更是红肿沾满血,像被人虐待过。 绕是四十多岁的保安,都要被吓傻了,“女士,你,你这是怎么了?” “求求你,送我去医院……”华盈感觉肚子很痛,也没有力气爬起来,连说话也很费劲,“我怀孕了……” 保安马上打开对讲机,跟前台汇报,说一楼有个孕妇需要去医院。 这时,许泞开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