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后边的女工可以直接做工,还有些人可以买了毛线回去织,织好的没有问题,店里也回收。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着,大街上有人已经戴上了帽子。 秋天逐渐退去,万物枯萎凋零,冬日的温度逐渐降低。人们往日都是皮帽子或者布帽子,今年有了各种样式的羊毛织的帽子,很多人都买来试着戴上,就不愿意换了。 这个帽子很多人都买的起,价钱不贵,保暖性和舒适度都挺好。苏禾定价很低,帽子、围巾、手套、袜子这些小物件,苏禾只在成本价的基础上加了一个手工费。 本来开这店的意思就不是为了挣钱,她想着能为城里的普通老百姓找个挣钱的活路。店里还免费教大家织这些东西,只要买毛线,就可以来店里学。 他们这里这么红火,惹的有些人眼红了。这不有人过来这里捣乱了,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二流子,晃着身子摇着脑袋就进来了。 他们几个进来之后,看看着,瞅瞅那个,最后叫嚣着让东家出来回话。苏禾正好在后边教里边人新的针法,听到小伙计过来说有人闹事要找东家。 店里新用的管事许重山大约三十六七岁,是冯大元给找过来的,这个人识文断字,刚来没有几天现在正跟在她的身边。 苏禾没有表态,看着许重山问他:“许叔,你看这个怎么处理,我出去估计解决不了问题。” 许重山面色不变说:“小东家您不必出去,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大步向外走去,苏禾没有干等着。随后也跟着走到靠近外边的地方,躲在一处不显眼的地,仔细听着那些人的动静。 万一有什么事,苏禾好派人从后门溜出去找人。苏禾知道自己这个小身板出去也不顶用,就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没有露面。 许重山见到那些人不慌不忙地说:“各位客官有什么想要的,我是这里的管事,有事找我就行。东家平时不在这里,店里的事情我全权处理。” 那些人中间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挤到最前面,晃着膀子说:“知道我们豹哥是谁不?城外大营路参将三姨娘的姑姑的儿子。这个店我们豹哥看上了,给你八十两银子,卖给我们好了。” 还有一个肥头大耳的矮胖子说:“这里的下人都留下,我们不用再买人了。我们可是出了八十两,哪里找这好事去。” 众星捧月般的那个黑脸青年,厚嘴唇一撇,小眼睛一瞪说:“怎么说话呢!我们是来跟人家谈生意的,能不能好好说话。” 许重山听着这些人自说自话,也不着急。等他们说完,这才说:“实在不好意思,这个店目前不准备转手,还请你们谅解。” 这是一个瘦高个,满脸麻子,结结巴巴地说:“给、给、给脸不要、不要脸,我、我、我们豹、豹、豹哥,可、可、可不是、好、好、好惹的。” 尖嘴猴腮的那个人喊道:“大麻子你去一边去,哪里轮到你说话了。” 矮胖子赶紧说:“你们好好想想,这一条街,可以去打听打听,我们豹哥那可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许重山笑着说:“我们能在这里做买卖,四处我们都打听过,你们也不必吓唬我。将军府王小虎在这里有股,你们可以回去问问知道内幕的人。” 那个被称作豹哥的黑脸青年,还是有些脑子的,他眼睛一转,觉得还是不能贸然发飙。不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到时候姐夫可不会管他。 他对许重山说:“那好吧!今天先这样,你们考虑考虑我的建议。” 他随后低声喊着自己这一帮小弟兄们:“大麻子、瘦猴、三盘子、五矬子……咱们走,改天再过来。” 那些人喊着:“豹哥,不是,咱们就这样走了……” “豹哥,有什么怕的,弟兄们给你顶着……” “听豹哥的,走了……” “豹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