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回来了。”管家恭敬问候季聿白。 季聿白嗯了一声,将衬衫穿上,往楼上走去。 忽地,他脚步微顿,低头嗅了嗅。 衣服上不仅残留着林连翘的体温,他还闻到一股说不出的香味儿黏在衬衫上,几乎将他包裹。 好似林连翘整个包裹住他了一样。 季聿白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骂了一句,快步走向二楼。 …… 被贺哥那么惊吓,林连翘终于是打算不在城中村住了. 警局那边的事情倒是好解决,全都被季聿白给揽了过去,只是林连翘还是回了城中村两次,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了季家。 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林连翘的生活过得十分规律,吃完早饭之后去杨莹家做家教教杨莹跳舞,回去吃了午饭,自己练舞,并休息,然后三点赶去体育馆参加排练和录制。 那是个要上电视的节目,林连翘算是里面的伴舞,就兼职五天的时间,跳完给了她一千。 林连翘的存款直线上升到了七千,她乐得都有些忘了贺哥那件事。 结束兼职,又和舞蹈室里的人吃了一顿散伙饭之后,舞蹈室的老板打算送她回家。 老板姓钱,叫钱逸成,也是个富二代,长得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很标致的帅哥。 他开着一辆法拉利,从车上下来,帮她把车门给拉开,笑着对林连翘说道,“你家离这儿挺远的吧?我送你回去。” 林连翘看了一眼时间,“不用啦,这个时候还有地铁,我坐地铁回去就行。” “现在可是晚高峰,人挤人多难受?”钱逸成轻快地冲她眨了眨眼睛,“而且我也想和你聊聊以后的合作,这次节目的录制能给我的舞蹈室传播很大的名气,你表现那么优秀,长得又漂亮,以后说不定能当明星呢。” 钱逸成走过去推她的肩膀,“走吧,不会把你给拐跑的。” 林连翘没有办法,只能上了他的车。 “你家住在哪里?” 林连翘报了个住址,钱逸成听完,不禁沉默了好一会儿。 紧接着,他又笑了出来,默不作声地聊了许多东西,比如那种顶级富豪才能住的区域还有哪些人,又比如某集团的总裁是不是也住在那一片。 林连翘对这些的了解屈指可数,完全答不上来。 见状,钱逸成的笑容就多了几分轻浮,“翘翘,我记得你今年刚刚成年吧?” 林连翘安安静静地看着前方的路,“是的。” “你还年轻,有无数的潜力,也有很多路能走,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就投机取巧,钱是永远都赚不完的。”钱逸成自以为明白,循循善诱地教导林连翘,“而且,女孩子不是说不应该有虚荣心,只是这个虚荣心太过了,就容易变成贪婪的无底洞。” 林连翘听得满头雾水,却并未深究他话中的深意,镇定说,“钱总,我您说的我都懂。” 懂?懂你还上赶着去做人家的小情人。 你丫的才多大就为了钱陪睡! 钱逸成在心中腹诽了几句,只觉自己看错了林连翘。 法拉利驶进寸土寸金的豪宅区,林连翘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豪宅,说道,“把我放在这儿就行了,我可以自己走过去。” 钱逸成笑说,“这哪成,我送人必须得把人安安全全送到大门口。” 说完,他一脚油门,将法拉利驶到了季家园林外的门口。 跑车停下,钱逸成下车帮林连翘拉开了车门。 从车上下来,林连翘这才发现季家的门口还停着一辆迈巴赫的黑色suv。 迈巴赫还没有熄火,在夜色中好似一头等待着捕猎的猛兽。 林连翘看不清里面坐了谁,扭身对钱逸成说道,“谢谢钱总送我回来。” 钱逸成也看到了那辆迈巴赫,他眼皮跳了跳,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故作不在意,拍拍她的肩膀,“那我就先走了。” “再见。” 钱逸成驱车离开,林连翘便往季家走去,就在这时,驾驶位的窗户开了,点点猩红从窗子内移向外面,带着伤痕的修长手指扣了扣香烟,抖落烟灰。 再往里面瞧,林连翘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暗含着如海般波涛汹涌的眸子。 分辨不出喜怒的英俊脸庞映入林连翘的眼中,那不是季聿白还能是谁? 林连翘心神顿时欢快起来,再没有面对钱逸成时的安静,轻快跑了过去。 “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季聿白手搭在窗户旁,任由烟一点点燃着,也不吸,冷嘲热讽说,“老子不在这儿,也不能看到这出好戏不是?” 他往后一靠,用完全不在意的口吻说着完全不在意的话,“不用担心,老子完全不在意你有没有交男朋友,老子也不会闲的蛋疼去告诉你妈。” 季聿白缓慢打量着她,笑了一声,听着阴恻恻的,“还是你想把你男朋友带到哥哥面前,让老子给你把把关?” 季聿白两句话把林连翘给砸蒙了,在听到季聿白一声冷哼之后,她回过神来,忙解释道,“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兼职舞蹈室的老板,今天晚上聚餐,我回家他就顺路送了我回来,我没有谈恋爱!” 林连翘都快急死了,“真的,我不喜欢他!” 季聿白凉凉说,“你谈不谈恋爱,喜不喜欢他,跟老子解释什么?” 林连翘着急的心忽地就沉沉砸在了地上,季聿白讥讽凉薄的目光明晃晃地告诉她,她不用向他解释那么多。 也是,季聿白又不喜欢她,在他眼中自己比跳梁小丑还不如,她的解释那么多,季聿白听了恐怕只觉好笑吧。 紧了紧手,林连翘垂头耷脑,“对不起,哥哥,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以后找到男朋友,会亲自带他来给你看的。” 被她软软地刺了一下,季聿白眼皮一跳,火从心中窜出直冒三丈,脸色顿时阴云密布,风雨欲来,从牙齿里吐出三个字,“给我滚!” 林连翘心里酸得很,又不敢反抗,只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哥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