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翘妹妹…… 薛茉也想知道她去哪了。 她忙走过去亲自扶住林老先生,道,“翘翘妹妹回浅水湾了,并不在这里。” “林阿公,翘翘妹妹是怎么了?您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她?” 林老先生尚且还不知道季聿白就在不久之前,把林连翘弄得浑身是伤,只感叹地说,“她身份的确对我很重要。” “阿白把她带到港城,让我能见她一面,是我欠了阿白很大一份恩情。” 薛茉有些震惊了,“林阿公,翘翘妹妹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林老先生微笑,却并未回答。 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些确定林连翘就是他孙女,但谨慎起见,还是得做个检测。 最好是见庄如真一面。 林老先生起初是没有将庄如真这对母女放在心上的。 不过是一个私生女,不值得他去关注,且林坤每年都打钱过去,让她们娘俩衣食无忧也算是仁至义尽。 可现在他的子孙连遭厄运,一个都没保住,如今只剩下林连翘一滴血脉,不论如何他都得把林连翘给认回林家。 “咱们去浅水湾,去找翘翘。” 林老先生带着薛茉,也去了浅水湾季聿白的住所。 谁料林老先生又扑了个空。 薛茉知道季聿白家里的门锁密码,打开一看。 里面别说林连翘了,连季聿白都不在。 林老先生两次扑空,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薛茉看到玄关处地上扔着的纸张,拿起来一看,后背都绷起来了。 妈耶!妈耶! “发生什么事了?翘翘呢?阿白呢?”他看向薛茉。 薛茉气很虚,看林老先生这么重视林连翘,如果让他知道她表哥把林连翘做到昏迷下体撕裂伤,跟强/奸没什么区别的对待林连翘,林老先生会不会生表哥的气? 林老先生肃起脸,不怒自威,“Alison,告诉我。” 薛茉只好苦哈哈的说,“翘翘妹妹和我表哥吵架了。” 她弱弱将手中的纸张举起来,“翘翘妹妹……好像已经回京城了。” 从港城到内陆最舒服的出行方式是邮轮。 港口每天都有往来两地的船只。 林连翘购买了票,自己拎着行李箱上了一艘不算大的邮轮。 白珍珠号。 她的身体很疼,勉励上了船之后,径直找了一个位置就坐了下来,捂住自己的小腹。 真的痛,每次呼吸都够牵扯到伤口。 她拿着手机,给宜瑛打电话。 “怎么样?翘翘,你上船了吗?” “已经在船上了。瑛瑛,谢谢你。” 宜瑛害了声,“咱们俩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你自己一个人也敢去港城玩,真不怕走丢了!” 宜瑛教训她,“万一你真走丢了,以后可就见不到我了!” 林连翘终于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往后倚在靠背上,声音软软的,“所以我不是给你打电话,让你帮我查查买什么票最方便回京城吗。” “听你的声音好像很虚弱,翘翘,你真的没事吗?” 宜瑛关切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带着不真实的电流感。 林连翘的眼泪无征兆就流了下来,低头擦掉眼泪,她努力平稳住了心情,故作轻松的说,“没事,就是姨妈来了,有点腹痛。” “那你和船员要些热水,白珍珠号上有商店的,可以买些益母草泡些喝。” “翘翘,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早点说哦,不要自己撑着。” 林连翘都一一应了下来。 宜瑛她那边也是晚上,林连翘催促她早点休息,挂断电话之后,就不断有新电话打进来。 林连翘看到是季聿白的手机号码,沉默下来。 半天,电话自动挂断了。 没多久,又是急促的来电。 他打电话也是这样,她不接,就打到她接为止。 不论何时何地,都充斥着侵略感。 微微抿唇,林连翘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呼吸沉重,似乎压抑着什么,“林连翘,你在哪儿?” “你身体还没好,乱跑很容易扯到伤口,跟我回医院,我什么都不和你计较。” “你怎么闹我都不生气,不想在港城待,我亲自带你回去。” “细妹,告诉我,你在哪儿?” 他声音急促,反复询问她的位置,话语间不乏紧张与焦躁。 海浪拍打白珍珠号,林连翘看着透蓝波光粼粼的海面,说道,“我已经回京城了,你不用跟过来。” 她又擦了擦早已满是泪痕的脸。 “季聿白。”喉咙里好似堵了什么,林连翘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们分……” 话还没说完,季聿白就啪的把电话给挂断了。 林连翘低头看着手机,红唇紧紧抿起,拉着行李箱朝邮轮里面走去。 薛茉和林老先生找到季聿白时,就看到他站在路口,握着手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薛茉扶着林老先生走过去。 “表哥?你找到翘翘妹妹了吗?她去哪了?” 季聿白扭头,薛茉看到他的正脸,吓了一跳。 他眼眸里充斥着血色,唇紧绷起,脸颊冷峻如寒冬腊月,眉宇间蕴含着让人胆寒的情绪,望之生畏。 薛茉呆了呆,抖着声音喊,“表……哥?” 林老先生见他这般,只是顿了顿,却并不怕他,“翘翘呢?” 季聿白将手机扔回口袋,声音极淡,“走了。” “走了?回京城了?” 季聿白很冷淡的嗯了一声。 他转身上车。 有阿SIR骑摩托过来,想给季聿白的车上贴闯红灯罚款罚单,却蓦地对上季聿白目光,抖了抖,硬着声音说,“要交罚款的!你的分也被扣光了!驾照吊销!” 回应阿SIR的是一车尾气。 跑车平缓跑在马路上,越往外,季聿白开车的速度就越快,嗡鸣的发动机宛如低吼的猎豹。 车速越来越快,前面弯道,季聿白猛地打方向盘,跑车发生侧翻,滚落进公路内侧连翻了两圈。 季聿白浑身是伤地从车里钻出来。 他的手机在响。 “嘿,兄弟,你怎么没来上班!” 是s国那健身房的经理打来的电话。 季聿白额头渗出血来,衣服破破烂烂,可他的神情恢复了平静。 季聿白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明天。” 他不是林连翘的狗,也不会只围着她团团转。 他季聿白半点都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