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聿白懒得搭理抽风的季邦则,将椅子抽开,坐下吃早饭。 默不作声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低头吃饭。 季邦则看到季聿白就生气,沉了沉脸,又被庄如真哄住,这才没发脾气,只阴着脸吃饭。 庄如真打圆场,扭头问林连翘,“翘翘,你高考成绩应该出来了吧?考的怎么样?” 闻言,林连翘一愣,“今天几号?” “六月二十五啦。” 林连翘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我都忘了!今天出成绩!” 说完她饭也不迟了,急匆匆就朝房间里跑去。 “真是个笨姑娘,成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连什么时候出成绩都能给忘记。” 说着。庄如真也跟着起身朝林连的房间走去。 她还是挺在意林连翘能不能考好,她要是能考个好成绩,自己脸上也有光。 季邦则自然也跟上。 唯一没动的季聿白把玩着叉子,看着这一起离席的“一家人”,唇角勾起很淡的讥讽笑容。 林连翘刚进房门,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昨晚关机很久的手机被她起床后充上电,这会儿倒是自动开机了,铃声不断。 林连翘拿起手机,发现都是班级群,学校的老师,赵筠,和她的好友宜瑛等发来的消息。 励志二班。 班主任:同学们!高考成绩已经出来了,已经查过成绩的将自己成绩发来给我。 班主任:注意看自己在省里的排名! 同学A:已发!老师你看我的成绩能考上双一流吗? 同学B:还没查,沾沾学霸喜气。 同学C:还没查,沾沾学霸喜气。 宜瑛:留学生,沾沾学霸喜气。 低下一连串给宜瑛竖中指的。 她们的班级从高一到高三,学生基本上就都是一个班主任带到底,宜瑛高三才出国留学,班级群里她倒是还在。 剩下的都是问班主任一些报考问题的。 林连翘从班级群里退出来,又去看宜瑛给她发的消息。 瑛子:来自时差党的准时叫醒服务!起床! 瑛子:林连翘!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给你打电话你还不接?!你在搞什么鬼呀!还不赶紧麻溜起来查分数! 瑛子:【电话未接通】 瑛子:【电话未接通】 宜瑛连续给她打了三四个网络通话,林连翘都没接。 她连忙回了好友:昨晚手机没电了,才开机。 消息才发过去,宜瑛电话就甩了过来。 林连翘哪敢得罪这祖宗,不出一秒就把电话给接通了。 “还不赖,两秒接电话。”电话那头宜瑛爽朗的声音响起。 “你那边是晚上吧?还不睡觉?!” 宜瑛道,“谁让某个人连消息都不回,你要是二十四小时之内再不回消息,我就让班里的同学报警了!” “好啦,是我错了,以后一定保证手机随时开机。” “成绩查了吗?考了多少?” “还没有。”林连翘坐在电脑前,将电脑打开,又戴上耳机,等着电脑打开,这才登录网站,输入自己的身份证号和考生号,密码等。 林连翘才点进查询页面,身后庄如真和季邦则也同样过来了。 林连翘学的是理科,她没有去看各科的分数,直接看向总分。 庄如真没上过高中,更没上过大学,也看不懂这些,只将手放在林连翘的肩膀上,“翘翘,你考多少啊?能不能上清北?” 看到自己的成绩,林连翘已经失声到说不出话来了。 宜瑛也在电话那头嘀嘀咕咕,“多少分多少分!你快说!” 季邦则扫了一眼,便笑了出来,“很不错的分数,教育局的局长和两大高校的校长我都略熟,可以帮你先问问今年的录取分数。” “至于波动要是太大,咱们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意思是,要是录取分数涨的太多,季邦则还能另外想办法,把她弄进去。 “多少啊!”宜瑛崩溃大喊。 庄如真也着急,“邦则!翘翘到底考了多少分啊?” 林连翘和季邦则一起说,“652。” 电话那头安静了,庄如真捂住了自己的嘴,简直喜极而泣。 林连翘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考这么多。 这个分数只有在平常的摸底考试里才偶尔有可能考得到,一模到三模的三场大考,还有联考,她的分数都在六百三十左右徘徊。 这个成绩,不论去哪个舞蹈学院都没有问题,因此林连翘从不会产生自己会没学上的恐惧。 只是……她没想到高考超常发挥,竟然能考得这么好。 宜瑛在电话那头尖叫出声,十分惊喜地对林连翘说,“我的宝!你也太棒了吧?!” 庄如真也没想到林连翘竟然这么给她争光,弯腰抱住她,哭得稀里哗啦,“妈妈没白把你养这么大,翘翘,你真是太争气了!” 林连翘既高兴又酸涩,回过神来后眼睛都红了。 她上一年几乎没日没夜地学习读书,这次成绩不仅没有辜负她的努力还大大给了她惊喜! 和宜瑛说了两句话,约定宜瑛放假回国和她一起玩,林连翘这才跟着季邦则和庄如真往外走。 季邦则为了在林连翘的面前维持自己慈父的形象,自然是要过问她想去哪个学校读书的。 林连翘回答的很坚定,“中央舞蹈学校,或者国家舞蹈学院。” 季邦则皱眉说,“你的成绩完全可以选京大,央舞和国舞两所也就在艺术类有些排名,却算不上双一流的学校。” 以林连翘的成绩完全可以选择双一流大学的舞蹈专业,拥有高学历的同时,也能满足她的想法,何必专门盯着两所学校选择? “可这是我的梦想啊。”林连翘想也没想的回答,“这两所学校,是诞生著名舞者的摇篮。” 她的目标明确,就是要做一个享誉全国,不……享誉世界的舞者! 相比起那所谓双一流毕业的光环,林连翘更务实的想跟着最好的舞蹈老师学习跳舞。 对于林连翘的固执,季邦则只在心里评价一句,“天真。” 艺术永远都不可能和金钱脱离,她想走得更远,就得积累更多人脉资源。 有人捧的艺术,才叫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