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装晕逃脱魔爪
餐厅里。 温糖糖面对顾霖的侃侃而谈有点心不在焉,客套地打断他,“顾医生,我晚上有个通告,就不打扰你相亲,先走了。” 毕竟封熠寒都着急开会走了,她继续留在这也没意思。 只是有点伤感,他急到连送她一程的时间都没吗? 而顾霖此时也突然记起他那个消失已久的相亲对象。 他起身拉开椅子正想送温糖糖出门,抬头就撞见面色不善的萧凛深就那么定定站在桌前,对他怒目而视。 “凛深,你怎么在这?” 毕竟都是一个圈子里的,顾霖和萧凛深也互相认识算是点头之交。 温糖糖自是也认识萧凛深,毕竟他以前经常和封熠寒出席就会,也知道两人是舅甥关系,便热络上前伸出手打招呼,“萧先生,你好……” 手僵在半空,半天不见萧凛深回应,反而传来男人幽幽的轻笑声。 面对如此傲慢,顾霖和温糖糖同一时间看向脸上染着怒意的萧凛深全懵了。 圈里人都说萧凛深性格好温文尔雅,他却连基本的社交礼仪都不顾? 就见萧凛深目光冰冷直视顾霖,竟也有两分神似封熠寒,声音沉沉质问道:“顾霖,你到底是来和我妹相亲的,还是带着女人来欺负我妹的?” “还有,你把我妹人给气哪儿了?你说!” 顾霖瞪大了眼,便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不是,我没……” 还不等他解释完,萧凛深就一个拳头过去,伴随着温糖糖的尖叫声,顾霖就这么脸一歪,被他一拳撂翻在地…… 半个小时过后。 云舒画被男人单手抱着,另一只手解西装外套,左手颠右手间,她一阵晕晕沉沉被男人小心翼翼放至铺着西装外套的马桶上。 那件价值六位数的西装就这么被他当作隔离垫垫在马桶上。 封熠寒半跪在她身前,手拈药膏轻柔地为她上药。 云舒画扶在男人肩头颤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一门之隔外,萧凛深带着肿了半张脸的顾霖从卫生间经过,从顶楼一层层找了下去。 门内,封熠寒关上手中的药瓶,再抬眸时眼中翻腾的思绪早已被愧疚填满。 他抓着她的脚踝轻轻放下,为她穿上刚才掉落的中跟小脚鞋。 “以后,不准你相亲了,不然每天两个小时的话就不作数!” 封熠寒声音低低,带着诱哄,骨节分明的手指扯了扯她凌乱不堪的裙摆,缓缓向下拉。 再次抬眸时又带上了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命令的语气威胁她,“一旦我发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保证会惩罚你第二天下不了床,明白吗?” 云舒画红着眼不停点头。 她相信以封熠寒这种偏执病态的人,一旦发起疯来便什么都不会顾忌。 他说季鸣溪可怕,其实他才是最可怕的女性伴侣性格。 她甚至不敢想象,刚才她要是没跟他进来,估计封熠寒会当场发飙,拖着她去顾霖跟前羞辱两人。 他肯定会说:“姓顾的,我玩烂的女人你也好意思要?” 云舒画一想到那种场景,她整个人就会羞愤地攥紧拳头无地自容。 明明她只是出去见了一次网友,最终却将自己推入无尽深渊之中。 出了卫生间,封熠寒走在前头,她垂着头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男人矜贵的身躯投下长长的影子。 她的脚踩在上面都会如临深渊般恐怖。 电话铃声响起,紧接着是封熠寒慵懒平淡的男性磁性沙哑声在前方响起。 “姐,你说画画吗?我刚才在餐厅遇见她,她说手机没电了,医院有些事估计会晚点回去。” “对……我会派助理十二点前送她回去的,你放心……” 云舒画听着前方男人如恶魔般的低语,脑袋轰地一声炸响,嗡鸣不断。 现在不过是晚上八点,他要她十二点回去? 这剩下的四个小时他要干什么,简直不得而知。 在电梯门口,她只觉得眼前那抹高大的身影停下来回头看她的那一刻,一下子变成了身形巨大龇着獠牙的变异狼人。 一阵天旋地转袭来,云舒画手撑着墙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 “画画……” 封熠寒瞬间瞪圆了眼,赶忙上前一把捞住她,恐惧登时爬满了脊背…… 云舒画在医院醒来时,目光触及身旁坐的是萧凛深时,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萧凛深见她醒来忙前忙后给她倒水喂苹果,甚至还拧毛巾帮她洗脸。 后脚赶来没心没肺的封云婷看到这一幕,还直夸两人兄妹感情好。 而萧凛深为云舒画擦脸时那温柔缱绻的模样,也同样被一同来探病的季鸣溪尽收眼底。 季鸣溪“砰”一下放下手上的果篮,阴阳怪气道:“凛深,原来是你啊,我刚刚从后面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画画新交的男朋友呢!” 他说话的同时,封熠寒拿着缴费单也刚好进来。 听到季鸣溪意有所指的话,再看了眼正僵着手给云舒画擦脸的萧凛深,脸都黑了不止一个度。 而此时云舒画即便头脑再迷糊晕沉,也不会没有察觉出场面的尴尬。 确实相比从前,萧凛深对她的行为举止都超过了兄妹间的距离。 她尴尬地接过毛巾,瞥了眼面色难堪的萧凛深,不着痕迹地别过脸去。 目光缓缓向上,当对上封熠寒那双冷如寒潭的眸子时,吓得她差点再次背过气去。 一旁的封云婷还在不断为自家儿子说话,笑着责怪季鸣溪思想龌龊,看什么都是脏的。 而各怀心思的几人都沉默不语,如一只只蛰伏捕猎的猎手般,目光齐齐注视着床上那抹纤细的身影。 而云舒画此时全然不知其他几人的心思,躲过一劫的她此时已打定了主意。 下一次这男人要是再强迫她或不信守承诺,她就来个三步一晕倒,必定会吓退这个使不完牛劲的男人。 毕竟没人会喜欢病秧子。 等他玩腻或找到女朋友,她总得想办法活下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