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情多最恨花无语,愁破方知酒有权(2)
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www.AiQuxS.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此时,四爷胤禛正在嫡福晋舒兰房中用晚膳。 “爷,这素鸭是您平日最爱吃的,妾身今天亲自做的,您也常常妾身的手艺。”舒兰温柔地夹起一块素鸭,轻轻地放入胤禛的碟中。 胤禛夹起来,刚要吃。忽地听到外面一阵嘈杂,旋即,狼狈不堪的蕙娆闯了进来。看见胤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边哭边爬了过去,“爷,救救我吧。” “怎么了?你快起来说话。”胤禛忙去扶她。蕙娆立刻将满手的鲜血抹在了他的手上,哭着说:“妾身的侍女耿雯杨,不知怎么了,在屋里发了疯,砸了东西,还伤了自己,弄得浑身全是血。现在……现在又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医治。贝勒爷,妾身跟她情同姐妹,她若没了,妾身也活不了了。”说完放声大哭,一个劲地将满手的鲜血往胤禛身上摸。 胤禛听了,颤抖地看着手上的鲜血,心猛烈地抽搐。立刻推开蕙娆,跑了出去。蕙娆也不阻拦,跟着也出去了。 舒兰见了,连忙让月茹扶着,也往那院赶去。 胤禛到时,院里已经站满了人。绣墨正在不停地拍打着房门,大叫着:“姑娘,姑娘,好歹开开门啊。” 胤禛跑上前,猛地用身体去撞门,一下,两下……蕙娆也赶到了,见此情景,忙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撞。”几名家丁立刻跑过去,用力把门撞开。 胤禛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只见屋里一片狼藉。耿雯杨呆坐在地上,周边满地碎片,手臂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滴血,地上血和水混成了一片,染红了她的衣裙。胤禛只觉眼前一阵晕眩,心抽搐地无法呼吸,他大口地喘着气,走过去要抱雯杨。谁知,她猛地将他推开,吼叫道:“你滚~~~若不是你,小莲怎么会死?我不要见你!你滚~~~~”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疯妇绑了,扔到柴房里去?没王法了,区区一个奴才居然以下犯上。还不给我绑了。”舒兰走到房前,见此情景,立刻大叫道。 众人听了,方欲上前。不料胤禛怒吼道:“都给我滚,不许碰她!” 众人面面相哧,皆退下了。气得舒兰眼前一黑,险些跌倒。月茹连忙将她扶牢,低声说道:“主子,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人言可畏,先将人都打发了吧。” 舒兰强忍着,对众人说道:“这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管好自己的嘴。” 众人无言地散去。蕙娆向屋里扫了一眼,嘴巴一撇,也转身回去了。留下舒兰和月茹独自站在院里,铁青着脸,看着屋里的两个人。舒兰闭了眼,使劲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走到胤禛身边,温柔地说:“爷,好歹先让大夫先给耿妹妹看看,赶紧包扎上才是正经。您这么着,万一再耽误了。” 胤禛方才如梦方醒,呆呆地看了舒兰一眼,说道:“赶紧叫大夫去我书房,绣墨你过来。”说完,他再次去抱雯杨,这次她没有反抗,许是哭累了,又或者是失血过多有些昏厥,老实地缩在胤禛怀里,一动不动。胤禛抱起她快步走了出去,绣墨赶紧跟上。 舒兰追到门口,看着他们就这么走了,恨得她双手紧紧地扣着门框,“月茹,你看她这么一闹,只怕爷该心软了,若真收了房,不就遂了她的心愿?可我见着她刚才如疯了一般,若拿捏不到贝勒爷的短处,岂不是适得其反?你说她这是有心还是无意?” “主子,这丫头肯定是不简单。这么一折腾,只怕府里所有人都知道了。即便这次遮掩过去了,难免还有下次。” 舒兰抬头看了一眼蕙娆的屋子,淡淡地说道:“那个也不是省事的,若不是存心闹大,私下处理便好,非得闹得鸡飞狗跳,不就是为了让贝勒爷过来?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此时蕙娆临窗而立,密切地注视着院中的一切。见胤禛把耿雯杨抱走了,舒兰又往自己这边观望,急忙退到屋内。这时,秋月端来的温水。“格格,洗洗手吧,再换件衣服。您这一身血的,多晦气。” 蕙娆微微一笑,也不言语,将手伸入盆中,看着出神。 回到书房暖阁里,胤禛将她放到炕上,对绣墨说:“叫他们烧些热水过来,你再去找身干净衣服,替她换一下,看看还伤了哪儿,一会儿好跟大夫说。”绣墨依命出去了。 胤禛小心地用手绢裹住了她的伤口,又将她的头发捋到脑后。他心痛地看着她,面色惨白,满脸的泪水,无神的眼睛,半睡半醒地躺在那。天,她到底是知道了什么,怎么会弄成这样? 很快,大夫赶到了,绣墨帮着大夫处理伤口,又领着几个小丫鬟给雯杨换了衣服,所幸浑身上下只有左手手臂上有一条一尺长的伤口。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直看得胤禛心惊肉跳,几次想冲进屋去,都被苏培盛拦下了。 9更新q-最r^快上酷/;匠f网 终于,大夫出来了。胤禛连忙上去询问。 大夫说道:“请贝勒爷放心,姑娘只是受了皮外伤,血流的有些多,现在还在昏厥中。仍需好生将养几天,多食些补品,就无碍了,无碍。只是……这姑娘似乎受了什么刺激,还是那句老话,这心病还须心药医。贝勒爷还需找几个她信得过的人来宽慰几次,心结解了,也就无碍了。” 胤禛点点头,让苏培盛送走了大夫。他来到屋里,看见雯杨在炕上昏睡着,绣墨正坐一旁抹泪。便让其他人退下,只留绣墨一人。 “说吧,到底怎么了?” “回主子,姑娘知道小莲死了,就追问奴才死因。奴才……奴才就说了。没想到姑娘那么大的反应,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不敢求贝勒爷饶命,只求在这伺候姑娘,等姑娘好了,奴才自会以死谢罪。” 胤禛看了看昏迷中的耿雯杨,又是一阵心痛,“罢了,小莲的死,她都这么大的反应,更何况是你呢。你尽心伺候即可。只是她醒了,还不知要怎么折腾?你先下去休息,明日起带几个小丫鬟寸步不离,誓要保她周全。” “是。” 绣墨走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胤禛无力地坐在炕边,注视着她。苍白的脸,紧紧地蹙着眉,青紫的嘴唇,气若游丝……心疼痛不已。 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