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严格说起来,对方的武功还在他们之上。 一时间,运河边全是喊杀之声。 左子辰看不见,目标太明显。所以这一回他没出手。找了个能总揽全局的地方,盯着这里发生的所有事。 正在两边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第三方人出现了。 他们并未穿黑衣,对自己的身份也毫不掩饰。他们是暗罗卫。 这种级别的厮杀,是用不着墨天浩出手的。他今天其实凑热闹的成分更多些。 所以他也找了个地方,看着运河两岸发生的事。 …… “家主,是暗罗卫。”福伯的声音着急起来。 向来淡定的左子辰,也变了脸色。 “货不要了,让我们的人往回撤。” 他不知道消息是如何走漏的,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如何把自己摘出去。 他本来是想劫了这批私盐,然后通过孙凯把这批盐,当做官盐卖出去。得来的钱,自然就由他们平分了。 可是现在不行了。 得不到这批货倒是不要紧,反正也不亏本。但他们的人绝对不能被暗罗卫抓住。他们是以扬州另外一位卖私盐的贩子的手下人的身份出现的。但这个身份吧,它经不起细查。糊弄一下左怀信和邓五爷还行,但犯在暗罗卫手里,绝对是不可能的。 最可怕的是,他不仅不能让自己的人被抓住,他还不能让左怀信和邓五爷的人被抓住。因为贩卖私盐是要判死罪的。这一次的货这么多,他是要被连坐的。 但是要把这些人全部救下来是不可能的。这一刻,左子辰做了一个决定。 “杀了左怀信。”他冷声吩咐。 福伯一愣,然后明白过来。 俗话说“人死债消”,左怀信死了。事后清算的时候,就算找到他们身上,也有转还的余地。 于是左怀信惊恐的发现,现在又多了一帮人还不算,之前那帮人还全部朝他扑来。 很快他就招架不住了,在手底下人拼死的保护下,还是受了伤。 墨天浩发现了这里的异常。他准备出手了。 这两方人都是什么人他不知道。但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他能看出来,左怀信是其中一方的主事人之一。他不能让左怀信有事。 于是他提着刀,就冲了出去。 他的武功可不是左子辰手下这些人可以比的,这些人根本拦不住他。他直接把左怀信带走了。 走之前,他不顾左怀信的反抗,扯开了他的面巾。 在看到这张脸之后,墨天浩就猜到了另外一方人大概是左子辰。 他不关心这叔侄俩之间的争斗,但犯在他手里,他就不可能坐视不管了, 左子辰也在盯着这个方向,他当即知道了“银面飞刀”带走了左怀信。 人已经被带走了,他再不甘心也没办法。只好再次嘱咐自己的人赶紧撤,然后偷偷离开了这里。 可墨天浩也不是好糊弄的,他把左怀信交给手下人,自己就顺着一个方向追了出去。 左子辰和福伯迅速离开,可他们很快就意识到身后有人跟着。 “家主,你先走吧。我拖着对方。” “不行。你打不过他。” 左子辰知道身后的人武功很高,可能还在他之上,他不能让福伯给他垫后。 他想了想,索性停下不走了。 “家主?” 福伯不解的看着他。 “甩不掉的,等着吧。” 福伯想说什么,最后却忍住了。 片刻之后,墨天浩出现在左子辰两人面前。。 “是“银面飞刀”。” 福伯在左子辰耳边轻声道。 左子辰已经猜到了,当下点点头。 “银副指挥使,失敬了。” 他已经彻底恢复了镇定,主动向墨天浩打了招呼。 左子辰还戴着面巾,但墨天浩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左公子。” 左子辰对墨天浩能猜出他是谁,并不感到意外。 索性直接扯下了脸上的面巾。 “不知银副指挥使追着我们主仆做什么?”左子辰先发制人。 墨天浩被气笑了: “呵。这难道不该问问左公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吗?”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左子辰早已想好了。 “我得知了我二叔在卖私盐的事。我不能让他这么错下去,所以今晚就带着人来阻止他了。不知道这样的话,之后量刑的时候能不能放我左家一马?” 这一刻,墨天浩对左子辰刮目相看。 编瞎话,可真是信口拈来啊! “提供消息的人可不是这样说的哦。”他轻飘飘的落下一句。 左子辰的脸色微微一变,果然是有人泄露了消息吗? “此话何意?”他故作不解。 墨天浩也不怕告诉他,于是道: “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们暗罗卫今晚会知道这里要接货吗?” 左子辰不说话。 墨天浩继续道:“前两天,有人给扬州知府送了张纸条。上面说,今晚有人要在运河边接货,还有人要来劫货。而且还是江湖人,指向性很明显。左公子属于这两方中的哪一方呢?” 左子辰和福伯的脸色都彻底变了。他们的行动不仅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泄露了出去,还如此的准确。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 左子辰瞬间反应过来,微笑道:“这真是无稽之谈了。左某实在是无辜的很。我只是来阻止我二叔的,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墨天浩当然不相信,但他也不想跟对方继续掰扯。就又问: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通知官府,要自己出手?” 左子辰答的无懈可击:“扬州没有军队,这么多人不好对付。我又是刚知道此事,没来得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