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为了什么是大老远的跑一趟,原来是为了一个丫鬟。” 古视昌松了口气,笑呵呵的道。 樊英不喜欢他对待丫鬟的态度,但此事如果能就这么解决也很好。可惜,听了左子辰之前和他说的事,樊英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好解决。 果然,就听古视昌话风一变,顾做为难道: “按理说,你有事找我,做姐夫的应该满足你的要求。可十几年了,碧草早已成婚,这事现在不好办啊!” 樊英冷哼一声:“好办。你让他俩和离,我把碧草买下带走。” 古视昌一愣:“这样不好吧。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人家夫妻俩过的不错,我总不能拆散他们呀。” 听着古视昌胡说八道,樊英不想忍了。 他重重拍在桌子上,震的桌上的茶具也一阵响。 古“视昌,你当我是傻的吗?你以为我来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的反应并没出乎古视昌的意料。樊英突然造访,又直接提出要带走碧草,他就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脸上丝毫不显,反而一脸无奈: “你看看,怎么就生气了呢?你也不能怪我,他们夫妻的事,我也不好打听啊。古立脾气是差了些,但他人能干啊!要不是碧草是莲儿的丫鬟,我也舍不得把她和古立凑成一队啊。” 这话说的算是很不要脸了。要不是樊英早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险些相信了古视昌的鬼话。 樊英被气笑了,嘲讽道:“这么好的姻缘,你怎么不留给自家人呢?” 古视昌一听,脸色就不好看了。自家人?樊英指的是谁? 不过他还维持着面上最后一丝和气,勉强笑道: “说笑了。” 樊英却不耐烦了,直接开口:“谁跟你说笑?我再问你一次,张碧草,我能不能带走?” 古视昌无奈:“她的卖身契也不在我手上啊。这样吧,我让人把他们夫妻俩叫来,有什么事,你自己和他们说。” “行。” 樊英同意了。 古凛赶紧去让人把古立和张碧草找来。 前几天,古立被不知哪里来的小石子绊了一跤,闪到了腰。这几天都躺在床上,让碧草伺候着。 却有人突然敲响了他们家的门。声音很急迫,似乎有什么急事。 碧草去开了门,门外的是古管家手下的一个管事,也算是古视昌的亲信之一。 “古立呢,他在家吗?”管事急急的问。 “在,在的。” 碧草退了几步,让开身子,放管事进来。 “是刘管事吗?可是老爷有什么吩咐?我可能去不了了,前两天闪了腰,实在起不来啊。” 古立听出是熟人,就在屋子里大喊。 “起不来也得起来。出大事了。还有你婆娘,换件衣服,跟着一块儿去。”刘管事说。 古立听着有点慌,赶紧打听起来: “出什么事了?” 刘管事没好气的说:“还不是你婆娘。樊家舅老爷来了,还要把她买走,老爷在前院拖着呢。” 说着,把一个包袱丢给碧草: “知道你没像样的衣服,这是我婆娘的,你先穿着。别给老爷丢脸,否则有你好看。 碧草抖着手接过包袱。二爷来了,还要带她走?她不敢置信,又激动无比。 “他妈的。张碧草是我女人,他说带走就带走。哪有那么好的事?……”” 古立破口大骂。 等碧草进屋换衣服的时候,他更是边打边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碧草被打怕了,躲都不敢躲,只能蜷缩起身子呜呜哭泣。 刘管事在外面听不下去了,提醒道: “差不多行了,打出了印子还怎么见人。” 在碧草和刘管事的帮助下,古立总算出了门。三人紧赶慢赶,终于在樊英彻底不耐烦之前到了前院大堂。 “这就是古立夫妻俩了,你有什么事,直接和他们说吧。”古视昌指着底下的两人和樊英说。 显然是准备撂挑子不管了。说到底,他虽然不把樊英放在眼里,但也不想因为一个丫鬟得罪对方。 樊英看向两人。只见那男人身高八尺、浓眉大眼,长的是不差。但他虽然有所收敛,樊英却仍然能看出他眼神凶狠,一脸凶相。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儿。 再看旁边那个低着头的女人。她穿了件干净整洁的蓝色棉布裙子,看着还行。但她脸上全是风霜的痕迹。樊英甚至眼尖的看到,她的脸上有还没消下去的红印子,一看就是被打的。 他记得,十几年前,这个没比他大多少的丫头,拉着他的手,满脸泪水的告诉他,姐姐和外甥女的事情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朝气。可现在,她和自己一比,好似比自己大了十几二十岁。想也知道,这些年,她受了多少磋磨。 想到这里,樊英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而起。 “哗啦”,他伸手直接掀翻了茶几,吓得众人都一激灵。 “这就是你说的过得不错?古视昌,我姐姐到底有哪点对不起你?你连她的丫鬟都容不下?要如此磋磨。” 听了这句话,碧草瞬间忍不住落下泪来。古视昌和古立却都脸色难看起来。 古立现在非常愤愤不平。自己是不敢与樊家舅老爷作对,但张碧草是他的女人,她的卖身契还在自己手里呢。樊英凭什么说带走就带走?还如此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