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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我一定来

领证了,但不熟 我准时下班 3085 2024-07-11 20:43
   玫瑰园。    林眠后脚跟着谢逍进门。    门外挂着一件熨烫好的高定西装。    谢逍看也不看,脱下身上这件,顺手丢在那件上头。    他没多话,一个箭步冲向浴室。    林眠以为他不高兴,默默拉着行李箱去主卧。    水流声传来。    林眠换好家居服,将H牌的套装拿出来,挂在衣帽间。    一低头,行李箱中,飞碟状的奖杯静静躺着。    “年度新锐生活灵感家”    神它的灵感家。    简直是为趣可量身定制的。    电光火石间,一个大胆的念头跃上脑海:有没有一种可能,会派她去网络部?    这假设过于荒唐了。    真要命。    被自己笑死。    笑着笑着,林眠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宝格丽酒店门口,张若愚提了一嘴,集团近期在调整网络部。    仓促派她去北京领奖,主持人又恰好cue出那样的提问。    可是,她是纸媒主编啊。    纸媒和网络介质不同,稿件风格大相径庭,派她去网络部,似乎太激进、太冒险了。    反正她不信张若愚能左右领奖人选。    烦死了。    林眠指尖抵着嘴唇,捧着奖杯,窝在床尾发呆。    集团在下一盘好大的棋。    而她,是棋子。    她惆怅地叹出一口气。    彼时,水声停了。    谢逍从浴室出来,熟门熟路来主卧衣帽间拿衣服。    见林眠躬身垂着头,无精打采的,他脚下一滞,定定站在不远处。    半晌。    滴滴。    门廊突然响起电子音。    思绪被打断,林眠回头,一愣。    谢逍上身半裸,正不错眼地盯着她。    门廊外,适时传来管家的声音:“逍总,小张先生来了。”    林眠压了压嗓子,挪开视线,“哪个小张先生?”    谢逍抬步走向衣帽间,仿佛意料之内的答案,“张若愚。”    林眠一怔,“他不是去环球影城了吗?”    —    谢逍开门。    张若愚一只脚插进来,直往里闯,“林眠,林眠!我来啦!”    “换鞋。”谢逍眼刀扫他,顺道塞给他一瓶医用酒精喷雾。    张若愚对搓甩掉AJ,又把喷雾塞还给他,黄鳝一般滑溜着冲进去找人。    “听说你搬过来了!”    他急不可耐挤进来。    一边说话,一边谙熟地各个房间都进去瞄上一眼。    大有鬼子进村的架势。    谢逍懒得和他计较,站在餐厅前的吧台,拉开冰箱门,“喝什么?”    “冰阔落!”张若愚大声回应。    兴奋溢于言表,他在主卧找到了林眠。    谢逍手下一顿,反应片刻,冷淡道:“没有。”    他声音不高,并不在意张若愚能不能听见。    谢逍从不喝碳酸饮料,也很少喝果汁,冰箱里只有固定牌子的矿泉水和牛奶。    张若愚斜倚门框,双臂抱胸,看着林眠收拾,“我来看看你,给你撑腰!”    林眠:“有没有这么夸张。”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才认识他多久!哪有咱俩熟!”张若愚眼风四下巡看。    林眠:“……”    “说好今天去环球,你又撂下我跑了,不行,你得补偿我受伤的小心灵。”    张若愚蹭过来,顺势坐在床边。    “明天上班你去找小王,问问她,为什么给我定早上6点的机票。”林眠怼他毫不手软。    “嗳呦嗳呦嗳呦,还急了还!”    张若愚窃喜,嘴角上扬,不着痕迹地嘚瑟。    前几天去看奶奶,听裴大哥说起,林眠搬去了玫瑰园,他抓心挠肝的。    今天,他是特意打探情况的。    刚转了一圈。    两个卧室,同居不同床。    Niubility!赛高!すごい!    他那颗七上八下的心呦,瞬间熨帖。    —    林眠将行李箱归位,从张若愚手上薅过奖杯,轻轻放在窗旁矮柜上。    张若愚盯着她,视线忽然滑向一侧的相框,带着几分疑惑,“这是——”    “我妈。”林眠走过来,拿软布缓缓擦拭玻璃。    张若愚眉心紧蹙,迟疑着自言自语,“奶奶办公桌底下,好像有一张一样的照片。”    林眠不解,“什么意思?”    咣铛。    外间发出一声巨响。    林眠与张若愚对视片刻,齐齐冲出主卧。    餐厅。    蝴蝶兰摔在地上,花盆碎成几片,深褐色的泥土洒落一地。    林眠小跑过去,见谢逍背身半蹲着,关心问:“没事吧!”    谢逍怕有碎片划伤她,忙抬手拦住,“花没事。”    蝴蝶兰是她送的。    她紧张花也是人之常情。    林眠:“……”    明明问的是人。    行吧。    谢总确实喜欢兰花。    —    张若愚跟出来。    见是摔了一盆花,鄙夷地扫视他俩,“至于嘛!”    谢逍淡淡瞥他一眼,起身去工具房拿医用垃圾袋,路过他身边,“别闲着,请。”    潜台词是不至于就顺带收拾一下。    张若愚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人,闻言,忙后退几步。    真是少爷身子。    林眠看不下去,找了件趁手的工具,预备拾掇。    谢逍拽住她,极自然地抬手,吻上她手背,“我来。”    他抖净覆土,把蝴蝶兰连花带根装进黄色垃圾袋,给阿亮发消息:【再带个花盆来。】    总裁的占有欲在作祟。    赤裸裸秀恩爱。    张若愚如鲠在喉,拿眼横他,忽地心念一动,“哎,哥你没跟林眠说吗?”    那么大的照片天天在眼前晃悠,他不信堂哥不知道。    “说什么?”林眠问。    “没什么。”谢逍打断。    张若愚若有所思,眯眼瞄他,转头又看了看林眠,咽下想说的话,附和道:“没什么。”    打什么哑谜。    林眠腹诽,她柳眉微蹙,指尖交错轻拍,“你俩聊吧,我去睡午觉了。”    这俩人真奇怪。    不一会,主卧传来落锁声。    又等了半天。    谢逍居高临下,脸色稍沉,正色警告他:“你不要多嘴。”    瞧见堂哥眼神带着杀气,张若愚眼皮跳了跳,服软答应:“好好好,我说说而已。”    “还不走?”谢逍挑眉。    张若愚没打算再留,朝主卧方向张望片刻,促狭一笑,然后告辞出门。    餐桌上,手机屏幕亮起。    谢逍扫视,一条新消息,【肖海:[图片]】    滑动点进去,肖海发了一个表情包。    一只白胖的鸽子,上头写着:我一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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