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陆霁白重伤
“快来人,陆总受伤了!” 大门被打开,一群保镖上前将停在门口的车辆团团围住。 许绾愣在原地。 只见一名司机搀扶着陆霁白从车内下来。 男人裸着半边肩膀,浑身是血,被撕成碎片的白色衬衫缠绕着腹部,大片大片暗红的血迹刺入许绾眸中。 不过出去一趟,他这是遭人暗……杀了? 不过一会功夫,两个保镖便搀着陆霁白从许绾身侧掠过,脚步匆匆地进了屋。 别墅内的佣人见到这一幕也吓得不轻,屋内屋外乱成一锅粥。 刚刚送陆霁白回来的司机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着急地埋头就往屋内走。 许绾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发生什么事了?” 司机见是许绾,这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语气之中却难掩惊慌:“夫人,陆总在京郊庄园遭人暗害,受了重伤,我们是一路赶回京都的。” “现在庄园那边闹出了人命,沈助理还留在那善后,接下来陆家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安宁了。” 许绾眉头轻皱:“陆霁白他伤得严重吗?” “陆总被人刺了腹部,重伤后不肯去医院,坚持回家,现在还不知道伤情如何。” 许绾想到陆霁白浑身是血的样子,心头也往下沉了沉:“叫私人医生了吗?” “路上的时候我已经提前通知了,医生应该快到了。”司机着急忙慌地不忘叮嘱许绾,“对了夫人,陆总说了要对外封.锁他受伤的消息,这件事您千万要保密。” “放心吧,我不会乱说。” 许绾虽不知道京郊庄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也不会在这种危急关头故意给陆霁白添麻烦。 她心神不宁地往回走。 绕过大厅,一群佣人们被赶了出来,正慌乱地下楼。 王妈从许绾身边路过,忍不住道:“夫人,陆总身上流了好血,却不让我们处理,要不您去看看吧?” 许绾扶着楼梯栏杆,眸色晦暗地看向楼上:“他不让你们碰,就更不会让我碰了。” “哎!那就只能等私人医生来了。”王妈念叨了一句,便急匆匆地下楼了。 整栋别墅的气氛都异常沉重压抑。 许绾也不知道该去哪,脚下竟不由自主地迈向二楼。 走到二楼门口时,她听到陆霁白卧房内传来一阵阵打砸嘶吼的声音。 几个保镖也被赶出了屋外,全都一脸为难。 许绾跟这几个保镖正对上,气压莫名地低沉。 几人面面相觑了几秒,一名保镖忽的大迈步逼近许绾:“有人要害陆总,我们必须要严防死守,夫人要是没事的话就回房里待着吧,在陆总没吩咐之前,我们是绝不可能放你走的。” 许绾唇角动了动,抬眸瞧见保镖盯在她身上冷咧咧的眼神时,她只好放弃挣扎。 那群保镖正是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看谁都像是要害陆霁白的样子。 这里已经够乱了,许绾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跟他们闹起来。 她淡定地掠过几名保镖,径直往一旁的客房走:“我不跑,你们不用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要害你们陆总的人又不是我。” 她推开客房门,侧眸一看,几名保镖仍守在她周围不肯走。 他们以为许绾又要逃,防备地迅速往前逼近。 许绾却淡淡道:“等你们陆总能见人了,通知我一声。” 说完,她一把关上房门,彻底隔绝了外面乱糟糟的响动。 这一夜注定不会安宁。 许绾回到客房后进了浴室,兀自洗了把冷水脸。 等她从浴室出来时,依稀听到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 应该是私人医生赶来了。 门外闹腾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了许久,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安静下来。 许绾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头顶的琉璃吊灯,久久都没安睡。 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陆霁白浑身血淋淋的样子,格外骇人。 她明明没理由担心那男人的。 可亲眼目睹了他重伤的一幕,她这心里还是隐隐难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毫无困意…… 仅一墙之隔的旁边房间内。 私人医生忙活了一个小时,终于给陆霁白料理完伤口,做好了止血工作。 卧倒在床上的陆霁白薄唇泛白,嗓音低哑地问:“我情况如何?” “陆总,您的伤口太深,再加上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已经感染了,正在持续不断地发着低烧。” 私人医生边擦着额头的冷汗,边回话:“今天晚上必须要有人留在您身边陪同照顾,方便随时观察您的病情。” 一旁守着的保镖立即道:“陆总,我这就去把王妈叫来。” 陆霁白神色沉郁,倦怠地闭了闭双眸:“许绾在哪?” 保镖一愣:“夫人她……好像回客房休息了。” 陆霁白眼皮狠狠一跳,喉头紧绷着发出声音:“她不知道我受伤了?” “知道的。”保镖如实交代,“夫人她是亲眼看到您被扶回楼上的。” 陆霁白本就冷沉的脸色更加难看:“去把她给我叫来。” 看他受伤,她竟然还能心安理得地睡觉! 这女人当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吗? 不出一会,许绾的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她刚刚才有了一点睡意,迷迷糊糊地被人吵醒,心里很是不悦。 拉开房门,见到的又是保镖那张冷酷严肃的脸,她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什么事?” “陆总找你。” “他醒了?” “陆总重伤,疼得一直没睡着。”保镖径直从门口退开,示意许绾出来,“您快去看看吧。” 许绾心想,她又不是医生,去看了他之后又不能给他止疼。 但这话也只能在心里吐槽吐槽。 这里毕竟还是陆霁白的地盘,她想出去,还得他点头。 隔壁房的门没关,屋内屋外守着的人全都退下了。 许绾摸着黑,直接走了进去。 屋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暗的光线下,许绾走到床边,依稀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身影。 鼻息之间充斥着消毒水和淡淡血腥味。 许绾不适地轻咳了两声,拉开旁边的椅子在陆霁白床边坐下:“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