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方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她又不是白痴,这么简单的道理岂会不懂? “看!星星好大好亮哦!”一抬头,见营帐窗外尽是漫天晶亮的繁星,向南方不由得拉着他的手兴奋的低呼。 她从未见过这么澄澈的夜空,在二十一世纪别说星星了,就连月亮都快被光害给掩盖了,哪见过这么美的景象。 见她拉住自己的手,冷烈轻笑她的天真,干脆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说时迟那时快,被她这么一推,没把冷烈给推下床,倒是床板出乎意料的‘啪’一声,毫无预警的整个跨了下来。 冷烈的武功没派上用场,倒是反应敏捷的一个提抱护住她,当了垫背往地上摔去。 一阵错愕之后,两人躺在破木片中笑不可遏。向南方趴在他的身上笑得不能自已,长发轻轻柔柔的拂在冷烈的脸上,那触感一直延伸到他的心坎里,看着她灿烂如花的笑容,那眼睛,鼻子,眉毛莫不深深牵引着他的灵魂--- “南方!”他嗓音粗哽的低唤,一手已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脸颊,另一只手则制住她的脑后将她的头压向自己。 一股情愫在他的体内流窜,他想吻她,甚至--- 向南方止住笑,看到他眼中的情愫,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在自己的唇瓣触着他的唇瓣之前,她迅速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虽然自己生长在二十一世纪,并不表示她就谈一个对她没有爱的的男人来占有。她的想办法--- “起来喽!”明白他的意图,只觉得一颗心脏已快跃出胸口。她尴尬的转移视线,赶紧从他的身上爬起来,站离他远远的。 “我不会吃肉,你不用离得我那么远!”冷烈懊恼的拍拍额头坐起身,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难以理解。 她是他的妻子,这是正常的--- 看向冷烈那丧着脸的模样,向南方噗哧一笑,再次和他相视而笑,之前的尴尬气氛随着一扫而空。 “你---今晚怎么办?”她试探的问。离天亮大概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他的床榻了,该睡哪儿? “这倒是个问题。”要自己去和那些满身臭汗,异味的部下同挤一个营帐是有些为难,更何况时值夜班,大家都睡得和猪一样,再去打扰自是不妥。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是夫妻啊!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招来闲话? “这样好了!”她有些腼腆的指了指床榻。 “呵呵---你这是在邀请?”他暧昧的扬扬眉,斜睨着她,若真要和她同榻而眠,难保不会发生---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岂会便宜了那这个登徒子!”她不平的将手插在腰际,噘嘴抗议。 “登徒子?”他嘲讽的邪笑,“我们可是夫妻,你说我是登徒子?这话怎么说?” “好了,好了,我说错了,我是说我们---嗯---我们虽是夫妻,但你不是不记得我了吗?所以说,我们和陌生人差不多,我们之间没有爱,就不能---你懂得吧?”她懒得再说了,直接跳上床榻动手将一卷布帘搭在床榻的中央,区分成两处床位。接着掀开布帘钻进内测床位躺平,伸出手至布帘外拍拍外侧的位置,邀请他一起来睡觉。 冷烈看着她那纤纤素手,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安分地上床躺平,睁着一双怎么也闭不上的眼眸瞪视着帐顶。 他真是着魔了,竟然对她---- --- 一阵阵微弱的声响扰人清梦,向南方侧撑起身子掀开布帘一角探向扰人的声源。 冷烈早已起床,两个伺候的小厮正忙着替他着衣,披战甲。 “咳咳!”向南方轻咳两声以提醒冷烈的注意。 冷烈回头一见她惺忪的睡眼,原本威仪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手一挥,遣退了伺候的小厮。 “醒了?”他问,自己动手继续小厮未完成的工作。 向南方拉着布帘只露出了一张美丽的蛋形脸,好玩地看着他:“现在几点了?” 唉!没个时钟还真是不方便,老是搞不清楚时间。 “几点?”他转过头奇怪的望着她。 “哦,是什么时辰了?” “四更了,快起来吧,今天拔营了。”他丢了一套新的女装到床榻上,示意她换上。 “拔营?”向南方赶紧坐直身子拉开布帘,跪坐在床榻上问他:“我们去哪里?” “今日回京师长安,对了,入关后,你要不要回定业王府一趟,我派人送你---” 冷烈话还未说完,即见她那一双会说话的灵动水眸直瞅着他似在控诉着什么。 他低下头来审视自己身上是否有何不同,在确定无异样后便问她:“你怎么了?不舒服?”摸了摸她圆润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 “我已经嫁给你了,你休想赶我走,我是不会回定业王府的,想休了我,哼,我----”向南方说得泫然欲泣。 他竟然要送她回定业王府?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子被休了,叫她如何再活下去? “我并没有要休了你的意思,我只是看你要不要回定业王府看看你爹?”他在床前低头沉思,来回踱了好一会儿,才蹲在床前面对她,正色的说道:“既然吧不想回定业王府,那就不回,以后想回去,随时都可以。” “嗯!”向南方点头如捣蒜。以她现在的情形,好像不能回去吧,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向南方。 “那就跟我回王府吧?” “好!”这是她求之不得的,自然是满口答应。她悸动的搂着冷烈的脖子,忘情的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大大的香吻。 “嗯?---”承受着向南方的热情,冷烈瞬时睁大眼,涨红了脸。 “对---对不起!”自觉自己的失态,向南方睁着骨碌碌的眸子捂住嘴,为他的脸红感到好笑。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把衣裳换一换吧,该上路了。”他清了清喉咙站直身子,指了指她面前的衣裳。 “哦!好。” 她拿了衣裳一溜烟的钻进了布帘内,迫不及待的想试试这华服。 “冷烈!”正当冷烈跨出帐门外例行巡视时,向南方的声音自布帘内传来唤住他。 “什么事?”他转回床侧问。对于她这样的称呼感到颇为不习惯。 “你看是不是这样?好看吗?”当向南方自布帘内走出来时,差一点没灼伤冷烈的眼睛,非花容月貌,闭月羞花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这模样简直--- “你怎么了?”见他闪了神,她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两下以唤回他不知道漫游到何处的心魂。 “走吧!这里要撤了,你到外面等我。”他沉着一张俊脸拉着她就往外走,也不再别扭什么。 一接收到帐外无数双讶异的眼光,向南方使劲的想收回手却不敌他强劲的力道,只能任由着他紧握着手向前走。 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简直不舒服到了极点。 “在这里等我!”冷烈将向南方拉到一辆马车旁,脸色阴沉沉的吩咐着。 一弹指,立即来了两名面无表情,训练有素的侍卫分立左右。 “保护好夫人。”说完即留下身旁这两名精锐的侍卫,跨行一旁等候的白色坐骑,而后又说道:“巧儿,一路照顾好郡主。”说完,脚一蹬,马儿便前行,身后跟随着几员大将威风凛凛的巡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