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琛安排完任务,便又在助理的簇拥中离开,只说一周后他会来验收结果。 乔晚坐在沙发中,眉心微凝,思索该从哪方面劝说魏盼兮合作。 “乔晚,我不好请魏盼兮,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乔依南起身挑衅,冷冷勾起唇角。 乔晚掀起眼帘淡淡地瞄了她眼,随即便收回。 乔依南遭到轻视,语声乍然一变,怒道:“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是不是?” 乔晚被她吵得有点烦,抬头怼了句:“瞧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以前瞧起过你似的。” 乔依南噎住,“你、你……” 乔和义见乔依南吃瘪,伸手拍了下乔依南的肩膀,再看向乔晚时,目光已然布满严厉与阴沉,“晚晚,不是二叔说你,一个人就别瞎掺和了,这不是你该涉足的领域。” “那依二叔的意思,我是不是应该远走他国,永远不再回来?”乔晚笑了。 乔和义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可被乔晚赤裸裸地说出,他心中难免尴尬,一时恼羞成怒,丢出一句:“不知好歹!” 乔晚依旧淡笑,仿佛被骂的人不是她,“这世上,恐怕就二叔您知好歹了。” “你……”乔和义亦是被噎住。 乔依南连忙轻抚乔和义的后背给他顺气,暗瞪了眼乔晚,“爸,我早就说过乔晚如今就是个疯子,是条见谁咬谁的疯狗,你还跟她讲什么道理……” 乔晚冷冷地看着她,不言语。 乔和义顺了好半天气才平复情绪,再开口他语声压低,充满了威胁:“乔晚,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可别逼二叔动手,到时候二叔可不敢保证你的下场。” 乔晚望着他眼中的阴狠,凝着他,神情一点点逐渐倔强。 静默了几秒,乔晚缓缓勾唇,一字一顿清晰地说:“二叔想做什么便做,晚晚就在这里等着您。” 乔和义刹那眯起双眼,阴冷的目光直击乔晚心脏,宛若雷电般灼着乔晚的心。 乔晚面不改色与他对视,眼底同样写满了不容欺辱。 半天,终是乔和义冷哼一声,瞪了眼乔晚,甩手大步离开。 乔依南落后一步,望着乔和义离开的背影,她幸灾乐祸地看向乔晚,“乔晚,你大可以去试试,看看魏盼兮见到你,会是什么反应。” 乔晚凝目看着她,眼中仍带着未褪去的冷意。 乔依南不屑地冷哼一声,跟着乔和义的步伐离开,离开时不忘狠狠剜了一眼乔晚。 他们父女二人趾高气扬,一前一后上了电梯,无比嚣张。 乔晚淡淡收回视线,看向高词,“走吧,去吃饭。” 高词点头,“嗯。” 两人随便找了家餐厅用午餐,用餐时一边调查魏盼兮的档期,一边试图和她的经纪人联系。 有传闻,星虹国际传媒旗下艺人一姐,心仪总公司老总傅时渊。 为防魏盼兮看到她的名字而起偏见拒谈,乔晚特意以高词的名义发出邀请,虽然她和傅时渊交往的事知情者甚少,但她毕竟和傅时渊参加过傅家大宴,魏盼兮若真喜欢傅时渊,早就应该听说了这件事。 “对了,高词,你知不知道我爷爷的户口本放在哪?”乔晚忽然想起来这件事。 高词闻言,神情微不可察地浮现一抹防备,“你问这个做什么?” 乔晚知道他误会了,不禁失笑。 “别紧张,领证用。”她未做任何隐瞒,日后若要拟婚前协议,或许还需要他帮忙。 高词则是惊讶地张口结舌,“领证?你和傅时渊?” 乔晚点头。 “这样啊。”高词心下了然,“我还真知道,在乔老的保险柜中,不过保险柜在乔家老宅,我进老宅可能会有些困难。” 乔晚摇头,“放心,你是爷爷的心腹,重权在握,有人想除掉你,自然也有人想拉拢你。” …… 乔晚说的不错,下午两人到达乔家老宅后,小姑乔银松和三叔乔和道得知高词到来,热情地招呼高词进了客厅。 高词就好像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各宫娘娘为了争宠,稀罕着他呢。 只是乔晚没那么好运,乔和道与乔银松也就是瞥了她一眼,便又眼巴巴地去恭维高词去了。 这搞得,好像高词才是乔家人。 高词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道:“两位不必麻烦,我今天来主要的目的是取乔老的户口本,不多做停留。” 乔和道的脸色凝了下,欲言又止:“这……” 乔晚挑眉,事情不简单。 乔银松挽了下耳边碎发,撇嘴冷哼了声,“我就实话实说了吧,老爷子的东西都被二哥锁了起来,那个保险柜他更是派人专门把守,我们谁也碰不到。” 高词刹那蹙紧眉心,看向乔晚。 乔晚坐在沙发中,搭在大腿面的双手不由握紧。 一是答应了傅时渊今天要带户口本回去,二是她没有想到,乔和义竟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亲爹还未驾崩便已谋划篡位。 见乔晚和高词面色严肃,乔和道和乔银松相视一眼,颇是好奇。 乔银松堆出一脸谄媚的笑,试探道:“不知高律师找老爷子的户口本做什么?” 高词看向乔晚。 乔晚摇头。 她和傅时渊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傅时渊那等势位至尊,要娶她一个破鞋的消息若传出去,对他只有坏处。 高词接到乔晚的眼神,点头,转而朝乔银松虚意一笑,“没什么,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需要乔老出示下证明罢了。” 乔银松和乔和道不怎么相信,再次相视一眼,却是没有反驳。 走出乔家老宅后,乔晚眉心一直紧皱着,抬头望了眼蓝天白云,忍不住叹了口气。 高词见她愁眉不展,失笑调侃:“怎么?害怕回去交不了差?” 他是傅时渊带人找到的,也是个明眼人,自然看得出这份感情中多是傅时渊紧抓着乔晚不放,领证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是傅时渊在逼婚。 啧,傅时渊竟然会逼婚,传出去也不知会引起何等程度的轰动。 乔晚确实害怕交不了差,垂着眼帘想了好一阵,无奈下看向高词,“你说,你们男人若是生气了,怎样能哄好?” 高词认真地想了两秒,随后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嗯?你不是男人吗?” 高词推了下黑色镜框,一本正经道:“我是男人不假,但我又没有女朋友,也没人哄过我,我哪知道什么办法能把我哄好?” 乔晚:“……” 活该你三十多了还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