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解释多没意思,总要先玩点什么不是?比如下点有趣的赌注啥的。”陆韵笑得狡黠。 傅时渊饶有兴味,“说说看。” 乔晚眉心一蹙,前方有危险。 陆韵眼中闪着光,“这戒指如果是大哥送给杜笙的呢,大嫂你就让大哥跪搓衣板,如果不是啊……嘻嘻嘻。” 忽然一瞬,乔晚从陆韵脸上看到了陆鸣的模样,这姐弟俩不愧是一个妈,给人挖坑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免了。”乔晚果断开口。 陆韵一怔。 “嗯?”傅时渊眉目转了下,伸手勾起乔晚的下巴,眯起双眼睨着她,“这就害怕了?还是无条件相信我了?” “无条件相信你!行了吗?”乔晚扯出最灿烂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傅时渊抿唇想了下,“我觉得还是解释下比较好,陆韵,接着说。” “好嘞!”陆韵像个小太妹似的应了傅时渊的话,又招呼了许泽木等人回来,将另一个赌注吐出:“如果不是,那大嫂就吻大哥59秒,一秒不准多也不准少!” 乔晚:“……” “我靠!你们玩的这么嗨?”许泽木朝乔晚抛了个眼神,“小嫂子,大庭广众之下,你放得开吗?” 放不放的开……大庭广众之下她也在傅时渊大腿上坐很久了好吗? 陆韵晃了晃戴着戒指的手,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笑意盈盈的看向乔晚,“大嫂,好不好看?” “嗯,好看。” 乔晚毫不犹豫地点头,陆韵的手纤细又漂亮,很适合带戒指。 “那你开始亲大哥吧!59秒!一秒都不许少!”陆韵麻溜地接了话。 乔晚刹那一脸懵然。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亲什么亲? 忽然一只大掌强势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那人覆上了她的唇,熟悉的清冽气息瞬间充斥了她的口鼻。 霎时间一小片惊呼声响起。 许泽木连忙掏出手机抓拍,“坚决不能放过如此好画面!” 像是起了个头,陆韵等人也掏出手机,更有其他围观者开始倒计时。 “五十九……” “五十八……” “五十七……” 因着这边的小躁动,不少人投来目光,见傅时渊当众和女伴亲吻,登时个个瞪大了双眼。 卧槽!这还是那个傅总吗! 要知道傅时渊洁身自好多年,连碰女人手指头的绯闻都没有,堪称禁欲系男神,这突然一下当众接吻,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啊! 这下又不知有多少怀揣一线希望的千金名媛们要心碎成渣了…… 乔晚的脸要多红有多红,最关键的是也憋得红,没一会儿功夫她便呼吸不畅,伸手想推开傅时渊。 傅时渊见她脸色不对,大发善心放过了她,却是噙着笑意问:“晚晚连换气都不会?” 乔晚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闻言脸更红了,忍不住瞪了他眼。 就你会!就你经验多! “诶你们别停下啊!这还剩三十秒呢!继续啊!”陆韵紧接着起哄。 乔晚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傅时渊大掌护住了乔晚的脸,跟宝贝似的揣进怀中,罕见地好脾气一笑,“我家晚晚害羞了,先到这,剩下的以后再说。” 切~众人给予鄙视眼神。 客厅中,凝望着后花园方向的几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为首的老人最是难看。 傅立叶咬碎了一口老牙,却因着先前的承诺,不能上前制止。 杜笙跟在他身后,因着之前的事情也不言语,目光一直凝望着外面那对姿态亲昵的男女,眼神不断闪烁。 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一直守着的东西,忽然就被一个外人抢走了,凭什么她不惜一切代价想得到,却落了个惨败呢? 不,她还没败。 只要他们还没结婚,就什么都代表不了,不是吗? 杜笙凝望着后花园中的两人,心口像针扎一样疼,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握紧,转身离开了傅家。 …… 傅家大宴上午接待客人,下午开家族大会,乔晚一个外人硬是被傅时渊扯了去。 跟在傅时渊身边,她只负责眼观鼻鼻观心。 傅家人不一般的多,以傅立叶坐在首席,男女老少待在一起挤满了整个客厅,上到公司管理,下到刚满月的娃娃换尿片,挨个说了一顿。 最后傅立叶眼睛一瞪,视线定格在傅时渊和乔晚身上,端着长辈的姿态开训:“我是承诺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但你们也不要太嚣张,最起码注意下公共场合,丢脸!” 傅时渊面无表情,鸟都没鸟他。 乔晚低着头依旧玩手指。 开玩笑,傅时渊都不搭理的人,她何必上赶着接话茬? 更何况,之前她听许泽木说,傅立叶和傅时渊之间有解不开的过节,她也算了解些傅时渊,真得罪了他,就是亲爷爷也没用。 会议直到晚上七点才结束,又在傅家用了晚餐,直到十点多才散场,所幸有傅时渊在,就算有几个看乔晚不顺眼的,也不敢当面表达不满。 回去时,又遇上了堵车。 历经千辛万苦回到家,乔晚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中。 她对天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跟傅时渊去参加宴会了。 傅时渊随手将西装外套丢进沙发中,顺势在乔晚头顶处坐下,抬起乔晚的脑袋搭在了他的大腿面。 乔晚枕到了大腿,睁开眼瞄了眼傅时渊,随即又疲惫地闭了上。 “妈咪!汤圆想喝牛奶!打不开瓶盖!快帮帮忙!”汤圆在厨房中喊,抱着一瓶牛奶屁颠屁颠地从厨房中跑出。 乔晚勉强睁开眼,接过汤圆递来的牛奶瓶子,使出力气一拧。 嗯?没拧动? 她就不信这个邪了。 正打算卯足力气时,一只大手从她手中将牛奶拿走,傅时渊轻轻用力便拧开了瓶盖,递到汤圆面前,“好了,跟哥哥去玩吧。” “谢谢爹地!”汤圆爬上沙发在傅时渊脸上亲了口,欢快地抱着整瓶牛奶跑开了。 乔晚:“……” 瞧这父女情深的。 “嗯?在看我?”傅时渊垂眸看着乔晚,修长手指拨开乔晚落在脸上的发,随意把玩着她的发丝。 乔晚抿唇两秒,一笑,“突然感觉……有你在身边还不错,最起码拧不开的瓶盖能让你来。” 傅时渊:“……” 合着,他就是个拧瓶盖工? 乔晚的脸透着憔悴,显然累得不清,傅时渊呼出一口气,弯腰抱起她朝楼上走去。 突然腾空吓了乔晚一跳,睁开眼便对上了傅时渊噙笑的眸子。 “晚晚,今晚睡我房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