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南扭头便看到和席烨一起走出电梯的乔晚,还有席烨怀中的那箱牛奶,脸上如花般的笑容渐渐僵住。 席烨好似也没有料到乔依南会突然出现,神色僵了下,“依南。” “席烨哥……”乔依南狐疑的看着席烨怀中的牛奶,脑海中浮现乔晚之前去超市的背影。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牛奶是席烨帮乔晚搬的,嫉妒一时涌上心头,她咬牙上前将牛奶从席烨怀中夺走,泄愤般重重地丢进了垃圾桶。 事情发生在刹那,席烨毫无防备,只听得牛奶嘭的一声落进了垃圾桶。 乔晚忍不住结舌,“我的……” “我知道是你的!”乔依南私下里本就不是善茬,像被抢了男人般瞪着乔晚,指着乔晚怒斥:“乔晚我警告你,少来指使我的男人!” “依南姐你别冲动……”宋珍珍等人怕乔依南被狗仔拍到传出去黑料,连忙拉住她。 席烨的面色有些不自然,上前握住了乔依南的手,轻声哄道:“依南,别闹,我不过是帮她搬了箱牛奶而已。” “帮她?你为什么要帮她?”乔依南指着乔晚委屈的看着席烨,眼中涌出伤心的眼泪。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满是控诉的眼神,若不是乔晚知道她的心肠有多蛇蝎,怕也要跟着怜香惜玉一番了。 “乔依南,怎么说我也是你堂姐,咱们都是一家人,你的未婚夫帮我搬下重物不过分吧?他当我的未婚夫时,帮你的可不止这些。” 可不嘛,都帮到床上去了。 乔依南听出了乔晚话中的讽刺,气的脸红,她紧紧地抓住了席烨的领口,委屈的示弱:“席烨哥,你以前答应过我永远都不会再跟乔晚来往,不是我在闹,我是怕你被她勾走了魂……” 自打乔晚回来,几人碰到一起时,她总感觉席烨在朝乔晚靠近。 席烨是她好不容易抢到手的,他们马上就要联姻了,她绝不允许被乔晚抢回去! 乔晚一直在看戏。 一场梨花带雨哭诉情郎的戏,看着看着乔晚就被恶心到了,忍不住抽了下唇角,“你们的感情也未免太不坚固了。乔依南,这就是你费尽心机从我手中抢走的爱情?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摇摇欲坠了?” “你胡说!我和席烨哥的感情好着呢!”乔依南立即反驳,通红的眼眶衬托出她的愤怒。 乔晚淡笑不语的轻嗤了声,将她丢到脑后,看向席烨,“现在怎么处理?我总不能白白损失一箱牛奶吧?” “丢了活该,谁叫你让席烨帮你忙的?”宋珍珍帮着乔依南出气。 乔晚闻言真的笑了。 “你们一群人可真有意思。席先生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搬走我的牛奶,乔依南不由分说就把我的牛奶丢进垃圾桶,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宋珍珍说是我让席烨帮忙的?”乔晚仍旧笑着的,眼底的寒意越来越广,她目光沉沉的看向席烨,“席烨,一切因你而起,你是不是该解释下?” 乔依南从乔晚口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不敢置信的看向席烨,竟然是席烨主动要帮的忙? 席烨的面色已不复方才献殷勤时的平静,再看向乔晚时,目光中夹杂了一丝阴沉。 他俯身在乔依南耳边私语。 只见得乔依南的脸色逐渐转为正常,并长长的松了口气。 “我就说嘛……”乔依南好像重拾了自信,红唇勾起,再看向乔晚时已面色和善,“姐姐说得对,我们都是一家人,席烨哥帮你搬下重物是应该的。没关系,这箱牛奶我赔了,我这就和席烨哥下去重新买一箱上来赔给你。” “赔就不用了,你赔的东西我也不敢喝,把钱打到我账户上就可以了。”乔晚轻飘飘的丢下一句,抬脚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乔依南愣了下,让赔钱? 一箱牛奶能值多少钱?竟然还要打到账户上?她以为她是什么了? 盯着乔晚离开的背影,乔依南越发觉得乔晚斤斤计较,她挽紧了席烨的胳膊,“席烨哥,你说要慢慢和她打好关系再套出她背后那人是谁,可你看她这么小气的样子,像是背后有人吗?” “依南,我们的目的可不止是套出她背后的人,我们的目标……”他点到即止,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乔依南懂了他的意思,望着乔晚离开的背影,冷哼了声,红唇勾起一抹阴险诡异的弧度。 …… 乔晚回到了房间中,姜画正抱着小汤圆看电视,见到乔晚后两人一起抬起头打招呼。 “妈咪,你回来了!” “晚晚,有没有跟傅总来个甜蜜蜜的吻别?”姜画笑的一脸好奇。 乔晚刚应完小汤圆,忽然听见姜画的问话,猛地想起了傅时渊电梯中那一吻,脸颊顿时烫的撩人。 她不自在的咳了下,心虚的瞥向姜画,“你能关注点别的事情吗?” “哦呦?”姜画脸上的好奇刹那间转成了暧昧,眼中闪着狡黠,一副我懂得的模样。 这番,乔晚只觉得脸颊越来越烫,不由捂住了脸,默默遁去了洗手间。 姜画刹那爆发出杠铃般的笑声,抱起小汤圆欣慰道:“汤圆啊汤圆,看来你妈咪马上要脱单了,到时你爹地妈咪结婚,你做花童我做伴娘,美美哒!” 刚走进卫生间的乔晚:“……” 看到镜子里的影子,乔晚才知道她的脸已经红成了苹果,连忙拿凉水洗了把脸,把脑袋里关于傅时渊的东西都挪走,她才慢悠悠的走出洗手间。 姜画立即凑上来问:“晚晚,傅总有跟你说什么时候结婚吗?” “……”乔晚实在被她不着调的言语说的不耐烦了,伸手揉了下发疼的额头,“你不要想的那么前卫,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你们现在的情况,明显跟你以前想的不一样了啊!”姜画一针见血的堵死了乔晚。 乔晚的思绪愣了那么一下。 被姜画这么一提醒,乔晚忽然发现她对傅时渊的容忍度,远远超过了她心中的那格线。 自五年前那件事后,她厌恶极了也恐惧极了异性的接触,碰下手她都觉得难以忍受。 可在傅时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