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盼兮不愧能稳坐星虹一姐的座位,她气场很强,乔晚与她对视,竟有种被人审视的错觉。 “魏小姐想知道谁的现状,去问他本人比较直接。” 在傅时渊的事情上,乔晚并不想与人过多交流,且对方有可能是她的情敌。 魏盼兮看得见乔晚眼中的疏离,抿了口红酒,没有再回复。 乔晚也没有再说一个字,扭头离开了包厢。 走出四季酒店,深夜的街道比白日寂静许多,微风拂面而过,乔晚烦乱的心被抚平不少。 高词从她身后走出,“事关你未来的丈夫,你不该让着她。” 乔晚抬头望了眼漆黑的夜空,唇角微微扬起,“但我也不至于跟她起争执,一点小事罢了。” “小事?”高词闻言笑了。 他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人家窥觑你未来丈夫的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了,你还不以为意,万一哪天真被抢走了,你哭都没地儿去。” 乔晚失笑,“我……” “别跟我说你相信傅时渊,”高词低低嗤了声,叹了口气,“我是男人,我都不敢保证会永远对一个女人忠心。乔晚,凡事可以相信,但不能绝对。” 乔晚心想,您现在知道您是个男人了,向您请教哄男人的办法时呢? “走吧,我送你回去,还能在你男人跟你要户口本时作下证。”高词扬了扬手中车钥匙。 乔晚深觉他说得有道理。 夜色漆黑如墨,乔晚回到锦苑后,整栋别墅静悄悄的,显然家人已全部入睡。 乔晚放弃了请高词进去坐坐的想法,目送高词开车离开后,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 没敢开灯,她凭借窗外照射进的月光,一步一步向楼上摸索。 “怎么回来的?”忽然黑暗中响起清冷的嗓音。 乔晚吓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声音震亮了楼梯拐角处和玄关处的声控灯。 透过两边洒下的暖色灯光,乔晚看到了坐在沙发中的傅时渊。 暖黄色的灯光下,傅时渊靠背坐在沙发中,墨蓝色衬衫袖口往上卷了些,露出些微小臂,他双臂抱胸,闭着双眼似是养神,侧脸轮廓在灯光下更加深挺。 乔晚迅速绽开无比灿烂的笑容,屁颠屁颠地奔过去。 “高词好心送我回来的,你怎么还不睡?”她顺势在他身边蹲下,双手搭上他的大腿面。 傅时渊这才缓缓掀起眼帘,深幽双目仿佛黏住了乔晚。 “给你打电话,为什么关机?” 她没车,黄昏他打去电话说去接她,结果是她大表哥接的,回头给他发来了一条晚回家的消息,晚上再给她打就被提示关机了。 乔晚眼珠转了转,当时满脑袋都是户口本没拿到傅时渊会生气,太过害怕她便关机选择了逃避。 傅时渊目光深幽凝着乔晚:她倒好,他在家里各种担心她该如何回家,担心她去见魏盼兮是否顺利,结果人家由高词送回来了,傻呵呵的还挺高兴。 乔晚顶不住傅时渊堪比扫描线般的目光,渐渐地垂下了脑袋。 这个人干什么一副被抛弃的愤怒模样,她又没给他戴绿帽,他做什么把气氛弄的跟她红杏出墙了似的。 傅时渊盯着乔晚,目光愈深:你看,她低头了,她是不是心虚了? 声控灯骤然一灭,傅时渊唰一下起身,拎着乔晚的胳膊跟拎小鸡似的,将她丢进了沙发中,乔晚还没反应回神便被他压住。 “傅时渊你做什么?”她惊呼,伸出双手挡在他胸前。 话音刚落,熟悉又浓重的气息涌入口鼻,他来势汹汹,狠狠咬住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不给她一丝喘气的机会。 乔晚欲哭无泪,这还没扯户口本的事就生气了,扯了会不会气得活吞了她? 那处骤然传来一阵刺痛,乔晚嘶声倒抽了口冷气,“傅总你差不多可以了,有事回房再说好不好?” 这家里住的都是人,万一哪个出来喝水上厕所的,撞到就尴尬了。 傅时渊在这些事上才不是说一声就会听的人,直到吃饱餍足,才不舍地卷兵撤离了她的领地。 “东西呢?”他问。 乔晚心头一震,决定先装个傻,“嗯?你说啥?” “嗯?”傅时渊双眼微微眯起,再开口,音色增添了一抹危险,一字一咬牙:“户、口、本。” 乔晚立即恍然大悟地“噢”了声,“在乔家,我二叔把我爷爷的东西都锁起来了,我拿不着。” 傅时渊:“嗯?” 我在家里等了你这么长时间,你跟我说东西没拿来? 乔晚:“嘿嘿、嘿嘿嘿……” 傅时渊一眼便知她在装傻,二话不说长臂一把捞住她柔软的腰肢,打横抱起便朝楼上走去。 那神情,大有今晚不把你弄散架绝不罢休的气势。 乔晚双手颤抖地抓住他的衬衫领子,撑起所有底气,一开口却是:“傅……傅傅傅时渊,我警告你,我还有账没跟你算呢,你少……少来找我的茬!” 傅时渊上楼的脚步刹那顿住,缓缓低下头看向怀中的乔晚,眼神浮现出兴味。 那欣喜眼神好像在说:哎呦,他家猫终于会挠人了。 紧接着,傅时渊上楼的步子迈得更大了。 “噗通”一声乔晚被丢在床中。 大床因为重物坠落而弹了弹,说时迟那时快,乔晚为防明早起不了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骨碌爬起身,抱着枕头跳下床缩到了墙角。 “你!别过来!”她伸出手,双眼瞪得溜圆看着傅时渊。 傅时渊站在床边,唇角勾着一抹痞痞的浅弧,“这么怕我?” 乔晚拿枕头挡住身体,试图挡住傅时渊饱含侵略性的目光,咽了下喉咙,“先说好,你要可以,但不能再把我往死里折腾了。” “哦?”傅时渊往前走了两步,唇边笑意扩散,“难道不舒服?” 乔晚腾一下烧红了脸。 说正经事呢,开什么车? “傅总,冷静下!”乔晚见他逼来,伸出手试图阻挡,脚下慢慢往门口挪去,一边挪一边说话转移他注意力,“傅总,房事不建议太过频繁,过度撞击会造成局部伤害,女人是很脆弱的!” 傅时渊眉心渐渐蹙起。 哪门子的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