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渊望着乔晚微愣的小脸,唇角的笑意逐渐扩散,忍不住抬手捏了下她的脸蛋,宠溺意味十足。 他抬起胳膊时袖口微动露出了戴在右手腕的机械手表,镶钻的金属边缘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席烨和乔依南看到后,瞬间瞪大双眼,眼底狠狠地震了下。 上次他们没有看清,这次看清了。 那枚腕表是某品牌限量定制版,每一枚皆不同,每一枚都有各自的主人,有权有势的人才有资格拥有,就连席烨也只有仰望的资格。 乔依南打量着揽着乔晚的男人。 望着墨蓝色的西装,她心下忽然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面色一时间变的惨白。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搞反了。 包养乔晚的不是傅时渊的朋友唐清风,根本就是傅时渊,喊乔晚为妈咪的小男孩是傅时渊的儿子,喊的也不是干妈就是妈咪,众所皆知傅时渊从不流连花丛玩弄感情,就是这样一个有权有势对感情专一的人和乔晚在一起了。 乔依南不敢置信的盯着姿势亲昵的傅时渊和乔晚,紧紧咬住了唇,抓着席烨衣角的手力道不断的加大,她双眼中充满了对乔晚的嫉妒,也交织着对傅时渊的惧意。 席烨也认出了那枚腕表,目光除了震撼和难以置信外,还混杂了懊悔。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弃如敝履不屑一顾的女人,扭头找了比他尊贵数倍的男人,那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乔晚回归了思绪,依附着傅时渊看向乔依南和席烨,才发现那两人的神情跟见了鬼似的。 嗯?什么情况? 傅时渊瞥了眼席烨和乔依南,见他们眼神定格在他腕表上,下意识看了眼腕表,随即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哦,被认出来了。 “走吧,回家。”傅时渊揽着乔晚的腰身强势转身,全然不将席烨和乔依南放在眼里。 笑话,想让傅时渊放在眼里,席烨那等渣渣还远远不够资格。 跑车门打开,关上,乔晚被塞进了副驾驶,而后傅时渊给她系了安全带。 乔晚有点懵,脑袋里还旋转着傅时渊方才说的:打的是把她接回家做女主人的心思,且是一辈子。 驾驶门开了合,傅时渊上了车。 他很快摘下墨镜,清隽眉眼刹那暴露在空气中,可能是因为刚和席烨交过锋,他眉间还带着一丝凌锐。 随手将墨镜放到旁边,傅时渊启动了车倒出停车位,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乔晚。 “下周末,陪我一天。” “嗯?”乔晚的脑袋一时没有转过来弯,张口问:“下周末又是什么?” 傅时渊眉梢微挑,“又?” 此言一出,乔晚低下头掰着手指头开算,结果让她眉心渐渐蹙起。 哦,下周末是三月十八号。 “三月十八号那天,你们家有宴会对吧?”乔晚说的声音极小,偷瞥着开车的傅时渊。 关于傅家内部的事,她端的都是小心翼翼的态度,她只想认识傅时渊这个人,对于结构复杂尔虞我诈的大家族她一点都不感兴趣,也怕傅时渊觉得她别有心思。 傅时渊不知想到什么,沉默了。 足足顿了十秒钟,他才回答乔晚的话,清淡的语气中又带了些落寞:“是有宴会,每年的三月十八号是傅家开家族大会的日子,届时会邀请关系甚好的同流参加,傅家子孙也必须全部到场,很重要。还有便是……奶奶的忌日也是那天。” 乔晚:“……” 她听说过,二十多年前的三月十八号,傅家开家族大会,本是顺顺利利其乐融融,却不想傅立叶在外养的情人带着孩子找上门,身为正室的许如卿承受不住刺激与打击,当夜离世。 算算时间,当时傅时渊大概也就十岁左右,听他语气中的落寞,可以听得出他与他奶奶感情甚好,与个别冷血无亲情可言的豪门倒是不同。 “那你爷爷……” “别提他。”傅时渊利落的打断了乔晚的话,方才还算柔和的语气已然变的冷冽,眼底似有恨意弥漫。 乔晚立即噤声,瞧她这嘴…… 她倒是忘了,傅家家大业大,傅时渊的爷爷是个到处留情的负心汉,算是活活气死了他奶奶,他对他爷爷怎能有敬爱或好感…… 乔晚不由感叹,世态炎凉啊! 忽然,乔晚脑袋里激灵一下。 不着痕迹的背过傅时渊,乔晚悄悄打开手机浏览器,输入傅时渊的名字点击了搜索。 “在干嘛?”忽然背后传来声音。 乔晚陡然一哆嗦,迅速把手机塞到了大腿下面,心虚的扯出一抹笑,“没干什么……” 傅时渊目光深深的瞧着她,接着朝她大腿伸出手,乔晚还来不及阻拦,傅时渊便拨开她的腿将手机拿了去。 完犊子了……乔晚瞬间用双手捂住了脸,希望傅时渊不会说她什么。 傅时渊按亮手机,就见浏览器的页面显示着他的资料。 嗤笑了声,他轻轻将手机丢回了乔晚怀中,嗓音清晰的说:“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我人就在你面前,网上查来的也不一定真实。” 乔晚没说话,默默握住了手机。 不是所有事情都适合当面问,有些伤心事难以启齿,她才会偷偷去查。 “想问你未来公婆?”忽然身边的人又开了腔,语气多了抹兴味。 乔晚脸色腾的一红,几乎是反射性的扭头看向傅时渊,瞠目结舌的。 “看来是了。”傅时渊又低低的笑了声,唇角罕见的弯起来,双眼中也多了抹愉悦的神采。 “……”乔晚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人把她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我母亲很早便走了。”傅时渊眉眼间带着一抹温柔,勾着唇角跟乔晚解释:“我十二岁时,她重病,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乔晚的唇呆呆地张了张,也就是说他奶奶刚离开没多久,他的母亲便也跟着离开了他。 亲人接连离世,感情他也是个命运多舛的娃…… 乔晚不知该说什么以示安慰,最后垂下了脑袋,决定安静沉默的听着。 “至于我父亲……”傅时渊望着前方道路,脸上神色看不出是喜是悲,轻描淡写的说:“我没见过他。” 乔晚再次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