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乔晚只觉得他可笑。 趁他呆愣之际,乔晚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席先生,你有得解释吗?做出那样的事,你如今就算说的天花乱坠,也洗不清你犯下的罪恶!” 席烨被打了一巴掌,舔了下发疼的嘴角,竟奇迹般没有气恼。 他摸了下微肿的脸颊,正视乔晚,“如果我说,当初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相信吗?” “迫不得已?” 乔晚笑了,笑容讽刺。 “什么样的迫不得已让你跟乔依南上了床?什么样的迫不得已又让你亲手将未婚妻送上其他男人的床?席烨,你当我是傻子吗?” 席烨哑口无言。 “晚晚……” “滚!” 乔晚抄起手上的包就想打人,一想为这样的贱人失态不值得,又将手中包放下,推开他往前走。 席烨以为她是不舍得,眼底浮现喜意,抬脚跟上,“晚晚,我知道你还在乎我……” 乔晚实在忍无可忍,扭头骂道:“我在乎你马勒戈壁!” 席烨脸色一刹那变得很难堪。 下一秒,他却是紧紧抓住乔晚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将她往怀中带,并向暗处看了一眼。 暗处,有两人躲在角落,手中拿着相机,专门将这暧昧一幕拍下。 乔晚一向秉承能忍则忍,偏偏有人不断刺激她,挑战她的忍耐力。 不能再忍! 她抄起手中包,猛地朝席烨脸上砸去,每一下都使出了浑身力气,往死里砸。 把白依依额头砸肿过的包,可以想象质地有多硬。 席烨怕乔晚伤到他眼睛,连忙伸手去遮挡,这一下给了乔晚反击的机会,直逼得他连连后退。 “晚晚,你冷静下……” “晚晚……” “乔晚!你冷静下!”席烨终于原形毕露,一下攥住乔晚的手腕,一双眼凶悍地盯着乔晚。 他眼角被乔晚砸破些微,红痕衬着他的双眼,更加骇人。 乔晚几乎魔怔,一心只想砸死他,双眼通红,胸腔里翻滚着浓浓的悲鸣和恨意,脑海中一再闪过五年前的车祸、婴儿、死亡证明,以及那遍布盖着小小的……尸体。 所有一切,皆拜面前这人所赐。 他有什么脸来求她原谅?凭什么像受害者般奋起反抗?凭什么! “席烨,你真让人恶心。” 乔晚嗓音嘶哑痛心,双眼裹着浅薄水雾,红着双眼瞪着面前的人。 席烨被盯得心虚。 正要说什么,旁边突兀地插入一道女人矜慢的声音:“想不到,来餐厅吃个饭,竟然还能看一场热闹。” 乔晚看向声音来源处。 洗手间内缓缓走出一人,大气简约的欧根纱浅紫色长裙,衬托着她明星独有的气质,她面色嘲讽,朝乔晚露出一抹挑衅的笑,“乔大小姐,当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魏盼兮看过乔晚,视线缓缓挪到席烨身上,又冷嗤了声。 乔晚的思绪渐渐回归。 用力挣开席烨的桎梏,乔晚揉了揉被他捏得发疼的手腕,瞥了魏盼兮一眼,“世界每天发生的热闹那么多,让魏小姐今晚看了我的热闹,实在不好意思。” 再正常不过的寒暄,在普通不过的话语,听在有心人耳中,却多了一些异样意味。 席烨自然知道魏盼兮这等明星,但没料到乔晚竟会认识。 “让魏小姐笑话了,我和晚晚发生了些误会。”说着,他便抬手去揽乔晚的肩膀。 那态度,那顺其自然的动作,好像乔晚是他闹了小脾气的女友。 乔晚只觉得恶心,拿包拍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席烨有点害怕乔晚手中的包,得寸进尺的动作刹那止住,转换计策朝魏盼兮一笑,“晚晚脾气不太好,见谅。” 这下,更加坐实了乔晚的身份。 乔晚对席烨的恶心更上一层。 如果说之前只是痛恨,那么现在是实打实的厌恶,她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廉耻之人。 魏盼兮看了眼席烨,蓦然笑了。 “听说,乔小姐有个女儿来着。”魏盼兮看着乔晚,毫不掩饰眼中的讽刺,“你女儿的父亲,怕不就是这位?” 乔晚最忌讳外人提汤圆的身世,因着魏盼兮的身份,她尽量压着情绪,礼貌性地扯出一抹淡笑,“魏小姐,这不是您应该关注的事。” “哦?”魏盼兮也笑了,又道:“那我听说,席先生就是因为你和别人怀了孕,才退了你的婚,这个是不是我能关注的呢?” 她是故意的。 一句套一句的给乔晚难堪,无论乔晚怎么回答,她都能悠然自得,看乔晚为这事愤怒窘迫,被这事搅乱思绪。 只要乔晚难受,那她就好受点。 乔晚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半天,挤出一抹微笑,“魏小姐,您不能因为您的身份,便能随意戳他人的伤口,践踏别人的尊严。” “你还有尊严么?” “魏小姐,你……” “乔晚!一个明知自己有婚约却还和他人厮混怀孕的女人,不知廉耻地生下野种,你有什么脸跟我谈尊严二字?” 乔晚眼中瞬间迸发出凌厉的光芒,望着魏盼兮的目光不再友善。 “如今傅时渊愿意要你,他就在餐厅内,你却和其他男人在这里不清不白拉拉扯扯,你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难听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你觉得我魏盼兮会跟你这样恶心的人合作?”魏盼兮一个字比一个字说的用力,眼中闪着嫉妒的光芒。 傅时渊和乔晚进餐厅时,她和友人就坐在对面。 他们之间宛若夫妻般的温情,隔着人群她都能感觉得到,她嫉妒疯了可以坐在傅时渊对面的乔晚,那是她一辈子也不敢肖想的。 她喜欢傅时渊,早已不是秘密。 可她不能跟傅时渊在一起,她怕那些世俗的目光,她身上套了一层枷锁,名为傅时渊兄弟的未婚妻。 “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若一直水性杨花,趁早带着你的野种离开傅时渊,他不是你能玷污的人。” 乔晚绷着脸凝着她,咬紧了牙,“你再说一个野种试试?” 魏盼兮丢了明星风范,好似只是一个普通善妒的妇人,她笑着,讥讽地看着乔晚,“难道不是?没有爹的孩子,不是野种是什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