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要比,她乔依南有哥哥父亲保驾护航,反观乔晚什么都没有,哪能比得上她? 这一点也是高词所担心的。 “乔晚,没有必要,我会在其他方面为你争取。”高词压低了声音,隔绝众人小声跟乔晚沟通。 乔晚摇头,婉拒了他的好意,“我终究要和她兵刃相见,这也将会是我成长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高词还想说什么,见她神情坚定,将话全部咽了回去。 董事会其中一名老人见此,清了下喉咙,“既然如此,两位乔小姐今日便接手佳世传媒吧,不过我们这些人老了,不可能每天听你们汇报工作,不如派个人作为我们董事会的代表,常驻佳世传媒监督你们?” “这个想法非常好,监督人选不如就交给贺老您了。”有人立即符合。 名为贺老的老者笑得和蔼,点头应下,满意的目光又看向乔晚。 会议到达尾声,几名头发花白的老人率先起身离场,乔晚站在门口恭敬地和他们每个人弯腰致意。 按理讲,像他们这个年纪,早退休回家下棋养鸟去了。 但因着乔青临病重,因着他们和乔青临之间的义气,他们知道乔和义等人狼子野心,坚持在公司内维护乔青临的权益。 乔晚对他们很感激,又弯腰鞠了一躬,“谢谢几位,爷爷醒来看到你们一定很高兴,谢谢。” 几位老人以贺老为首,贺老和蔼地拍了拍乔晚的肩膀,“好孩子,我相信你爷爷的眼光,好好学管理,爷爷几个支持你。” 乔晚乖乖点头,牵唇莞尔,“我一定会的,辛苦你们了。” 贺老满意的目光在乔晚身上转了圈,再次点头,带领几名老股东有说有笑的离开。 贺老他们走后,乔和义带人走出会议室,身后跟着不少追随者。 乔和义看到门口的乔晚,狠狠瞪了乔晚一眼,重哼一声带人大步离开。 乔熠和乔依南停在乔晚跟前,乔依南一张脸怒气腾腾,抬手就要抽乔晚耳光,却被乔熠一把抓住。 乔依南气急跺脚,“哥……” 乔熠威严的扫了她一眼,她便不敢再造次,不甘心地放下手,瞪了乔晚眼,她大步跑开了。 乔晚望着乔依南跑远,收回视线,迎上乔熠阴暗的目光。 “乔总有何贵干?” 乔熠瞧着乔晚眼中的倔强,冷冷地嗤了声,“懦弱胆小的小村姑,今日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乔晚你够有手段的啊。” 乔晚也不气不恼,回以讽刺一笑,“乔总过奖了,我再有手段,也赶不上您啊。” 乔熠心狠手辣乃众人皆知,甚至他心理扭曲,更像有精神疾病。 他一双眸子宛若毒蛇般阴森森地盯着乔晚,唇角勾着冷笑,让人看了便不寒而栗。 乔晚亦是凝着他,毫不畏惧。 高词见乔熠和乔晚之间剑拔弩张,下意识将乔晚往身后拉了拉,将她护到身后。 乔熠这才看向高词,冷冷地嗤了声,“高律师,不知海水的味道好不好?” 高词面色微凝,眼底浮现怒意。 乔熠却是勾唇笑了,轻蔑地看了眼高词,转身大步离去。 乔晚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转角处,才看向高词,“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高词眼底怒气未消,长吐出一口气,“当初我坐船出国,他派人跟踪我上船,把我逼得跳了太平洋。” 乔晚的唇张了张。 难以置信,蓄谋杀人的事就发生在她身边,且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 下午,乔晚和高词去了佳世,佳世传媒之前的执行总裁是乔和义,乔和义带有私心,对前来学习的乔晚置之不理,带着乔依南回了家。 高词欲和他理论,乔晚拦住了。 “反正事情也板上钉钉了,他不教便不教,等明天贺老派的人来了,我再去告状。” 喜欢公报私仇? 那就来吧。 高词仔细一想也是,佳世如今又不是乔和义一手遮天,贺老等人心里都装着一块镜子,孰是孰非能看得清。 晚上,乔晚开车回锦苑。 回去的路上,竟然又和傅时渊的车撞到了一起,上次半路撞见的事情还停留在乔晚脑海中,乔晚毫不犹豫地加挡踩油门,跑车轰一下飞出去。 后面车里的邵诚困惑地蹙了下眉,太太突然加速做什么? 不管三七二十一。 他果断也加挡,一脚踩下油门。 红色跑车和黑色豪车一前一后驶进庄园,纷纷停进草坪,傅小煊和汤圆早就接到电话,欢快地跑出去出去迎接。 用过晚餐后,乔晚将傅小煊和汤圆哄睡,伸着懒腰回房。 刚回到卧室关上房门,乔晚还来不及转身,身后便涌来一阵浓郁的沐浴露香气,下一秒她便落入了傅时渊结实温暖的怀抱中。 “听说你今天还挺厉害?”傅时渊用鼻尖轻蹭着她的耳垂,音色低低含着一丝笑意。 乔晚情不自禁地弯起唇角,“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女人。” “嗤……”傅时渊愉悦地笑了,侧脸轻啄了下她白嫩的脸颊,低声追问:“户口本拿来了吗?” 乔晚的笑容刹那僵住。 完了。 她把这茬忘了。 “嗯?没拿来?”傅时渊再开口,语声逐渐低沉。 乔晚心怀惴惴,“这个……” “真忘了?” 乔晚咽了下喉咙,“那个……” 等不到她的解释,傅时渊一口咬住她的耳垂,似有掠夺之势。 乔晚心尖猛地一颤,连忙转身抱住他,仰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不是故意的,我今天没有去乔家……” 傅时渊双眼微眯睨着乔晚,目光深幽且危险,似是在考虑是该把乔晚蒸还是煮,亦或者是油炸了。 乔晚被这目光盯得浑身发冷,情不自禁地又抱紧了他些。 “明天,明天好不好?” 傅时渊面色冷冷,“嗯?” 乔晚疯狂点头,“明天我回乔家打探下我户口本放在哪了,或者我去问问高词,我户口一直都挂在爷爷名下,他应该知道爷爷会把户口本放在哪。” 傅时渊不悦地抿着唇,考虑了两秒,勉强点头接受。 乔晚长舒了一口气。 可关灯后,她终是没有逃过傅时渊的魔爪,是被按着来了一回又一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