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昏迷,她为什么不来?
“是这样的,昨晚,昨晚主人喝了酒,就在寒风里站了一晚上。” “从哪站的?为什么站?你一个大活人不知道把他拉回来啊?”权鲲已经猜出了几分,心里怒火更甚。 “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 陆贝勒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昨晚都是我,喝了点小酒,就拉着他到山上看C城的夜景,没想到他就这么病了。” 早上他到公司找权锦炎,没找到人,打电话又不接,后来打到高俊的手机上,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这权老爷子这么不喜苏依依,要是让他知道权锦炎是在苏依依的楼下冻了一夜才病的,那不得翻天啊! 权鲲狐疑的看着他,“那你怎么不烧到昏迷不醒?” 陆贝勒:“……” 这老爷子真会聊天! 这时,就听医生过来说道,“权老爷,已经给权先生打过针了,可是最好让权先生再喝点流质食物,否则药物会对胃有刺激作用。还要多喝水,高烧病人最不能缺水。” 权鲲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权锦炎,叹了口气。 “谢谢你医生,我知道了。” 说完,他便吩咐佣人去准备饭。 陆贝勒来了,也不好扭头就走,就有一句无一句的和权鲲谈着生意场上的一些事。 权鲲记挂着权锦炎,对陆贝勒的语气就不是很好。 见时间差不多,陆贝勒也呆不下去了,就要告辞,这时,就见佣人急匆匆从楼上跑了下来。 “权老爷,主人他一点饭都喂不下。” “什么?”权鲲急得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水呢?先喂点水啊!发这么高的烧,医生不是说不能缺水吗?” 佣人点头称是,跑了回去,可一会儿又下来说,“权老爷,水也喂不下去。” 权鲲急得手都在抖。 他就这么一个孙子啊,出了事怎么办? 陆贝勒跟着权鲲一起又上了楼。 刚才他没仔细看,这才发现权锦炎眉头紧紧的皱着,嘴唇已经烧得裂开好几道,还有血从伤口渗出来。 他的唇瓣微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权鲲不信这个邪,亲自拿过佣人手里的米粥。 可是,像佣人说的一样,这时的权锦炎就像失去了吞咽功能,粥一喂到嘴里就又流了出来。 权鲲气得把碗拍在了桌子上。 还是陆贝勒机灵,他把耳朵凑到了权锦炎嘴边,终于听清了他说的是什么。 陆贝勒怕听错了,又趴着听了好一会儿,果真权锦炎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依依”这两个字。 陆贝勒本不想管的,但看着权锦炎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 他转头对着权鲲说道,“权爷爷,你仔细听,权哥一直喊着依依,他都病成这样了,还都记挂着苏小姐,我看要不让苏小姐来照顾一下?” “不行!我孙子用不着她来照顾!”一提苏依依,权鲲就上火。 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把他孙子迷成这样。 陆贝勒见说不通,也没再多说什么,问题是现在两个人都闹僵了,就算权鲲答应,人家苏依依也不定愿意来啊。 反正有医生呢,死不了人!他就别操这闲心了。 可是第二天下午,他又接到了权鲲打来的电话。 “小陆啊!”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疲惫。 权鲲正在和几个哥们打牌呢,屋里乱嘈嘈一片,听到电话立马把牌塞到庄俞霜手里,躲到套间里的洗手间。 “权爷爷,有事?是不是权哥醒了?我这就拿些补品去看他。” 权鲲静默了大约一分钟,终于开口道,“你和苏依依熟吗?” 她是兄弟的未婚妻,他是说熟合适呢?还是不熟合适呢? 就在他犹豫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就听权鲲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 “要不你叫她过来看看锦炎?” “哎!”陆贝勒应了一声立马意识到不对,“不是,权爷爷,这个我跟苏小姐吧,就是认识,我去请她,她不一定来啊!” 电话那头立马急了。“我孙子都病成这样了,她为什么不来?” 陆贝勒只一个劲的附和,嘴上也不敢多说。 不是老爷子你要拆散人家吗?现在你孙子需要人家了,就让人家过去? 天下哪能都围着您老人家转啊! “要不权爷爷,您自己打个电话给苏小姐吧,我觉得您说一句比我说一百句都管用。” “我才不会求那个女人呢!”顿了一会儿,又说道,“你先打电话问问她,她不来的话你再给我说。” 陆贝勒挂了电话,看见庄俞霜眼睛就亮了,这俩人闺蜜,八成说说就行了。 谁知,他刚说了一半,庄俞霜先拒绝了! “告诉你,你别想!当我们家依依什么人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时,可是他家老爷子不待见我们依依的,哦,现在孙子需要人了,倒想起我们依依来了?没门!” 陆贝勒那个急啊,这没找到说情的,倒找到一个挡路的。 “庄俞霜,你听我说啊,这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人家依依和权哥的感情不一定不好啊!” “哦,感情好?感情好把我们依依扔大马路上啊?感情好,自己的爷爷反对,就把我们依依赶出家门啊?这种渣男,死了算了!” 说不动庄俞霜,陆贝勒只好把电话打到了,苏依依的手机上。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权锦炎的朋友就受了连累,电话接通了,可那头一直没有说话。 陆贝勒也不管了,不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吗,更何况是一个电话呢。 当他把权锦炎的情况说完,电话那头还是静默一片。 “依依,我长你几岁,也算你一个哥,我跟权哥认识这么多年,没见他对一个女人这么动情,他都病成那样了,都还喊着你的名字,可想而知,他对你用情多深。” 陆贝勒说了好久,电话那头仍旧没有回音。 最后,他已经放弃了,做着最后的挣扎,“话说到此了,去不去也是你的自由,但事实就是这样,你看着办吧。” 电话那头,苏依依将电话放到一边,呆呆的看着手上的那枚订婚戒指。 她不是不说话,而是她说不出话。 她知道他为什么病的,那天晚上,他没睡,在楼下站了一夜,她也没睡,她在楼上陪着他。 他把自己冻病了,她把嗓子哭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