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永寿门外跟永寿宫的小太监说了什么？”　　 胤祦听到康熙问，他抬头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康熙。　　 他心里迅速嘀咕起来。　　 [汗阿玛怎么会知道我在永寿门跟永寿宫的小太监说话了？是谁告诉汗阿玛的？既然汗阿玛都知道了我和永寿宫小太监说话了，那汗阿玛应该可能已经知道我和小太监说了什么，也知道了永寿宫的事了。]　　 [汗阿玛为什么还要再问我呢？我要不要说呢？戴佳庶妃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但是九弟挺可怜的。天生残疾又不是九弟自己想要变成样子的，什么天谴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戴佳庶妃竟然被召进宫当妃子那就说明她身体是健康的。戴佳庶妃身体健康，汗阿玛身体也健康，生出来的九弟却有残疾，那极有可能是戴佳庶妃怀孕时遭人算计了。]　　 [我记得以前听说过，孕妇长期接触珐琅彩釉会造成腹中胎残疾。还有一些看起来非常美丽奇石，孕妇若是长期接触也是会造成胎儿畸形。还有接触朱砂水银也是会造成胎儿畸形残疾的]　　 [或许九弟天生足疾就是因为戴佳庶妃被人算计接触了这些东西。我要不要告诉汗阿玛去查一下呢？可是我已经答应玛嬷不能管汗阿玛后宫的事了，不能食言。]　　 [而且我也没办法解释我怎么知道这些，万一解释不清楚惹汗阿玛生气，汗阿玛迁怒额娘，那就不好了。要不还是算了吧。不说。以后我多照顾九弟就是。]　　 胤祦在心里自己跟自己商量一番之后看着康熙说道：“汗阿玛，我看到那小太监在哭，我就就好奇问了一下。那小太监说他是去给戴佳庶妃提膳的。可能是他没把差事办好才哭的，我看他哭得可怜，还赏了他银子呢。”　　 “汗阿玛，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您问这做什么？”　　 胤祦没说谎，他只是避重就轻地说。只字不提小太监说的话和永寿宫的现状。因为他知道，康熙没做并不代表康熙不知道。康熙一定知道得比他更清楚更多，根本不需要他再说什么。　　 胤祦不知道康熙偷听了他的心声，将他心里的想法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听康熙听到胤祦避重就轻的话，他并没有怪胤祦。胤祦有顾虑，康熙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康熙自己也的确是不喜欢儿子插手自己后宫的事，再说了胤祦的声心说以后多照顾九阿哥，这让康熙很满意。　　 “没什么，朕是见你这会才过来叫过你来问问。没事了，你去找太子吧。”康熙挥手打发胤祦离开。　　 康熙这没头没尾的操作把胤祦给整蒙了，不过胤祦是不想待在这，他怕康熙再问他。　　 康熙打发他走，他立即就行礼：“儿子告退。”　　 胤祦利落地走了，跟逃似的，惹得康熙在看到他出去之后忍不住说道：“臭小子。”　　 “梁九功，你进来。”胤祦走了之后，康熙叫梁九功进来。梁九功很快进来，康熙问梁九功：　　 “你给朕仔细想想戴佳氏怀孕，朕有没有赏过她珐琅彩釉瓷器或是奇石什么的？宫里有谁赏过或是送过戴佳氏珐琅彩釉瓷器和奇石上？”　　 对于戴佳庶妃生下天残的阿哥，康熙是十分愤怒的。康熙不仅迁怒戴佳庶妃，对刚出生的九阿哥也有情绪；不过康熙并没有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　　 在人人都说是戴佳庶妃生下天残阿哥是因为他这个皇帝受到了天谴时，康熙心里是不相信什么天谴的。康熙是有派人去调查，想查出戴佳庶妃会生下天残阿哥是因为戴佳庶妃怀孕遭了别人的阴谋算计。　　 可是最终是什么都查出来，这让康熙都忍不住要相信戴佳庶妃生下天残阿哥是天谴的时候，今天康熙听到了胤祦的心声，找到了戴佳庶妃是因为别人陷害才生下天残阿哥的线索。　　 康熙现在是迫切希望能查出并证实，戴佳庶妃生下天残阿哥是人为的，不是天谴。　　 这都快一年前的事了，而且都是些小事，梁九功每天要记的事情那么多，他一下子也想不起来那么久之前的琐碎小事。　　 “容奴才好好想想。”梁九功仔细去回想。　　 戴佳庶妃一进宫就荣宠，康熙可是赏赐了她不少东西。特别戴佳庶妃怀孕之后，康熙更是频频赏赐。　　 梁九功想了一会说道：“皇上您赏赐了戴佳氏庶妃不少东西，其中有花瓶等瓷器。皇上恕罪，您赏戴佳庶妃的东西太多了，奴才一时也想不起来。要不皇上您先等等，奴才去查看一下登记账册？”　　 康熙说道：“你快去，将事情都查清楚再来禀报。”　　 康熙需要的是详细准备的结果，而不是梁九功现在说的不确定不清楚。　　 梁九功赶紧说道：“是。奴才遵旨。”　　 胤祦去找太子被太子逮着背书练大字，完成学习任务，然后太子教胤祦下围棋。胤祦一直待到傍晚才回启祥宫，期间他没再见过康熙，自然也不知道康熙被太皇太后叫去了慈宁宫。　　 胤祦都将永寿宫的事抛脑后了，这天胤祦去慈宁宫找太后。太后在太皇太后那，胤祦就被叫去慈宁宫正殿。　　 平日里胤祦是很少到慈宁宫正殿的，突然被叫到慈宁宫正的胤祦有些拘束，　　 “曾孙给老祖宗请安。孙儿给皇祖母请安。”胤祦跪下行礼。　　 “起来吧。”太皇太后叫起，胤祦谢过后起身，太皇太后就朝他招手：“到哀家这来。”　　 胤祦心里有些慌，他看向太后，太后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胤祦壮起胆子走到太皇太后面前。　　 站在太皇太后面前，胤祦心慌不已。胤祦心里是敬畏太皇太后的。他心慌，表面却努力保持镇定。　　 “老祖宗，您叫曾孙有什么事？”胤祦壮起胆子问。　　 “胆子倒是不小吗？”太皇太后眼神中带着欣赏。太皇太后喜欢大胆的孩子，不喜欢畏畏缩缩的孩子，那样的孩子小家子气。　　 “我听说你不想让太后抱养阿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