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垂下眼眸，摇了摇头，她其实想参加。　　 “那为什么要拒绝？”时沉渊又问。　　 “想去是想去，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我已经不适合再参加演出了，而且我和江璟之保持联系，你会不开心。”　　 时沉渊笑了下：“这么乖了？”　　 “就是不想让你不高兴。”　　 也是吃一堑，长一智。　　 每次只要涉及到江璟之的事情，时总都会不开心，他不开心，气压就低，气场就更强，难受的只会是程小羽自己。　　 更何况，她是真的不想让时沉渊心里难受。　　 “那会不会有遗憾？”　　 程小羽抿了抿唇，坦言说，遗憾肯定是有的，但这段时间，她一个人想了很多事情，也接触了一些人，发现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遗憾的事情。　　 所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人不可能这也想要，那也想要。　　 再说了，她真想跳舞的话，去教教小朋友也挺好的。　　 之前她在舞蹈学校教课，不说别的，就说和小朋友相处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而且家长们对她也很认可，那段时间，她挣得不多，也辛苦，但很有成就感。　　 所以不能再去演出芭蕾舞剧这件事，她接受了，也彻底看开了。　　 她说完这番话，时沉渊亲了：“看来你这次跑来北城，也不全是坏处，整个人都变成熟了，嗯？”　　 程小羽弱弱地说：“我本来也没那么幼稚好么……”　　 “好，你说是就是。”时沉渊笑着附和她。　　 “喂时总！”　　 “好了，说正经的，他给你开了什么条件？让你那么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　　 说起这个，程小羽确实心痛，说道：“他给的报酬很丰厚。”　　 “多丰厚？”　　 “能还你三分之一的债务吧。”　　 时沉渊挑了下眉头：“为了你，他倒是肯下本，难得你这小财迷没心动？”　　 程小羽郁闷地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怎么没心动呢，但江璟之给的报酬，远超过了她出演一台舞台剧该得到的报酬。　　 所以就更不能接受了。　　 哪怕真的要出演，也不可能真的收他那么多钱。　　 时沉渊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看在你今天这么乖的份上，我就让你睡个好觉，不收拾你了。”　　 程小羽嘴角抽了抽，折腾她一晚上加一上午，要是还不让她睡觉，那就是禽兽啊！　　 但她不敢骂时总禽兽，她微微一笑，说道：“那真是谢谢时总了。”　　 之后程小羽不再和他腻着，跑下床，去把头发吹干。　　 吹干头发，重新回到卧室里，时沉渊好像已经睡着了。　　 程小羽轻声上了床，时沉渊在半睡半醒间，把她抱紧在怀里……　　 这一觉，程小羽就睡到了下午。　　 如果时沉渊不叫她，她能睡到第二天早晨。　　 所以醒来的时候，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根本不想起。　　 “时总咱们晚一天再走吧……”　　 “明天有早会，今天必须赶回去。”时沉渊拽着她两条胳膊，让她坐了起来。　　 “那你先走吧，我晚点坐火车回去。”　　 程小羽说完，往后一倒，又躺下了。　　 于是时沉渊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你早上不是说想吃烤鸭了么，我知道海城有一家烤鸭店，店面不大，但做的烤鸭特别好，鸭皮酥脆，鸭肉细嫩，肥而不腻，关键是他家的面酱特别好吃，面酱可是烤鸭的点睛之笔……反正那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家烤鸭店。我打算一下飞机就去那，你要是不走，我就和应臣一起去。”　　 程小羽睁开了眼睛：“时总，什么也别说了，我现在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