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林苒,你胆子挺大
容熠川夺过我手上的叉子,扬手直接扔了出去。 然后关上了所有车窗。 他的唇滚烫,我没了叉子,再也阻止不了他,只能强行偏开头,然后捂住自己的嘴。 他追上来,却吻在了我的手背上。 容熠川有些微微不满:“嗯?” “先办事后给报酬。” 容熠川似乎觉得有意思,笑开:“你还是年纪小。” 我捂着嘴巴,说话瓮声瓮气的:“跟我年纪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的男人,等不得。” 他扯开我的手,按在他自己的胸膛上,半是抚摸,半是控制着我。 我张嘴直接咬了下去。 “嘶……” 容熠川吃痛,终于从我身上撑起了身子:“林苒,你胆子挺大。” 我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我胆子要是不大,怎么敢来招惹你?” 容熠川挑了挑眉:“你想帮徐家,还有别的选择?” “我还可以选择沈承远。” 容熠川眸子一眯。 我说:“我可以像勾引你一样,去勾引他。等他跟你一样把我压在身下的时候,我的叉子会直接插进他的脖子。” “而且,勾引他的难度更低,我的成功率更高。” 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舌尖,微微的血丝。 “那你为什么没做,怕杀了他之后自己也得死,所以必须要借我的手?” 我叹了口气。 “我还是那句话,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翻看容熠川所有的资料,他几乎任何方面都出类拔萃。 但这只是他作为一个集团掌权者的必备能力,最打动我的,是他对莫荔的深情。 一个地位卓然的上位者,居然肯为一个普通女孩子钟情这么多年,并且在她已经结婚生子之后还在默默守候。 我之前觉得,容熠川能做到这份,至少是个重感情,有责任感的人。 只是没想到事情发展到现在,虽然我爸已经被救出来了,可事情还是有些脱离我的掌控。 容家这两父子的秘密,远比我想的要可怕得多。 “所以呢,现在对我改观了吗?” 我想了想,摇头。 容熠川挑眉:“事到如今,还觉得我是好人?” “你要是帮我这一次,那你就是。” 容熠川轻笑了一下,松开了我,坐直了身体。 他抽出一支烟点燃,含在口中,姿势熟练得堪比老烟枪。 可在今天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抽烟。 甚至,我都不知道他的烟是从哪翻出来的。 他拨了个电话出去。 “容总。” “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我本来想跟您汇报的,刚刚给路秘书打了电话,路秘书说您可能现在在忙,不太方便接电话,让我两小时后再打。” “长话短说。” 说完这句话,他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我手边,然后降下车窗,把烟雾吐在了外面。 “……沈承远的人听说是我是您派来的,就没有再阻拦。” “……我们见到了徐太太,她的确已经神志不清了,听她的保姆说,最近情况越来越不好了,经常会说起徐小姐小时候的事,好像记忆都已经回到了二十年前,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记不清了。” “……而且徐太太好几次都差点从窗户掉下去,保姆没办法,用绳子把自己和徐太太栓在了一起。” “……屋子里的确甲醛很浓,我带进去的试纸显示,甲醛浓度超标了二十多倍。” 我疯了一般地抓住手机:“徐太太要自杀是沈承远引导或者逼迫的吗?” 对面的人没想到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有些愣住:“你是谁?” “我问你话!回答我!!” 容熠川的声音淡淡的:“告诉她吧。” “好的,”男人这才跟我说道:“据我的观察,逼迫应该是没有,但有没有引导,我说不好。对了,沈承远的女人也在,她叫徐家的保姆妈妈。” 蒋临夏!! 她去了? 我那天发了邮件,想让她跟沈承远狗咬狗撕起来,她现在不应该赶紧去琢磨怎么尽快让沈承远当个太监么,为什么会突然去我家? “她都做了什么?” 男人回忆了一下,说道:“我们进去之前,她似乎一直在跟徐太太的保姆说话,好像是要说服保姆什么事,我去的时候她就躲去了别的房间,一直到我们走都没见过她。” 我爸的私章。 她一定是在说服刘姨,说出我爸私章的位置。 蒋临夏的胃口也挺大。 沈承远拿到了我妈的放弃继承协议书,已经可以继承我名下三分之二的遗产。 如果再从我妈口中套出我爸私章的位置,就可以如法炮制,把我爸继承我的那部分股份,也放弃继承。 最后,沈承远就可以完全继承我名下所有的财产和南峰集团的股份,真正意义上的成为南峰集团的现任拥有者。 我不太确定,我妈盖手印的那份放弃遗产继承协议书,有没有蒋临夏的推波助澜。 但看她现在殷切地想要套出我爸私章的位置,这件事应该跟她脱不了干系。 她是想先帮着沈承远尽可能多地拿到财产,然后再想办法让他转给孩子,这样自己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真是好算计! 这公母两个,一个赛一个的会算计! 手机被人夺了过去,容熠川问了一句:“东西都带进去了吗?” “都带进去了,伪装成看望徐太太送的礼品,都交给了她的保姆。” 容熠川回了一句“知道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还想知道更多有关我妈的消息,可容熠川却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前座。 我扑过去想拿,却被他直接捞着腰重新按回了身下。 “这下满意了?那我的报酬是不是该给了?” 不知何时,我的泪水已经迷蒙了整个视野。 他吻在我唇边,却尝到了泪水的苦涩。 他微微有些不满:“你要的我都帮你做了,哭什么。” 我知道,我扫了他的兴。 可我控制不住。 我一想到刚刚那人说的,我妈几次三番的要从窗户跳下去,刘姨不得不用绳子把自己和我妈栓在一起,我就难过的心都在痛。 容熠川的耐心终于告罄,声音冷峻:“林苒,你要是再哭,就从我的车上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