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城府太深
自己挨了一鞭子倒是无所谓,但是一联想到,刚才同样程度的一鞭子,落在了沈悠若的身上,楚天河就完全无法遏制对于沈云锦的厌弃。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如此歹毒,不要把我牵扯进去,我不会和你同流合污。” 楚天河已经把自己想到的最差的字眼,都给了沈云锦,后者看到楚天河的态度,就已经是面如土色。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要是悠若再有什么闪失,也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楚天河直接扭过脸拉住了沈悠若,不再去看沈云锦。 被自己爱慕的人说了再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话,沈云锦纵然是多么恶毒,也只是一个深爱着另一个人的女人。 她捂着嘴开始痛哭起来,继而转身就开始跑,进了沈家大门之后,就用了全身的力气,把大门关上,像是再也不想看到两个人的身影。 沈悠若这才注意到,在楚天河的背后,刚才的一鞭子,已经把他的衣服剌开了口子,隐隐有血色,从衣服底下渗了出来。 “你没事吧?” 沈悠若指指楚天河的背后,她也知道沈云锦刚刚的那一鞭子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是真的下了死手。 能为她挡住鞭子的人,绝对不是上一世的楚天河了。 沈悠若对于楚天河的感激之情还是有的,只不过她对于楚天河的阴影,是无论如何也解脱不了的。 “悠若,我没事,这点皮肉之伤,对于男人来说,算不了什么的。” 仅仅是一句询问的话,就让楚天河喜出望外,他盯着沈悠若的眼睛不放,想从里面看出一点能够回应自己的眼神。 面对如此炽热的眼神,沈悠若实在是消化不了,她转开眼神,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楚天河上上下下的把沈悠若看了一遍,确定她没有什么别的严重的伤口,这才算是安下心来。 沈悠若知道在沈云锦心中对于楚天河的爱意,那种感觉她也了解。 现在的沈云锦就如同自己的上一世,实在是被蒙蔽了双眼,但是不同的是,沈悠若还要更惨一些。 就算是这一世,楚天河已经爱上了自己,但是沈悠若依然无法接受他。 人的感情是可以变的,但是性格已经是根深蒂固,楚天河这个人城府实在是太深了。 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应该就是如此了。 沈悠若见他好像没有什么事,也就打算还是拉开关系比较好。 “天河,我们已不是一路上的人,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这些事情,可是现在......” 沈悠若话只说了一半,楚天河脸上就已经出现了落寞,和刚才的沈云锦是如出一辙。 咬牙狠心之后,沈悠若选择了不带犹豫的离开。 楚天河这次倒是没有再阻拦,而是让马车把沈悠若送回去,自己则是往另一边走去。 沈悠若没有推辞,现在浑身都酸痛不已,要是走回去,还是要花费一番功夫的。 她刚进了门,楚燕宵就已经在堂上坐着了,一眼就注意到了沈悠若脸上的伤痕,还有她那一身的狼狈。 “仅仅半日不见,你怎么成了这样?” 沈悠若没有直接答话,而是坐下喝了几口热茶之后,才转身过来看着楚燕宵。 对于楚燕宵,沈悠若是完全不需要隐瞒什么的,她把自己如何进了小黑屋,又如何被沈云锦折磨受伤的事情,全部都如实告诉了楚燕宵。 就连出门之后遇到楚天河的事情,也事无巨细的说了个清楚。 楚燕宵对于沈云锦的事情到看起来是波澜不惊,但是说道楚天河,眼皮稍微往上瞥了一点。 “看来我这个弟弟,倒还真是对你有心了。不过他这么大胆,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楚燕宵说话的时候,有着一种睥睨众生的感觉, 他倒是不像是楚天河那样的紧张,喝了几口热茶之后,让手下叫来了大夫。 “先去看看你的伤势,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楚燕宵把平时只给自己看病的大夫请了过来,都不需要多说,直接都是用的最好的药材。 从主位上下来的楚燕宵,在准备去书房的时候,转过头来,捏起沈悠若的下巴看了一眼,嘴里啧啧两声。 “就这张脸能拿的出手,现在还被弄成这样。” 大夫用了清水帮沈悠若擦拭,听了楚燕宵的这话,赶紧接着说了一句:“您大可不必担忧,这伤只在皮肉,并未伤到内里,只要涂药,是不会留疤的。” 楚燕宵点点头,撒开手就转身离开,不知是叫了谁一起去书房议事了。 “给她用最好的药。”临出门之时,楚燕宵轻飘飘的丢下这么一句话。 沈悠若依旧是面无表情,就连大夫说了一句忍着点,就把她脸上的沾着脏污的血痂扣了下来所带来的疼痛,沈悠若连眼睛眨也没有眨一下。 清凉的药膏敷在伤口上时,把脸上的刺痛感稍微缓和了一点。 “这药一天两次,早晚敷就行,结痂之后也要敷。” 大夫仔细的叮嘱之后才离开,沈悠若闭着眼睛靠着椅背上,一时间困意袭来,就这么睡着了。 等到睁开眼的时候,楚燕宵的脸跟她只有几寸的距离。 “有的时候还真看不出来你是个大小姐,一身脏污都能睡得这么熟。” 楚燕宵说完话就又回到了主位上,沈悠若坐直了身子。 既然他这会儿过来,定然是商议好了,说不定其中有些事情还会告诉自己。 但是楚燕宵并没有说话,而是停留了一会儿,就直接进宫了。 他不想再让楚天河与沈悠若有染,便直接进宫找了太后,告诉太后,他想要尽快给楚天河安排一门亲事。 这样一来,至少就铲除了两个心腹之患,后面的事情,也就更简单了。 等楚燕宵告退以后,太后沉默半晌始终坐在椅子上不动,嬷嬷怕出什么事情连忙上前问询,萧虹吐出了一口气,看向了不远处的灯盏。 “你说摄政王这席话是不是在暗示哀家?他的胳膊也太长了一些,竟然管到了天河身上,他们同为皇子,哀家又能劝解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