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也得到应有的报应被贬,但公仪弘并未就此罢休,遂在其被贬后的三个月后,命人连夜彻查此人有无涉法犯案,最后查出在职期间贪污受贿数额巨大,被处以腰斩。 …… 此时他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家大人确实没有放下以前的仇恨,并对这刘氏一家一直心存报复。尤其想到他将来可能要娶刘嫣之事,便心存担忧,不知他会如何对待那卞氏的女儿。 他只是公仪弘的属下兼谋士,平日里除了负责保护公仪弘的安危外,便是同他一起参与重要议事,为他出谋划策。所以,他的私生活如何,自己自是没有资格插手,更不用说劝些什么。 “你去跟着她,记下她的住处,回去告诉我。” 公仪弘再道。 陈信领命而去。 刘嫣急急忙赶回去时,碰巧遇见王氏从自己院里出来。以为她是来找自己和阿哥,便迎上前礼貌开口问道:“嫂子可是有事找我们?” 王氏东张西望一副心里有鬼的样子,乍然听到声音被吓了一跳。见是刘嫣,她干干一笑,手掩了掩襟口,面色略显紧张的说道:“无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们,看你们缺不缺什么,我好让家仆去准备。” “嫂子费心了,我们二人暂时什么也不缺,若是有需要会跟家仆说的。” 刘嫣微笑说道,面上看似温和平静,但一双慧亮的眼睛仍是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什么。 这个王氏,神色有些慌乱。 “也好,那没其它的事,我便先回去了。” 王氏逃也似的离开后,刘嫣心中忐忑的开门进屋。 屋里乍看下并无异样,环视了一圈,亦是看不出什么变化,只当是自己想多了,于是便打消了顾虑,想着拿钱给阿哥治伤要紧。 当她从柜中拿出钱袋后,打开一看,这才心下大惊! 里面的钱,竟不翼而飞了。 忽的就想到了王氏来。 方才见她鬼鬼祟祟的模样,刘嫣立时怀疑是她所为。 可是眼下没有证据,亦没亲眼所见,所以,她不能一口咬定就是她做的。紧接又想到什么,从床下忙拿出那只木匣,紧接打开盖子 里面静静的放着一只金丝攒珠簪,一只海水纹青玉簪,两只玉镯,一对明珠琉璃翠耳环,一对玉壁,其余还有些珠花和绢花等等饰物。 幸好,幸好没被偷去。她送出一口气。 这里面放的基本是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她知道,母亲生前很是重视这些嫁妆。万一弄丢了,她真是要狠狠自责了。 不管怎样,眼下急于用钱,她只能先去求助黄员了,剩下的事,只能以后再说了。 去见黄员时,黄员刚从榻上起来,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揉着太阳穴,有些疲惫。 家仆跟里面禀报了一声,黄员忙让人将其请进屋来,并好茶好水相待。 刘嫣哪有时间喝水,见面就将来龙去脉说给黄员。黄员得知刘宗受了伤需要用钱,当即二话不说,急急忙忙的便和刘嫣赶去医馆。 待两人出门后,住在隔壁房间的王氏刚刚躲在门外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之后回屋,独自生起了闷气,掏出刚刚私藏在柜里的那袋钱,捏紧在手里,呸了一声道:“不过拿你们一点食宿钱,你们立马就翻倍回吞,真当我这里是白吃白喝啊!” 转念一想,心道:“不行!绝不能再留他们了,得想办法将他们弄走才行。” …… 因黄员出钱相助,刘宗的伤势才得以医治,接下来,只等身体慢慢调养恢复起来。 彼时,刘宗在刘嫣与黄员的陪同下回到房中,黄员嘱咐一番离开后,刘宗这才和刘嫣说起医药费之事,本来是说等有钱了要还与黄员,不料听到刘嫣说到他们带的钱被偷之后,顿时心中一惊。 他好半晌都不敢相信是被人偷去,还在想是不是疏忽掉在了来时的路上,直到刘嫣与他确认,来到这里之后,她有查过一遍当时钱还在后,渐渐的,刘宗心凉起来。 他们那些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是很少。不过那是她们仅有的钱了,没了,就表示他们一旦出了这里,就真的要流落街头了。 可是,究竟是谁偷去的呢? 是家仆吗?刘宗想了想,也只能怀疑是家仆所为了。 “不行,此事我还是去说与黄员为好,让他好好查一查,以免家中遭贼而不知。” 刘宗正要起身出去,下一刻就被刘嫣拦住道:“阿哥等等,此事有些蹊跷。” 第13章 他一愣:“何出此言?” 刘嫣与他从无隐瞒,索性与他坦白道:“实不相瞒,方才我回来取钱之时,在门外碰到了王氏。” “王氏?她来干嘛?”刘宗奇怪道,随即又领悟过来,蓦然惊出声道:“你怀疑是她?” 刘嫣竖起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小声一点,看了一眼屋外,确定没有人后,上前低声道:“阿哥稍安勿躁,我也只是胡乱猜测,并无证据。” “你可见她从你屋中出来?” 刘宗小声追问道。 她摇摇头,说道:“我虽未亲眼见到,但我看她当时神色有异,见到我时,略显紧张,所以我对她有所怀疑。当然,我们也不能因此就能断定这事就是她做的。” 刘宗一听,蹙眉道:“据我所知,王氏并不缺钱花,这个家里的钱也几乎都是她在把着,不应该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啊。” “但愿是我想错了。” “不过,话说回来,王氏这人心胸狭隘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万一她嫌我们在这里碍眼,故意以这种方式驱赶我们也说不定。之前我就尝过她的厉害。”刘宗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琢磨了一下,又道:“这可不好办了。他是黄员之妻,倘若真是她所为,黄员知道这事的话,怕是更加厌恶她了,他们的关系本就一直僵着,若事情闹大,不过是徒生一些是非罢了。而王氏的父亲有些势力,于我们来说讨不到半点便宜。” “阿哥说的不错,我想来想去,这事不能追查。此事于我们和黄员来说皆不利,我们且当钱丢了喂狗罢。那人若拿的心安,就让她拿去。” 虽然刘宗心里不甘,但也认同刘嫣的话,只得这样了。忽而想到一事,说道:“对了,今日路上碰到了陈信,我心里奇怪了好久,你说,是子玉当时不在,还是不愿露面与我们相见?” 他想,若子玉在场,不应该避而不见才对。 刘嫣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想必他那时不在场吧,否则没理由不见我们的。” 刘宗点点头,也不再多说。 …… 日落西山,临到傍晚。 因王氏威慑家仆不许叫他们二人再过来用饭,所以黄员这边特地让人送了饭过去。 待家仆在王氏怨毒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将饭菜端出去后,黄员这才起身,准备出门。不料鞋子刚迈出门槛,便被隔壁走来的王氏出声喝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