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周就过去了,班上的人大多熟悉起来,互相交换了名字以及联系方式。 全班其乐融融,只有夏铭与之格格不入。 他不主动与人交谈,便没人敢跟他说话,也没人敢去接触他。 一是他恶名在外,二便是他在自己的座位上,放了一个【生人勿扰】的牌子。 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表现得明明白白,有这牌子在,识趣的人都不会去打扰他。 17班因为有夏铭在的缘故,很多人想转到其他班去。 不过除了夏铭的几个小伙伴,愿意换班级以外,其它人都不想换到17班去。 何自生是17班唯一一个,换班成功的幸运儿。 17班的人怕夏铭,其他班的也怕他。 郭霖作为唯一一个符合换班条件,又有意换班的人,很顺利的从16班换到了17班。 他换过来,是坐何自生的座位。 郭霖的座位,原本不是第一排,不过在郭霖来之前,曾经跟夏铭换座位的李振,大着胆子跟夏铭说,他不想坐老师眼皮子下了。 待得到夏铭的准许后,李振就立即去跟老师提了下换座的事,趁郭霖没来,麻利地把座位给换了。 这么一来,郭霖到17班后,就只能坐第一排老师的眼皮下,成了老师的特别关注对象。 郭霖过来后特别想换座位,不过没人愿意和他换。 他每天被老师用防贼的眼神盯着,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看着郭霖为换座位一事伤神,夏铭更不好告诉他,他原本的座位不是在那儿了。 谁让他来的晚呢? 兄弟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好兄弟,就是拿来卖的。 就算他当时不同意李振换,盛励也可以做主让他换,所以这没什么好说的。 一个是别班转来的学生,一个是原本就在自己班的学生,亲疏一目了然。 只是换个座位而已,班主任也不怕别人说偏心什么的,当然是先顾着自己班的学生了。 潘琳这些天,深受夏铭的骚扰,这斯上课不是睡觉,就是吃糖,要么就捣乱折腾她。 她不止一次,看到他从抽屉里拿吃的,想无视都难。 他的存在,严重影响了她的学习心态。 潘琳非常怀疑,他这入学考第一名,是花钱买来的。 其恶劣行径,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特别是在最后一节课时,大家上了一上午的课,全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就他吃的贼香。 那感觉真是太糟心了,不是人做事。 距离他远一点的还好,闻不到味,承受到的伤害也不大。 坐在他背后的潘琳,每天看着他吃,闻着那股诱人的味儿,身心皆受折磨,弄得她也想买小零食进来吃了。 她怀疑他这是在变相报复她,故意吃来引诱她犯错误。 她好几次想举报他,但是为了不变成自己讨厌的人,还是忍住了心思。 只能私下里跟苏素吐槽,他这些丧心病狂的野猪行为。 遗憾的是,她不仅没从好友那得到她想要的安慰,反而心生郁猝快要被她气吐血。 苏素那个毫无底线,毫无原则的颜狗,为了夏铭那张脸,竟然昧着良心,说他好可爱,像小松鼠。 可爱她个头啊,他不是松鼠,是阴沟里的臭老鼠。 潘琳整个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变态审美,扭曲思想? 他这如果叫可爱,可爱或许是个贬义词。 不过一想到,夏铭就只是个替身,他再怎么嚣张狂妄,也无法改变他只是别人眼中的替代品事实,潘琳又很诡异地平复了心情。 夏铭特喜欢看自己捉弄冲天炮时,她明明气得不行,却偏要强装镇定的样子。 他也佩服冲天炮,做了亏心事,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勇气。 夏铭觉得作弄她,比打游戏有趣得多。 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迟宴他们叫他出去打游戏,他都没什么兴趣,还是觉得看她炸毛时的样子更好玩。 这隐隐向变态趋势发展的兴趣爱好,没让夏铭意识到不对,反而让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夏铭,你的嘴巴在动什么?”见他还在吃东西,语文老师忍无可忍道。 她关注夏铭很久了,无论是他的成绩,还是那张夺目的脸,在整个初一年级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更别提他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坏名声,不认识他的人几乎没有。 这一届学生里,就他最出名了,最难带了。 老师也会逛贴吧,学生发的帖子,他们都知道,偶尔还会在办公室讨论一番。 几乎每次上这节课时,夏铭都会吃东西。 虽然他吃东西时,让她看了很有食欲,但是这是在上课时间!!! 最后一堂课,谁不饿呢?就他旁若无人的吃东西,太不是人了。 要吃东西悄悄地,低调点,也不是不可以。 这么明目张胆,是在挑衅谁呢? 她不近视,站在讲台上,下面学生在做什么,真的一清二楚。 潘琳噗嗤一声,心里美滋滋。 不用做恶人,他的恶行也被老师发现了,真是可喜可贺。 夏铭丝毫没有被发现后的心虚,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转身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 他咽下嘴里的食物,回过头迎上老师不愉的目光,笑眯眯道:“杨老师,我在默读课文呢。” 杨艳:“……”信你个鬼,你这个小屁孩坏得很。 全班同学:“……”什么是睁眼说瞎话的最高境界?这就是了。 “我刚才讲到哪儿了?”杨艳没有点出他吃零食的事,眯了眯眼询问。 夏铭起身,懒散地站着,看了眼电子白板,面不改色地回答她的提问。 杨艳见他看电子白板,忽然想到上面有答案,心下懊恼,又换了几个电子白板上没有的问题问他。 夏铭不假思索地回复,他吃东西归吃东西,课还是有在听的。 杨艳郁闷地叮嘱:“坐下,专心听课,做笔记,不要做别的事。” 从她上的第一堂课到现在,杨艳就没看到他做过笔记,她敢打保证,他的书还是崭新的。 夏铭颔首,用脚勾着板凳腿坐下,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脖子。 做笔记是不可能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做的。 脑袋记住了,为什么还要多记? 反正他是不信‘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话的,这是安慰脑子不聪明的人用的。 潘琳奇怪老师没批评他上课吃零食,心情颇为复杂。 待老师的目光没在自己身上了,夏铭便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少女,微微一笑,漆黑地眼睛幽深晦暗。 他可没错过,他被老师点名时,她眼里一闪而过的辛灾乐祸。 见她在做笔记,夏铭心中微动,登时有了对付她的主意。 察觉到什么,潘琳抬头望去,对上他不怀好意地眼,头皮发麻。 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笑得这么猥琐! 因为太过紧张,她的手不觉用力,全针管笔头一不小心,就划破了薄薄的书页。 潘琳看着被毁坏的书,心生懊恼,赶紧松了手,防备地盯着他。 从她成了他的后桌开始,她就整日提心吊胆,都快神经衰弱了。 这人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