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仙桥告诉丁隐棂,她生病了。 而她生病那天,正好是丁隐棂毕业典礼的日子。 她还贴心告诉丁隐棂,幸亏有墨矜崇带她去医院和照顾她,她才好得快。 至此,解开了墨矜崇没去毕业典礼的疑团。 本来丁隐棂没想搭理太多,可祝仙桥却向她发出邀请。 邀请她去家里做客。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丁隐棂犯懵一会,口口声声答应。 她购买些水果零食花篮到祝仙桥家看访。 她敲响门,等了十几秒,开门人让她惊讶。 是墨矜崇。 “棂棂,你怎么过来了?”他有些错愕,闪过一丝慌乱。 丁隐棂愣怔半晌,微笑道:“听说小桥病了,我过来看望。” “哦。”墨矜崇木木地点头,动作有些僵滞,他让路:“请进。” 丁隐棂走进去,房间布局十分可爱,粉红色调,大大小小玩偶堆积在沙发上,蕾丝和田园墙纸把房间整饬成一个迷你花园。 营造出闲逸雅致的法式田园风格,看得出来房子主人非常热爱生活。 “对了,你怎么也在小桥家呢?”丁隐棂回头看他。 墨矜崇揉揉太阳穴,长叹,语气有些懊悔:“小桥生病了,准确来说是我弄的。” “你弄的?怎么弄的?”丁隐棂睁圆双眼,写满疑惑。 “她上次来我家送汤,我不小心打翻,汤洒她腿上,烫伤了。” “原来如此,现在她情况好吗?上医院没有?” 丁隐棂伸手摸摸他像大狗狗一样的蓬松头顶,他也主动贴近她手掌供她安抚。 自责样子无辜得惹人生怜。 墨矜崇闭眼享受,鼻子轻哼几声,陶醉说:“去了,到医院上药,问题不大,无需住院。” 丁隐棂欣慰笑道:“那就好。” 这时,小桥瘸着腿一蹦一蹦跳出来,听到动静,两人分开。 “是棂棂来了吗?”小桥的声音永远甜腻可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小萝莉。 没等丁隐棂过去扶她,身边墨矜崇快步来到小桥身边撑扶。 “哈哈,有个人型拐杖真好,又听话又贴心。” 祝仙桥伸手刮刮他高耸鼻梁,甜蜜度满分。 墨矜崇别过头去,无奈道:“胡说八道,谁喜欢生病?你是病糊涂了。” 祝仙桥凑近他耳边,吹了口气,逗得墨矜崇狂挠耳朵,她却哈哈大笑。 “有你照顾,什么病痛都不怕。”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看得丁隐棂愣神。 这互动超越普通朋友,竟让丁隐棂产生一种cp好好嗑的感觉。 见她手里拿着花篮傻站,祝仙桥发话:“棂棂你手里拿着什么?” “哦,是花篮,过来看望不好意思空手而来。”回过神,丁隐棂慌乱说道。 祝仙桥笑得像只人见人爱的小狐狸,甜腻从嘴角荡漾开。 “太客气了,我们同辈,不需要搞得太拘谨。” 转头告诉墨矜崇,她想吃水果。 墨矜崇将她搀扶到沙发,朝丁隐棂走去,接过花篮问:“让我看看有什么水果?” 丁隐棂和他一起到饭桌拆花篮。 “哇,好大的芒果。”墨矜崇拿着嗅嗅,“好香,你闻闻。”他把芒果递到丁隐棂鼻子附近。 她点头附和,“好香,够我们三个人吃。” “什么什么?我也要吃芒果!”远在沙发上的祝仙桥朝这边喊。 墨矜崇没看她,紧盯着丁隐棂温柔问:“你要吃吗?” “也行。” “好,咱就拿芒果开刀。”墨矜崇转身去找水果刀。 丁隐棂看着他,不经意往沙发上一瞥,被祝仙桥眼神里的怨念惊到。 她赶紧询问:“小桥怎么呢这是?” 祝仙桥嘟起小嘴,一副生无可恋模样,嗓音委屈成唐老鸭。 “我都看不到有什么水果,你俩只顾自己聊。” “好好好,赶紧拿过去给你瞧哈。”丁隐棂提着水果篮走过去。 一靠近,祝仙桥就嚷嚷起来:“阿崇,怎么不告诉我有哈密瓜呀?人家想吃哈密瓜。” 墨矜崇在厨房里削皮,他自顾自回答,听不太清。 丁隐棂紧忙将哈密瓜掏出来,安慰她说:“想吃哈密瓜对吧,我去给你切好了。” “谢谢棂棂。”祝仙桥扬起大大笑脸。 她转身走进厨房,墨矜崇已经将芒果切好,盛在碟子上。 “大小姐又想吃什么?”墨矜崇无可奈何问。 “她想吃哈密瓜,我来切吧,你先把芒果拿过去。”丁隐棂接过他的刀。 厨房外传出几声打闹嬉笑,还有男生浑厚笑嗓。 丁隐棂举起刀手起刀落,将哈密瓜拦腰斩断,却斩不断紊乱思绪。 不得不说,他们俩的互动羡煞旁人,她不断脑补偶像爱情剧的片段。 丁隐棂把切好的哈密瓜捧到外面去。 只见沙发上两个脑袋凑到一起,中间空隙恰似一个爱心形状。 她又想起刚才祝仙桥手指刮墨矜崇的鼻梁,两人太甜蜜,她不自觉有些嫉妒。 肌肤又开始敏感泛酸,毛孔收缩汗毛颤栗,心里吹过一阵阵薄荷清风,拔凉拔凉的。 她不动声色慢慢靠近。 两人对着手机谈论什么,轻声细语,完全察觉不到她接近。 乍然间,祝仙桥扬头捂嘴娇笑,眼珠往丁隐棂方向斜睨。 她以为祝仙桥看到自己,正想开口说话,只见祝仙桥再度凑近墨矜崇。 像没看到她似的。 她尴尬地张张嘴,话到嗓子眼又咽下去。 不得不说,这举动似曾相识,从前不好的记忆袭击她。 就宛如当初穆沛泉和柳桑茴甜蜜互动,而她总是站在第三者角度吃着男女主的狗粮。 历史会重演? 胸口恰时堆了块千斤重大石,压得心脏不但沉闷还紧痛。 每呼吸一次,胸口发紧,颤抖着呼出血腥味。 她忍住不适把水果盘端到他俩面前,墨矜崇才抬头看她。 似乎意识到什么,当祝仙桥头颅靠近他时,他骤然躲开。 有种刻意避嫌的局促。 “哈密瓜来了。”他没话找话,紧盯着丁隐棂。 “嗯。”丁隐棂坐到另一头沙发上,无助地抠着指甲,淡漠点头。 现场气氛骤然降至零下,三个人均同时沉默,无言空隙里填满微妙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