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柠生气，推了推他，“我不想见人管你什么事，我毕不了业又关你什么事。”　　 李屿被吼得莫名其妙，他挑眉，“要不是阿嫣让我来，你以为我想来？”　　 “那你滚。”黄柠语气重了。　　 李屿也生气了，他拽着不让她走，“她说你是因为我。”　　 黄柠顿住了步伐，“自作多情。”　　 李屿气笑了，“那你摘下口罩我看看。”　　 黄柠被激怒，一下子摘下了口罩，露出了可怕的面容，“看够了，就滚。”　　 李屿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这样？”　　 什么叫只是这样，丑出天际了好嘛？！　　 黄柠脸上不自觉因为自尊心，没有察觉地哭了。　　 李屿一怔，他心虚地给她带回口罩，然后替她擦好眼泪，认真说，“我是真的不觉得丑。”　　 “那是你眼睛有问题。”黄柠哽咽。　　 李屿失笑，“可能，我觉得还挺可爱的。”　　 黄柠一梗，她抬起红红的眼眶看他，确实没看出来他的嫌弃，心里的自卑感少了一些，她嘟囔，“我要去食堂吃饭。”　　 “我陪你吧，反正你的脸我都看过了，躲我也没什么意思了是吧。”李屿反客为主。　　 黄柠想，好像也是。　　 之后经常和李屿两个人吃饭，让黄柠逐渐不惧怕脸带来的心理负担，也开始戴口罩去上课了。　　 很意外的是，同学们并没有对她议论纷纷，一切照常。　　 黄柠的脸也渐渐消肿了，医生的治疗还是有用的，脸上的疹子也退了一些，她也逐渐摘了口罩。　　 那天后，黄柠和李屿好像是在一起了。　　 为什么林嫣觉得是好像，两人没有公开，但心照不宣了。　　 ……　　 也不知道是谁在朋友圈发了一张长白山的雪景，在蒙大转发得火了。　　 林嫣被拉到了小群体的微信群。　　 群名是长白山之行。　　 赵俭俊：【这样人就凑齐了。】　　 林嫣看了一眼，都是熟悉的头像，除了赵俭俊他们寝室，还有裴敏，黄柠，和李屿。　　 剩下两个女生头像，她不认识，看聊天记录和赵俭俊，李戮关系挺好。　　 约好周五下午坐高铁去长白山，林嫣就开始整理行李了，要住在酒店两天两夜。　　 黄柠脸上的红疹也退的差不多，再化点妆就掩盖过去了，她一脸向往，“朋友圈里的长白山好美，不愧是山海经就拥有姓名的山脉，没有辜负它名字的浪漫情怀，长相思，到白头，就是长白，还有一年四季只有九十天能看到的天池，想想就觉得好激动。”　　 林嫣可能对浪漫过敏，她淡道，“有什么活动，看景有点无聊。”　　 “有啊，除了必看的天池，还有很著名的冰河漂流，狩猎场，滑雪，和玻璃栈道。”黄柠早就已经心动，攻略查的很仔细。　　 林嫣嗯了声，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你上次网淘的那个还在吗？”　　 黄柠想了一会，然后恍然大悟，“你说这个啊，怎么你要和周肆越玩啊？”　　 “打发时间。”林嫣看她找出来，就拿了过来，她上次就说太肉麻了所以就在衣柜里积灰了。　　 ……　　 周五下午都是没课，一群人午饭后就离校带着行李去车站。　　 没等多久，时间刚刚好上了高铁。　　 高铁买的位置都是连着的，上了车林嫣就找到座位，行李被男生放到了上面。　　 她轻问身旁的男生，“你坐靠窗，还是外面？”　　 周肆越穿着黑色带绒冲锋衣，眼皮倦怠，“你选。”　　 林嫣喜欢看窗外的风景，就选了靠窗，她坐下后，转过头想和他玩黄柠给她的那个东西，但看他很困就没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