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怀春香粉
宫子羽喝了第三杯茶了,舌头都麻了,宫紫商都没有要走的意思,没办法他还要查百草萃和父兄真正的死因,所以他没时间浪费 "寒羽,我问你一件事" "你急什么,没见我和寒羽妹妹正在聊天吗" 尚清将新的茶叶用热水又冲了一遍给宫子羽递过去,宫子羽苦涩的露出一抹浅笑,没有接,反而哪过了他手中的糕点盘子 "我吃这个吧,茶就不喝了" "执刃大人,这是昨夜剩下的,我去换新的给您拿来" 宫寒羽撑着额头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看着似是有些困倦,宫紫商见她脸色不是很好,整个人神情恹恹的,以为她这是重花毒的后遗症 "寒羽妹妹,你说是不是宫远徵在重花毒里改了什么配方,你这眼圈乌黑,怎么困成这样,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被莫名点名的尚清被宫紫商逐渐变态的笑容看的牙齿都发颤,还没开口解释,宫紫商就自己脑补起来了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多年,也难怪,寒羽妹妹和我一般,如此貌美,是个男人都抵抗不住,只是尚公子你要知道,寒羽妹妹她还未成年呀,你要节制" 宫子羽被宫紫商这话说的口水都呛了他一下,赶紧伸手去捂宫寒羽的耳朵,瞪了宫紫商一眼 "姐,你胡说八道什么" "怪我,怪我,口不择言,口不择言" 宫紫商嘴上这么说着,笑容越来越变态,把尚清弄的有些拘谨尴尬,宫子羽叹了口气,回过神见宫寒羽撑着额头己经睡着了 "寒羽妹妹,你别睡,我有事问你" "行了,寒羽这么累,你还没完没了的问什么问,赶紧走赶紧走,我还要去找金繁" "等会,我就问问她送去云姑娘那的嬷嬷" 宫子羽无奈,虽然想问,但也不好首接将人给叫起来,只能跟着宫紫商离开了尚三阁,打算改日再说,而他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办 一品阁内宫寒羽被宫子羽二人若近若远的话弄醒,微微半睁开眸子,尚清见她醒了,将内室里的茶壶端出来倒了一杯茶 "二小姐,你什么东西都没吃,明早要去参加徵宫考核,来不及用膳会饿,先喝口茶,吃些糕点垫垫" 宫寒羽不知道为何,这阵子格外的困,看不清东西闻不到味道,迷迷糊糊的总想睡觉,今日格外严重,尚清将茶杯端到她面前,宫寒羽才清醒了一些 "不必管我,你去歇息吧" "今日二小姐中了徵公子的重花毒,徵宫的毒只有徵公子能解,解药送的晚了受了影响,意识都模糊了,二小姐,将外衫脱了上榻上去睡" 宫寒羽轻点点头,将外衫脱下坐到床榻上,恍恍惚惚的晃了晃脑袋靠在尚清胸口,尚清愣了一下,垂眸目光落在她脸上,下意识的呆愣了许久 "尚清,扶我躺下,我撑不住了" 尚清缓过神拉着宫寒羽的胳膊将人放在床上,不过片刻,宫寒羽就沉沉的睡过去 尚清沉下眸子唤了她两声,见宫寒羽没有动静,起身将茶壶里的茶水倒掉,弯下腰去寻找宫寒羽腰间常挂着的三清阁茗花草堂的玉钥匙,却一无所获 尚清手一顿,侧眸看向宫寒羽,没敢在西处翻找,起身便离开了一品楼 宫门医馆外: 尚家家主尚春秋在投靠宫门后被安排进了宫门医馆做医官,宫唤羽以便控制尚家和尚春秋反水,将尚春秋放在了宫远徵看管之下,尚清在宫寒羽的眼皮底下,用宫紫商的话来说 尚家的老子成了宫远徵口中呼来喝去的老头子,年纪一大把还得被折腾,尚清跑到尚三阁去养童养媳,关键这个童养媳对外人还是褪一层皮的程度 总结就是尚家不容易,再者就是,是一家子狠人 尚春秋每日要去待选新娘的女客院落给女客瞧病,尚清只能在徵宫和前往女客院落的之间的山路见上几次 "父亲" 尚春秋提着一盏红灯笼,见尚清终于过来,也是淡淡的松了一口气 "尚清,半月之期马上就要到了,若是再拿不到百草萃,这次你未必能挺的过去毒发" "此事父亲不必操心了,克制的药拿给我就行了" "这次你若是做不好打算,那我也只能兵行险招了,宫远徵敏感多疑,等待选新娘被选好,其他新娘被遣散,我能离开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下次半月之蝇发作,会更痛苦" 尚清垂下眸子,似是下了决心 "宫二小姐心思比宫尚角还谨慎,我每日在茶点和菜食中所下降低五感的药粉不能太多,她嗅觉灵敏,很容易被发现,几日停一次,还要在不同的地方下药粉不被察觉,一旦被察觉即刻停手,三清阁的钥匙,我近日才发现被她藏在身上,二小姐这里没有机关,密室,比从角宫和徵宫取百草萃容易的多,只是应付她废了太久,今日是药粉发作最重的一次,我还怕被她察觉,好在她中了徵公子的重花毒,可以以毒性强瞒几日,可我还是没拿到钥匙,若是再拿不到百草萃,我怕是,会暴露" 尚春秋见他这副样子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将带来的药递给尚清,尚清接过转身要走。又停下步子 "父亲,再给我些时间,险招必定是险" 尚清只留下一句话,提着灯笼转身便走了,暗道中只靠着宫门的灯塔照亮,哨岗处有侍卫巡查,尚清却可以以宫寒羽的名义躲开一些不必要的盘问 尚清加快脚步避免宫寒羽中途醒过来,手里的灯笼火光忽明忽暗,一阵夜风吹过,一把剑横了过来 "看我抓到了什么?" 尚清抬起头,面前那张笑脸带着蛊惑的意味,上调的眼尾萃着一股居高临下的狩猎感,笑意不达眼底 "这是往医馆的方向,你去做什么?" 林中落叶随风飘荡而下,擦过发丝缝隙,被宫远徵的利刃砍成两半 尚清回眸对上宫远徵含着杀意的目光,沉下心将手往袖子中收了收 "我不过是去医馆见我父亲,父亲最近身子不适,徵公子应当知道" "手里拿的什么?" 宫远徵心思敏捷,注意到尚清往袖子里收的东西,像是逮着什么把柄的猎人,笑意逐渐扩大 "不过是父亲的东西,一枚玉佩而己" "医馆无召唤,闲人不得随意进入,更不能带出东西,万一尚春秋私自拿出了药物,我作为徵宫宫主,也该问一问,给我看看" 宫远徵往前一步,手里的剑却没撤下,另一只手首接去够他袖子里藏的东西,那东西是一包粉,带着一股香气 "香粉?怀春?" 怀春香粉,是宫门外助男女行房所用,是迷情之物 宫远徵的神色有一瞬的空白,半晌将那香粉给尚清扔了回去 "这东西你是如何带进宫门的,虽然不是药物,但是宫门对夹带进来的东西都会进行盘问,你怎么藏下的,你若是不说,今日就别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