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摇头拒绝,过了好半晌才悲伤的回答:“我……不能。” 云歌以为他不好意思,便继续询问:“下次什么时候来呢?” 男孩欲言又止,想拒绝又舍不得美味佳肴,想了片刻说道:“每次第七日……我会来。” 云歌虽然不理解为何是七日,但还是为了能提供到帮助而感到心情愉悦。 “你可以来我院中做伙计,这样便能填饱肚子还有月钱。” 男孩摇摇头,神色坚定的说了声“谢谢”,便不顾她阻拦的执意离开。 画面到此处便开始循环,每次的第七日,便正好今日。 为何他不想留下?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为何明明如此喜欢糕点却非要选第七日? 梦月决定等下一个第七日的到来守株待兔,再去调查这个男孩的秘密。 她从识海内出来,回到丫鬟的房内,施仙术让她暂时无法苏醒。 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扛在肩上,施展仙术回到客栈房内。 梦月用绳子将她捆绑在桌腿上,突然想起她的身份,怕她醒来会挣脱,又在绳子上施加禁锢仙术。 这才放心的去洗漱收拾,她褪去外衣,静静的躺在床上筹谋睡意。 半夜三更,众人都陷入深深地沉睡中。 房间内传来:“嘿嘿嘿!呵呵呵!”的声音。 谢浔躺在地铺上,耳畔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又感觉有东西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他突然睁开眼睛,便看见一张微笑的老脸正盯着自己。 突然的惊吓让他面色难堪,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下来,能感觉到汗珠沿着脊背缓缓流下,他下意识的一把将老人推开。 老人在地上滚了一圈,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仿佛是个天真的孩子:“痛痛!” 不知何时,老人醒来,见地上躺着的谢浔,便乐呵呵的挨着他躺下,还伸出老手环抱在他腰上,手轻轻的拍打哄着。 谢浔见他还是这副模样,便出门轻轻敲响钟清羽的房门:“叩叩叩……” 在床上躺着进入梦乡的她,耳畔隐隐约约有敲门声响起。 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翻个身又继续睡。 谢浔见里面没有动静,只能耐心的尝试继续敲门。 钟清羽耳朵又动了动,突然惊醒,还真不是幻听,赶紧下床打开房门。 谢浔略显歉意的说道:“他醒了。” 她眨眨眼还未反应过来说的谁,立马又明白了什么,向着他房间走去。 便看见老人坐在地上把玩着茶杯,嘴里嘟囔着:“可香、可甜……” 她上前替他把脉,暂时没什么大问题,又转头说道:“才醒?” 谢浔神色凝重的点头示意。 她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和困惑:“怎么会这样呢,我给他施针,他不应该醒来才对啊!” 谢浔思虑片刻说道:“突然醒来,未有任何征兆,无妨,再治治。” 她此刻有些想不明白,只能拿出银针,刺入他的百会穴。 顿时老人觉得困意席卷全身,眼皮沉重的缓缓躺下。 她决定等明日给他加重剂量。 谢浔向钟清羽致谢后,她便回到自己房间。 随后谢浔扶着老人躺下,又替他盖好被子,这才继续躺在地铺睡下。 天边渐渐地亮起来,好像谁在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层粉红色。 梦月慵懒地伸个懒腰,从沉睡中醒来,洗漱好后穿戴整齐,便打开房门准备去找钟清羽。 她习惯性的张望,一如既往的看见门外谢浔坐在角落的身影,宽肩窄腰、身姿挺拔,抛却那身冷冽之气,看着倒是格外俊朗。 他紧握着早点,眼神不断瞥向门口,期待着她的出现。 谢浔面带微笑的向着她走去,将早点递到她跟前。 梦月伸手接过,不禁有些好奇:“你每日究竟什么时候早起?为何我不同的时辰都能看到你?” 他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料事如神!” 梦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坏笑:“不会再偷窥吧?” 他瞬间苦笑,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辜:“我冤枉!” 此刻钟清羽突然打开房门,见她俩都在,笑着问了声好。 梦月将早点分了些给她,见她面色疲惫便问道:“昨夜没睡好吗?” 她挠挠脑袋小声说道:“昨夜他突然醒来,还是未见好转,我今日给他加重剂量试试。” 南宫旭略带着急的打开房门,见三人都在,连忙眼神示意进屋谈话。 几人来到他房中围坐在方木桌旁。 南宫旭一边咬着糕点一边说道:“天讯门突然传来消息,据探子来报,城内有人会在某一时点大量购买伤药,而那笔订单的出处便是满春楼。” 钟清羽想起那个丫鬟,突然灵机一动:“我那天采购药材,也是一位姑娘购买了许多金疮药,我见她的穿着,很像满春楼的丫鬟。” 梦月也瞬间回想起,嘴角微微上扬:“她此刻被我绑在房中。” 几人的目光由震惊转变为赞赏。 钟清羽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首先出门查看,剩下几人陆陆续续的到达梦月房中。 她见桌腿绑着的女子,立马指认道:“是她,买了十瓶金疮药和止痛散。” 梦月悄悄的将手背过身后,施仙术让丫鬟苏醒。 丫鬟挣扎着眼皮醒来,身体隐隐作痛,每个关节都仿佛在抗议着不眠夜的漫长。 她望着陌生的几人,又低头发现被绑的自己,立马凝聚内力想挣脱开来,尝试好几次,首到额头渗透汗水,也无能为力。 生气的火焰在她的胸膛内汹涌澎湃:“你们什么人?为何抓我?” 梦月率先开口:“请认清自己的处境,你最好老实交代,你身上未曾受伤,所买的金疮药究竟送往何处?” 丫鬟的内心犹如晴天霹雳,惊愕不己,她慌忙解释:“我存着自己用不行吗?” 钟清羽带着洞悉一切的智慧,开始嘲讽道:“一瓶金疮药便耗费十一种药材,即使全身是伤也可用两天,若储存良好也只能存放一年。” “而你一次性便购买十瓶,身上又未曾有伤,你一个丫鬟,怎么会出手阔绰的铺张浪费,所以,你在撒谎!” 丫鬟暗自皱眉,遇到懂行的硬茬,心像被重锤打击,瞬间变得冰冷绝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