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故地游
谢长宁再次睁眼时身处截然不同的地方。 她意识回笼,仔细看了两眼后觉得周遭的环境极为眼熟,和记忆中别无二致导致她产生了一种自已还在做梦的错觉。 【不是梦,是小乌山的竹屋。】 ??? 谢长宁盯着床顶,眼睛瞪得溜圆,完全无法理解自已为什么会在小乌山的竹屋内。 好在小海棠贴心。 【你睡了两天,陆连舟和裴望川带你离开了风云庄要回西陵去。】 她百毒不侵也遭不住陆连舟下黑手阴她,这一睡竟然是两天。 外界都不知道什么样了。 【为了避免有人来抢你,俩人谨慎地避开了城镇,低调的在山中落脚。】 【远离了风云庄路过小乌山,偶然发现这里有空居就停下来歇脚,顺便传信等炼魂宗弟子找来。】 谢长宁:“......” 兜兜转转,她没想到自已有朝一日回来是这种情况。 身处在熟悉的房子里,脑海中往日的记忆变得鲜活起来。 她曾经和沈南欢在这里住了近两个月...... 说起来,她被带出了风云庄,那二哥呢? 【你被带着往西,他被带着往南去了。】 【你们两个是大写的错过。】 谢长宁想要起身,发现自已双手双脚都被布条捆住了,这布条红色的,边缘不算齐整像是从衣物上撕下来的。 【你曾经的嫁衣。】 “......” 有够一言难尽的。 谢长宁艰难地坐起来,转回刚才的问题:“二哥被谁带着往南去了?聂朗那事查清楚了?” 【被戚夕岚带着往南去了,他听到你被带走的消息本来是要找你的,结果被戚夕岚拦住。】 【戚家人将他带回了南境。】 “带他干什么?戚夕岚和他也没仇啊?” 【之前在鬼谷时我和你提过一嘴啊,沈南欢是南境问天府戚家人。】 “......” 【先前在风云庄太混乱,我没来得及和你说清。】 【戚夕岚当时为何松口,打沈南欢的三掌又为何留情。】 【因为她对沈南欢有熟悉的感觉,血脉相连,哪怕不识也有感应,是故没忍心下手。】 谢长宁蹙眉,心情极度复杂,好半晌才挤出声音:“别和我说二哥是戚夕岚的儿子?!” 【那倒不是。】 谢长宁:“......” 【是戚夕岚大哥的儿子,戚家老家主生二子一女,当今家主是老二。】 【戚家老大早年闯荡江湖和妻子死在了外面。】 “......好像也没差。” 沈南欢是戚家人,她是合欢宫人,她娘和戚夕岚有仇,四舍五入那就是合欢宫和戚家有仇。 没区别。 谢长宁轻叹一声,不想纠结这些,她抬起手臂看着手腕上的布条,绑得很结实。 “两个混蛋呢?” 【回来了。】 小海棠的话音刚落,竹屋的门吱嘎一声被推开,阴冷的秋风涌入。 一抹青色映入眼帘,那公子将门关好隔绝冷风,回身来对上她的目光后一怔。 谢长宁凤眸一弯,笑道:“回来啦。” 陆连舟面不改色,淡定地走来:“醒了?” 问的好平常! 没有半点愧疚! 把她绑成这样扔在这里! 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陆连舟可没良心。】 【裴望川对你可能还有点良心。】 陆连舟止步在她身前,俊美的眼轻垂,淡然睨着她。 他面色有些冷漠,但目光炙热,那双眼眸好看,尤其是眼角的泪痣,如锦上添花将美人点缀得完美无瑕。 清冷孤傲。 立于此间好似屋外竹林的竹子成了精一样。 陆连舟的美色是一大杀器,能与之抗衡的唯有卿卿。 他这人吃软不吃硬,谢长宁耸着眉抬起手臂,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陆郎......唔?!” 一声陆郎都没能喊清,尾音被他卷入口中。 他抓着她的手挪开,捏起她的下巴烙下一个冰冰凉凉的吻。 并不算轻,有些重。 那重的力道仿佛是分别数月他对她的全部思念。 只不过单纯的凝聚成一个吻是远远不够的。 谢长宁试图挣扎,陆连舟放过她的唇,微微分开些许,捏着她下巴的手却没放开。 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手上温度也很冷。 谢长宁平复了下呼吸,蹙眉道:“不准亲我!” 什么呀就亲,给脸了是吧! 陆连舟视线从她翕张的唇上离开,落入她眼中。 “不准也亲完了。” “......” 谢长宁的手被他握着,她挣不开但气不过,蹬着被绑在一起的两条腿去踹他。 她眼下就像是离水的鱼,扑腾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陆连舟轻而易举将她压在床上,不给她兴风作浪的机会。 【这下好了,宁宁你成案板上的鱼了。】 怎么还有个说风凉话的! 谢长宁气结,瞪去:“解开嘛,好陆郎~” 这一声撒娇没谁能抵得住。 陆连舟放柔了声音:“好。” ? 答应的太快,谢长宁都感到不可思议。 “那你老实点,我给你解开?” “嗯嗯嗯。” 陆连舟起身将她扶起,二人坐在床边安静下来。 陆连舟要给她解开布条前说了一句:“裴望川绑的。” 谢长宁:“......” 【笑死,他还告状。】 说好的裴望川对她还有点良心呢? 【有但不多,绑的时候一脸不忍。】 “......” 陆连舟将手腕的布条为她解开,正要说什么房外传来声音。 只听裴望川一边踢开门一边喊道:“陆连舟,下次去镇上买菜你去,我不......” 话没说完,转头看到谢长宁醒了,裴望川和她四目相对,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长宁鼓起脸颊瞪他,小脸上尽是怒气。 裴望川不解她对他哪来这么大火气,将手里买回来的米和菜放下,他走来。 体内的情蛊在他靠近后反应变得强烈,谢长宁抬手示意他止步。 “别靠近我。” 裴望川挑眉:“不可能。” 谢长宁被他这毫无羞愧的三个字噎住,怎么一个比一个厚脸皮的! 谢长宁抬着手腕示意他:“你绑我还想靠近我?我在生气,不想理你!” 裴望川扯过她的手腕,揉着她腕上的红痕,心中自然心疼,舍不得这细皮嫩肉受伤,但没办法。 明白了她生得哪门子气。 裴望川颇有微词:“陆连舟让我绑的你,你生气也端个水?凭什么他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