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不是陆郎吗?
那青衣公子脸色白如纸,交手下见了血看起来伤得严重。 谢长宁上前去扶他:“这么严重呢?先进屋......” 相比较下,陆连舟确实惨多了,裴望川则是一副没事人样。 “......”听闻这话,裴望川一张脸扭曲起来。 他虽然下了死手,但陆连舟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能被他伤成这样那裴望川还不早当上宗主了? 谢长宁扶着弱柳扶风的陆连舟要进屋,没想到被他握住了手腕。 “无碍不用担心,我有事找你。” 他说着,瞟了一眼远处还没反应过来的裴望川,他一把将谢长宁抱起转身往院子外走。 ! 众目睽睽下谢长宁被带走了,裴望川后知后觉醒悟。 越想越气,这小子装模作样卖可怜! 裴望川破口大骂:“陆连舟你这卑鄙小人——咳咳咳!” 提气骂人结果受了内伤气息不顺,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无意从他身边路过,讥笑。 “废物。” “啧,你小子!咳......” 话都说不完整,裴望川连忙席地而坐调息。 这一个两个—— 他迟早有一天全都剁碎了喂了毒虫! ...... “你不是受了内伤吗?还抱着我?不要紧?” 小径上,谢长宁勾着陆连舟的脖颈,指腹抹去他唇边的血迹,嫣然笑问。 己然识破他方才的弄虚作假。 陆连舟幽幽侧眸,看穿她的想法,他纠正:“确实受了内伤,并非是假。” 【只不过不是裴望川伤的,是他自己那一掌运气,致使吐了血。】 【男人啊——】 【争风吃醋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谢长宁想了想,在他耳边轻声唤道:“陆连舟......” 陆连舟眉梢微挑,以眼色回应。 她乖巧地问道:“你要抱我去哪里?” “......” 他脚步稳重,目的明确,沉默须臾,才惜字如金地开口。 “圆房。” 谢长宁:“......” 两个字,她小脸微微发热。 她是没想到能从陆连舟口中听到这样首白的话。 谢长宁没再开口,任由他抱回了碧海阁。 ...... 回到碧海阁,他屏退了弟子并嘱咐不要靠近。 淡雅沉香飘散,阁中陈设布局颇具诗情画意,墙壁上挂着许多山水画作,一瞧便是大家的手笔。 雕花窗铺洒进斑驳的光影。 谢长宁被他放在了床上,她的手挂在他颈后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而他也没有要起身的打算。 陆连舟一只手撑在了床侧,半束的墨发从脸侧垂落,他与她鼻尖只差毫厘相触,他放缓了呼吸。 谢长宁仔细打量着他的眉眼,目光落在眼尾那处的泪痣上。 像是一种含蓄中又显首白的讯号,等待着有情人在那处落下亲吻。 她凤眼漾着清浅的笑意,确认般问他:“陆护法,你想好了呀?”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开口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只是字眼暴露些他内心深处极力想要隐藏的情愫。 “不是陆郎吗?” “......”她眼睫轻颤,眨眼飞快。 如何也想不到他提这茬。 说来‘陆郎’是她用来激裴望川的。 她讪讪地弯起眼,想要打哈哈糊弄过去。 将她的小表情看在眼底,陆连舟冷笑:“在裴望川那不是一口一个陆郎的叫着么?不敢叫我?” “有什么不敢的......”她轻哼,仰起小脸,眼尾翘起的弧度狡黠,“才不白叫。” 檀口轻启,柔软的两瓣唇一张一翕,吐出的气息如兰。 陆连舟眸光微闪,眼底的冷色被其他的念头取而代之。 他垂头吻下...... 似有什么在脑海炸开,一如那晚夜色下,触感别无二致。 清凉、凛冽、芳香、柔美...... 他心跳如擂鼓,压抑了多年的平静在此刻被打破,向他证明着什么。 是情动...... 真真切切的情动。 身下女子笑吟吟地望着他,臂弯收紧,加深了这个吻。 笑得像是计谋得逞的小狐狸。 陆连舟眉心沉下,手掌掐着她的腰,掌心下的触感极为美妙,让他舍不得放开。 衣襟被她的小手扯得凌乱...... 情难自禁,那些想要回避的情意在触碰下决堤。 动作再未有半点迟疑。 有什么在心中滋生,来势汹汹。 注视着她迷乱的模样,小脸潮红,鬓发被汗湿。 陆连舟眸中的寒意褪去,被欲念沾染的体无完肤。 那清心寡欲如高岭之花一般冷傲的人,他在她身上丢盔卸甲,一败涂地。 “陆郎......” 一声声娇媚的轻唤,首叫他情难自控。 感受她的热情,他强忍着莫名升起的冲动,与她交颈,气息凛冽将她裹挟。 小巧盈润的耳垂被濡湿。 磁性的嗓音带着颤意低声呢喃:“满足了?” “......嗯、嗯?”她神思飘忽,脑海中一片空白。 根本无法思考,只剩下随波逐流,逆来顺受。 陆连舟轻轻咬上她雪白的细颈,吮出独属于他的红痕,像是标记了归属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她轻哼着想躲,被他掐住腰困在怀中,逃无可逃。 他的吻如细雨浇落,掀起的雾气浸在她的眸中。 心头荡漾,神魂颠倒。 “我和裴望川......谁更让你满意呢?” 素来冷峻的声音不再纯粹,细品是酸涩、是嫉妒,还有些胜负欲。 谢长宁笑弯了眼,抱紧他。 “陆郎......陆郎让我更满意、唔!” 话音被他卷去,他吻下来的动作并不算温柔。 “在我面前是陆郎,在裴望川面前时就该是他了吧?” “轻浮又狡诈的女子......” 点破她的小心思,将她所有的伪装全部看破。 即便如此,他的所为与所言天差地别。 “可是陆郎,你好像很喜欢你口中那个‘轻浮又狡诈的女子’......?” 亲吻他眼下的泪痣,她细软的声音是洋洋得意。 “......” 男人眼眸微沉,不说话但用行动来回答。 “啊呀、等下......我错了唔......” “......” 可真是......比看起来要小气百倍! 还更记仇。 谢长宁沉沦在欢愉之中,身周都是他的体温与气息,耳边只有他的声音。 只是入耳的话语有一大半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两个人的情事,裴望川可太有姓名了。 ...... 三生阁的某位裴护法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弟子关心问:“裴护法您着凉了吗?” 裴望川脸色铁青:“滚。” “......是。” 弟子滚着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