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错,她可是上古生灵,在座的怕都是她千重孙子。 众人都被逗笑了,唯独那鬼尊气得嘴都歪了。 莫家父子造就逃之夭夭了,周轩锐最后也没有倒戈。 鬼尊这下可是单打独斗了。 那些在各地抓人族做试验的鬼族黑衣人也从始至终没有露面过,那些人说要去三界学院,也并未在学院中见过,此事仍有蹊跷。 不过现在将鬼尊解决,异魔事件也算是解决了一大半。 流霞嘴角一提,活了这么多年,她敢说,这次和她带兵上天界那次,都一样的痛快! 她感受到源源不断地灵力吸入她的体内,又朝着鬼尊输出。 鬼尊手里的黑盒子再也承受不住,砰的一声断裂开来! “鬼族至宝?不过如此!”流霞冷哼道。 “我的宝贝!”鬼尊大喊! 他的头发狂飞,衣袂狂舞,盒子碎了,但灵力还在,他将灵力尽数收回。 “这是我用三界各组练就的灵力!怎么可能轻易败给你?” 三界各族?众人震惊! 奂喜道:“原来你不仅抓了人族?还抓了其他种族!异魔事件就是你污蔑给魔族的吧!” 鬼尊大笑:“你们魔族就是蠢货!哈哈哈!” 奂喜气道:“你!”他被周轩锐拦住上前和他对打的冲动。 流霞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这些黑色灵力吸多了容易令人疯魔。 付欣看着眼前的一切,提议道:“我们的把我的灵力都给霞姐吧。” 龚子衿道:“有道理,这样胜算大一些。” 众人都赞同,于是五颜六色的灵力从少年们体内输向流霞。 流霞诧异,感动地看向她的学生们。 鬼尊冷哼一声,一挥手,巨大的灵力朝流霞压来。 流霞没时间感动,即刻正面迎敌! “业火!极焚术!” 这是她脑海中想起的在人间看到的古籍上的一种咒术阵法。 业火需要自焚,从而发出更强大的力量。 带着火红杀气的红绫从火光中冲出,冲向鬼尊。 红绫上隐隐显现金色的阵法。 它穿过黑气,将鬼尊缠绕住。 “什么东西!区区绸子也妄想困住我?” “绸子怎么能困住鬼尊大人呢?班秋!” 只见小身影窜了过来,口中默念口诀,手中木剑飞离。 穿过火光,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透明,渡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大剑穿过黑气,令鬼尊大为失色。 “万……万象道!这皇帝老儿当年不是……啊啊啊!” 金剑落到鬼尊头顶上方,形成一股威压。 “哼。”流霞冷笑道,“不管你是什么族,既然你在鬼界,就必有鬼族的血脉!那你必然逃不掉这只木剑!” 鬼尊痛苦的叫喊,在木剑和极焚术的双重攻击下,伴随着一阵惨烈的尖叫,鬼尊消失在众人眼前。 木剑缩小,变成普通的剑回到了班秋手中。 流霞卸了力,身体不支,快要倒下。 一只有力的臂膀环住了她。 是商时。 可是她以及没有力气和他讲话了。 她支撑着抬头,迷迷糊糊间看见他棱角分明的脸。 “……花……”她喃喃念道。 “知道了。做完任务就回学院。”商时明白她的意思。 在流霞昏昏欲睡间,她感到身上的灵力在疯狂流失,业火也没了感应。 红绫砰的一声,在空中破碎。 她明白,用了极焚术,她就再也没有了业火和红绫。 和那个人之间,也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业火回到了地狱,他的灵力也回到他的体内。 他们从此,两不相欠了…… 流霞彻底昏了过去。 一众少年们聚了过来,奂喜和周轩锐也走了过来。 众人脚底先露出金色的阵法,阵法消失,四周恢复成洞内的模样。 商时道:“灵奺,凌萧,符关,班秋,祁笙,你们几人留在原地,其他人随我进里面查探。” 他又对奂喜和周轩锐二人道:“不知二位可否先在此替我照看一下老师和学生们。” 周轩锐点头道:“她本就是我们的魔主,照顾她是应该的。” 商时这才放心,带着剩下的学生往洞内走。 在洞内他们不仅发现了极阴之花,更可怕的是,他们看到了成千的各族人,他们因试验是被而被丢弃在洞中。 吴严气氛道:“这个鬼尊真的太可恨!居然杀了这么多人!” 付欣和荒羽在后面跟着,同样是对眼前的场景感到十分震惊。 绪闾淡淡道:“他们就该为这些死去的族人偿命。” 众人在洞内查探一圈,回到了方才的地方。 商时对着一众少年道:“我们回去吧,异魔之事查清了,我会向院长说明的。” 他收起地上已经碎了的阴匦盒子。 人证物证都有了,再加上鬼尊伪装成仙帝侍从…… 商时暗自叹气,看来免不了要到仙庭一趟了。 奂喜道:“这位兄弟,魔主重伤在身,我将她待会魔域修养。” 商时眼眸深邃,缓缓道: “你们魔主在外界仍然没有排除异魔始作俑者这一嫌疑,还需带回三界学院向院长禀报。” “况且三界学院有专用的灵力休息室,和专业的医师,大可放心。” 奂喜点头:“如此,我就不勉强了。” 他朝众人拱手,“诸位,告辞。” 奂喜和周轩锐离去。 商时抱起流霞对众人道:“回学院。” 众人纷纷跟上,班秋走在最后头。 他回头看了看于爻消失的地方。 明竺天。 魔宫主殿。 和昭看着掌心消散的红色灵力,以及逐渐回到自己体内的上古灵力。 他皱着眉头,喃喃念着她的名字。 “阿绯……” 他叹了口气。 他实在想不明白,他和她共同生活了那么久,为何她如此抗拒他? 从她逃跑,到昏睡雁荡山,再到醒来之后的人界一百年之旅,以及北渊的日子…… 他究竟做错了哪一步,令她如此想和他撇清关系。 和昭想不通的,正是令流霞痛苦之处。 他像如来佛的手掌,知晓她的一切。 而她,什么也不知道。 这种不平等是她不喜欢的。 她不愿意被任何人掌控,不喜欢和昭自以为是的付出。 同样,她也不喜欢朝止以造物者的姿态决定她的生死。 万物的出现都顺遂天道。 两个自以为是的上古神,用爱或不爱的表面掩盖控制的内里。 她不要这样。 她要做自己人生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