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竟然还会画画
步星阑的唇很凉,很软,带着桃子初熟时的清香甜蜜。 驰向野根本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更不敢呼吸! 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的心跳声。 步星阑就像是一只吸人阳气的小妖精,遵循本能找到热源凑了上去,对方却不散发热气了。 她皱着眉微微退开,哼唧了两声。 下一秒,有个软软暖暖的东西覆了上来,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嘬了一口。 痒痒的,受了伤的嘴唇又有些刺痛,她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驰向野微微一颤,柔软的舌尖顺势划过他的嘴唇。 他猛地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手箍住腰肢,两人唇齿间的距离瞬间变成负数。 心跳声清晰有力,炙热呼吸在寒冷空间里交融,氤氲出暧昧的白雾。 原本浅尝辄止的吻变了味,渐渐由浅入深。 她抬手抵在他的胸口,被动地仰起头,承受着克制隐忍的热情。 驰向野似乎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挺括的后背靠着货架,脊背微微前倾,弯出一道迷人的弧度。 安静的空间让荷尔蒙肆无忌惮蔓延…… 步星阑是在一阵晃动中醒来的,恍惚间觉得自己应该是在车上,耳边还有男人的交谈声,听不真切。 忽而一个剧烈的颠簸,肩膀似乎被什么压住,她猛地睁开双眼,对上了驰向野那张帅气的侧脸。 他此时的动作有点滑稽,整个人半跪在副驾上,大半个身子探到后座,一手压住她的肩膀,一手拽着椅背。 “陆谨言!你能不能稳着点儿开?” “我有什么办法,整条路都是这个死德性!” 驰向野骂完转过头,正好看到后座上的人眨了眨眼。 “醒了?”他扬起嘴角。 “嗯,我睡了多……”步星阑刚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简直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宛如公鸭,还是被掐住喉咙的那种。 驰向野松开手,转身拿了瓶水递过来。 步星阑挣扎着坐了起来,全身上下每个骨头缝里都泛着难以形容的酸疼,活像是被人毒打了三天三夜! 她艰难的抬起胳膊,手指不经意从他指尖划过,脑海中突然闪过一连串奇怪的画面。 惨白的浴缸,混着冰块的清水,赤裸的胸膛,耳畔的低语,纠缠的脖颈,粗重的喘息…… 像是卡帧的老式影片,一幅幅变幻极快,根本来不及抓住就闪了过去。 这都是些什么? 步星阑刚想仔细探究,脑袋便疼了起来,像是被人敲了一记闷棍,只能暂时放弃,接过水先喝了大半瓶。 陆谨言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语带欣赏:“小东西可以啊,居然真能撑过来,小看你了!” 步星阑抬眼扫过去,实在没有力气跟他掰扯称呼问题。 驰向野冷冷回怼:“张口闭口小东西,人家没有名字吗?懂不懂什么叫尊重?” 步星阑挑眉,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别人的?他自己还不是张口闭口“小步同学”? 喝完整瓶水,她左右看了看,不得不开口:“大咪?” 驰向野立刻明了:“在海荣他们车上,怕挤着你。” 说完稍稍停顿,又回答了先前的问题:“一早出发的时候你就在睡,现在还没到中午,饿不饿?” 这股嘘寒问暖的劲儿让步星阑很不适应,她警惕地斜了他一眼,往后挪了挪,靠在车厢上。 驰向野轻咳一声,转回去坐好,语调平静。 “你被感染物咬伤,不得已只能给你注射了军方研发中的疫苗,万幸生效了。不过后遗症是会全身酸痛,精神恍惚,使不上力,大概三五天就能好转,不用担心。” 因为疫苗的特殊性,注射之后直到清醒,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不会记得。 回想昨晚那些旖旎,他有些遗憾,但是想到她所遭受的痛苦,又觉得不记得也挺好的。 步星阑默默点头,她不但记不起这一夜发生了什么,连带着自己是怎么被咬伤的也想不起来了,只依稀记得好像是去找孩子,然后呢? 稍一思考,脑袋又像是要裂开一般! 她不敢用脑了,只能闭目养神。 身上搭着件作战服,很明显是驰向野的,轻扯间一样东西从衣服内袋滑了出来,掉在车座底下。 她忍着浑身不适弯腰捡起,发现是个皮夹,有些意外,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这个? 病毒爆发前,全世界就已经普及虚拟支付,她都快十年没见过真实货币长啥样了。 末日降临后就更没人用这个了,钱都成了废纸,钱包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她翻过打开的皮夹,钞票没看见,倒是看到一张照片。 更稀奇了,这年头还有人收藏纸质相片? 仔细一看才发现根本不是照片,准确地说是一副三寸照片大小的手绘彩图。 画中是两个孩子,男孩大约七八岁,眯眼笑着,女孩看起来三四岁,手里抱着个小熊娃娃,背后是一棵硕大的樱桃树,底下还挂着两架秋千。 写实流的画风栩栩如生,难怪她乍一眼会错认成照片。 “你孩子?”步星阑好奇,哑着嗓子发问,问完又觉得这副画怪怪的,至于哪里怪,暂时没品出来。 “什么?”驰向野纳闷,回头一看连忙抢过皮夹,“不是!” 步星阑突然发现他的嘴唇破了一块,下唇靠近左边嘴角位置,有个挺深的印子,已经结痂。 陆谨言笑眯眯道:“那小姑娘可是咱们队长初恋,白月光,心尖尖上的人!” “闭嘴!” “你恋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驰向野瞪大双眼,实在没想到步星阑小小的脑袋瓜里居然会冒出大大的危险想法! 陆谨言笑喷了,仅剩的良知让他开口为自家队长解释,以免形象完全崩塌。 “得有小二十年了吧?那孩子要是还活着,差不多……二十有没有?” “二十一。”驰向野看着步星阑,突然道,“和小步一样大,这是十七年前,那时她四岁,我七岁。” “小步有二十一了?”陆谨言惊讶,“我一直以为他是高中生!” 步星阑懒得搭理,转头问:“这是你画的?为什么不是照片?”看起来像是照着相片临摹的,那为什么不直接放照片呢? 驰向野摩挲着皮甲,突然不说话了。 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步星阑觉得应该就是他画的! 想不到他竟然还有这技术,从画上来看,没个十几年的工夫绝对画不出那个水准。 这太违和了,驰向野看起来真不像是会画画的人! 陆谨言接着调侃:“说真的,初恋威力这么大吗?都十七年了还忘不了人家?你连她现在长什么样、在哪儿、活没活着都不知道!” 驰向野瞪了他一眼:“说了不是初恋!是妹妹!” “妹个鬼啊,只是想收养人家,又没成功,算哪门子妹妹?你就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呗!啧啧啧!” 陆谨言咂嘴感慨:“那么小就知道找小姑娘了,野爹你了不起啊!” 驰向野翻了个白眼,拒绝搭话。 “被我说中了吧?”见他不理自己,陆谨言话锋一转,“小步啊,你是不知道,咱队长这回为了救你可是冒着……” “陆谨言!”驰向野突然拔高嗓音怒吼一声,成功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步星阑扫视两人,稍一思索大致也猜到了,那个疫苗应该是军方机密物件,不是普通人可以用的。 驰向野私自给她注射,估计已经违反了纪律,大概率会被处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驰向野冷着脸强制终止了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