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微臣有罪,可……可微臣也被郡主伤了,圣上您瞧,微臣这张脸,怕是毁了。”乔磊也觉得有些委屈,他虽是伤了太子,也只是后背,他可是脸呢。 “那乔世子是觉得自己比太子殿下还要金贵是吗?”一道柔和却不失威仪的声音从后边传来,皇贵妃到了。 “妾身见过圣上,听闻蓁蓁入宫,怕给圣上添麻烦,特来瞧一瞧。” 柳贵妃瞧了一眼,咬紧了银牙,圣上特许皇贵妃可随意出入正阳宫,这般来去自如,真叫人恨! “姑母,呜呜呜,蓁蓁害怕!”虞姝扑到皇贵妃怀里,可劲的哭,哭的更大声了,拿出了孟姜女哭长城的架势,宛如要把天给哭塌。 “蓁蓁莫怕,圣上和姑母为你做主呢。”皇贵妃哄着虞姝,几时见虞姝这般哭过,自小虞家就把虞姝当眼珠子疼,别说是掉一滴眼泪,就是打了个喷嚏都要揪心。 虞姝瞧着哭的差不多了,逐渐收了声,小声的抽泣着。 “皇贵妃到朕身边来坐,朕审着呢,往日蓁蓁胆子大的很,朕也不曾见蓁蓁这般哭过了。” “是啊,圣上,蓁蓁可是妾身兄长的心肝,哪有人敢欺负她,若是让兄长晓得蓁蓁回了燕京没几日便受了委屈,怕是会怪妾身这个当姑母的。”皇贵妃拉着虞姝的手上去,她坐到乾德帝身边,轻轻地拍着虞姝。 “朕也是拿蓁蓁当亲闺女的,自然不会让她受委屈,乔磊,还不从实招来,到底是如何欺负了郡主?” 乔磊感觉一口血堵在心头,早知道打死他也不出门啊! “罪臣有罪,不识郡主,口出狂言,失手伤了太子殿下,请圣上责罚。”到了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呢? “父皇,世子他也是无心之失,且第一时间便入宫请罪,还请父皇看在柔殷妹妹的面子上宽恕世子一次。”豫王白站了半日,却被失了先机,连句话都不曾说,再等下去怕是罪责都要定了。 “豫王这话就不对了,柔殷是太子殿下的妹妹,怎的柔殷不知心疼自家兄长,却去心疼世子这个表哥?太子殿下也是豫王的四弟,怎的豫王还为外人说话呢?”皇贵妃轻轻地一瞥,说出的话半点不留情面。 往日皇贵妃是好说话的,也不多管他们夺嫡的事,可今日让蓁蓁受了委屈,可不得拿出点皇贵妃的威严来。 豫王被噎住,皇贵妃分明晓得他和太子是敌对状态,还指望他为太子说话? 可是皇贵妃这话摆在明面上又并无错处,太子和豫王,本该是更亲近些。 “皇贵妃娘娘,瑞儿自然也是心疼太子殿下的,哪有兄长不心疼弟弟,只不过乔世子也确实伤的不轻,太医说怕是要永久留下疤痕。”柳贵妃接了话。 “是嘛,那也是活该,侯府世子竟敢伤大燕储君,敢羞rǔ王府郡主,也不知是哪条大燕律法支持的,柳贵妃与本宫说说?” 柳贵妃脸色难看,这事他们确实不占理,那句嘴上说说的要纳郡主为妾就难处理,更何况还伤了太子,太子虽说不受圣上重视,那也是储君,那也是圣上的儿子,圣上能偏心豫王,难不成还能偏心乔磊? 再加上虞姝这个小丫头,哭哭啼啼,没理也占了三分,有理便要占到十分,哪个斗得过? “圣上,求圣上宽恕,世子是妾身姐姐的独苗,没了世子,妾身姐姐怕是熬不下去啊,妾身愿意为郡主当牛做马,偿还郡主!” 孙昭媛再度开口,后宫中的女子,哪个不是靠着娘家帮扶,乔家背景不算多出挑,能出一个侯府夫人和一个昭媛已算是三生有幸,一旦侯府世子没了,侯府夫人焉能长久?柳家和乔家的关系崩塌,她这个昭媛又能苟活到几时? “孙昭媛,你心疼你的外甥,难不成本宫还不能心疼自家侄女了,蓁蓁心性纯良,本宫断然不信会撒谎,圣上,大燕律法对纳妾可有明文规定,还请圣上派人去查,乔世子何故能纳五房妾室,还妄图纳蓁蓁为妾,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乾德帝被几个人闹的头疼,本就是夜间了,越发没了耐心,扫了一眼下面站的几个人,“乔磊,夜深了,朕也懒得查了,你说实话,屋内有几房妾室,若是被朕查到撒谎,直接拖下去斩了。” 乔磊心中一紧,瑟瑟发抖,早知道就不入宫了,“回圣上,确、确有五房妾室。” 虽说大燕律法明文规定,无品级官职只最多可纳两房妾室,可是到了如今,大燕过去百年,许多人都并不在意这些,旁的府邸,六七房妾室也是有的,他又是个爱美人的,自然忍不住。 可谁也没有想过会被人搬到明面上来说,有些事情见了光和不见光又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