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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战

九凤鸾天 半眸 3911 2024-07-11 04:58
   九天一行人刚一落地,天界一边的目光便落在他身上,伴随着窃窃私语,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话,鸾耀不急着阻止,为的便是让九天难堪。来的人大部分识得九天,不认识的也早有耳闻,史上唯二叛逃天界的人,还是母子俩,怎能不让人心生好奇。   九天只微微垂眸立在梵啸身旁,仿佛这议论的中心与他无关,自小难听的话听得多了,他倒并不觉得有多难熬,尤其是现在心境已变,听来只觉得愚蠢可笑。唯一摸不准的是魔界的这些人和父亲的心思,他要在魔界立足,因此这些人的反应反而比那些刺人的目光更令他在意。   梵啸先是看了眼不欲阻止的鸾耀,又转头看了看九天的反应,略一挑眉,微微提了些气,“看来今日的主角不是你我,倒是另有其人。”   他声音不大,但含了内息,一些功力稍低的人只觉心肺闷堵,即刻闭了嘴,剩下的人,被鸾耀抬手制止,也噤了声。   九天特意留心观察了一下魔界这边的动静,意外地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在意甚至好奇那些四散的流言蜚语,比起旁人的描述,他们似乎更在意自己的判断和亲眼所见的事实,也或许对于不相干的人和事他们并不感兴趣。九天不自觉牵了牵嘴角,想起母亲曾说过的话:“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天界这般喜爱斤斤计较。”   “魔君倒是什么人都敢用,今日这样的场合,带个叛徒,恐怕不合适。”鸾耀意有所指,看着低着头略显平静的九天,皱了皱眉。   梵啸不以为然,嗤笑道:“合适与否岂是输家做定论的?”   鸾耀的脸色阴沉几分,一旁殊沂接道:“不过四座城池,契印已在屋中,你自取便是。”   鸾耀淡淡撇他一眼,殊沂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急切,赶紧撤到一旁不再言语。   对方由属下作答,这边也就用不着梵啸回话,狐惑掩面一笑,好看的眉眼扫了扫天界众人,“看来这屋子是好进不好出啊。”   诺大的场面突然变得宁静,天魔两边无人敢再接话,就在这诡异的寂静中,九天一步步走进屋子。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都愣了愣,直到屋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   半晌,九天从屋子里走出来,手里提着四城契印,身上脸上沾着片片血迹,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他身上,只见他拿着契印竟一步步走向鸾耀。   狐惑一惊,跨出半步,被梵啸单手拦住,另一只手摸上腰间,果然,东西不见了。   此时的九天已经走到鸾耀面前,他直视着鸾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上去,信封上的二字清晰可见,那是魔界向天界宣战的“战书”,也是九天向鸾耀宣战的战书!   鸾耀并不接,他有些森冷的看向九天,“不要忘了,你始终留着凤凰的血!”   “只有一半,不是吗?”九天轻轻抬眸,漆黑的双眼仿佛泥潭,让人看不清,更看不懂。鸾耀猜不透他口中的一半究竟是因为入魔,还是因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九天有些脱离掌控……还不够,他应该更痛苦才对,就像他的母亲一样!背叛他的人,应该下地狱,下到万丈深渊!鸾耀的思绪有些混乱,没有人注意到,一丝红色的血线似藤蔓般爬上他的双眼,一闪而过,嗜血诡异。   一旁的殊沂将战书接过,九天也并不介意,转身欲走。这一幕突然刺激到了鸾耀,眼前的背影似乎与多年前的那个女人重合,意识里只重复着一句话:不能放“她”走,把“她”牢牢锁在身边!   九天只觉得一股巨风从身后卷来,想要躲,刚一转身便被狂暴的内息震退数步,胸腔如遭重锤,一口血便涌了上来。他擦过嘴角,眼前已经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鸾耀出手,除了梵啸又有谁接得住?   “想打架?”梵啸挑眉,“我倒是愿意奉陪。”   鸾耀瞬间清醒,微微眯眼看了眼梵啸身后得九天,收回手侧身而立:“你这是要毁了上神之约?”   “那帮早就该归于混沌的老家伙们的约,毁了又何妨。”梵啸不着痕迹的移了一步,挡住了鸾耀的视线,“这药剂山的结界比之几年前不知弱了多少,别跟我说你没感觉。”   鸾耀自然是有感觉,否则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在契印交接的屋子里设下埋伏。他自然知道杀不死梵啸,不过也是为了试探罢了。   “那帮家伙恐怕挺不到下一次圣武会了,封神之日将近,到时候他们归于混沌,爪子就伸不了这么长了。”梵啸看向远处的山迹,一股强烈的怨恨化作无形的气压压向四周,“届时我看谁还能拦得了我!”当年若不是天神插手,他早已杀上天界,又何至于被父亲封印,与芸霄生离。   似乎被梵啸的话点醒,鸾耀突然勾起嘴角,“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芸霄究竟是怎么死的?”   九天的身体倏地一僵,梵啸可以替他挡住视线,却挡不住鸾耀的话语。   梵啸周身的气压瞬间转冷,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人冻住,“霄儿是生是死我自会亲自去朝凤天上确认!”流云传来的众多消息里,唯独芸霄的生死,他不敢碰,也不相信。碰了信了,怕会失控。   “芸霄的死不是秘密,你不妨去查一查,也免得下错了棋,信错了人。”鸾耀意有所指,他隐隐能看到梵啸身后近攒着拳头的九天,怎么,以为离开了他的身边就会有好日子过了吗?好戏才刚刚开始,他的报复也才刚刚开始……   ——————————————————————————————   上神之力虽已减弱却余威仍在,他们无法在药剂山动手,战贴已下,不过各怀心事,不欢而散。回去的路上,梵啸破天荒地坐了马车,只叫了九天一人侍候。他支着头斜斜靠着,半眯着眼,似乎有些累,“说吧,什么时候偷的战贴?”   这是明知故问了,以九天的功夫,如若梵啸不想,他便是用尽手段也偷不来,况且放在那样明显的位置,除了故意让他拿走,九天也想不出别的理由。   “主子这次带属下来,也不单单只是做个护卫吧。”九天试了试水温,将泡好的茶杯放到梵啸面前,重新跪坐好回话:“以下犯上的罪责属下担了,加上之前的失职,回去一并找暗夜大人领罚便是。”   梵啸微微抬眼,轻哧一声,“你倒是乖巧。”   九天淡淡一笑,他发现,在与故人重逢的糟心之后,呆在梵啸身边竟让他感到无比安心,“属下有些意气用事,也想让您知道,您的这把刀,很趁手。”   “趁手?”梵啸冷笑一声,“不见得,倒是挺锋利的。”   “锋利点不好吗?”九天没有理会梵啸的故意,端起茶杯,送到他面前。   梵啸看了看,等了片刻才把茶杯接过来,喝了一口,比寻常温度高出一些,皱眉,有些鄙夷道:“这么烫,老鸟喜欢喝?”   其实九天知道,梵啸喜凉,属下也多纵着,只是凉茶伤胃,若是尚有不死之身,任性些也就罢了,可如今这不死之身过给了自己,只要一想到这里,九天就有些莫名的害怕和心疼。   他没有多做解释,垂头掩住情绪,答道:“在朝凤天时凤主并不……”略顿了下,“并不需要我侍候。”其实不是不需要,而是不允许,那时九天有多想侍候“父亲”,鸾耀便有多厌恶他,又怎么会让他随侍身边呢?   梵啸略略抬眼,很是不屑,“仆从太多!哼,惯出来的毛病。”   九天偷偷腹诽,“您老其实也不少”。   “说说吧,今后怎么打算?”梵啸问。   九天想了想,跪得端正了些道:“若是我以夜鹰第一席出营,可否领兵?”   天魔一站战势在必行,届时魔界各部的将首必然从夜鹰选拔,九天的身份特殊,当初梵啸让他进夜鹰也是另有心思,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这个资格,还是父亲只是想让他作为一柄杀人的刀,收在鞘中,藏在暗处,待需要的时候再拿到台面上。这么想着,九天的心情便有些低落,事到如今,他不愿再像以往那样活着,可若是父亲希望,他会是把好用的刀,任凭父亲差遣。   梵啸挑眉,片刻后终于回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再锋利的刀,不磨也是会锈的。至少现在,他并不讨厌眼前的人,甚至,还有那么点欣赏,“出去吧,让狐惑进来。”   九天低着头退出了马车,因此错过了梵啸微勾嘴角的表情,否则他一定很开心,但梵啸的话也基本等同于默许了,心中欢喜且平静,似乎来到魔界之后,所有事都变得不一样了,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得让他有些害怕……   ※※※※※※※※※※※※※※※※※※※※   小伙伴们我回来啦~咩哈哈哈~我发现更文就是需要一些刺激和一股冲动!看到小伙伴们锲而不舍的留言我是真真儿被感动了,我决定重新把天儿捡回来!   九天:赶成我是被扔了?   眸子:[挥舞着小皮鞭]瞎说,为娘怎么舍得把你扔掉~   九天:......那种想要被扔掉再也捡不回来的心情你们懂吗......   众人:欢饮回来~   九天:无情!!!!!   小剧场:   暗中随行的醋缸尘儿咬手绢:他竟然跟父亲独处!他们做什么了?说什么了?他不会趁机逃好父亲吧?!父亲该不会有点喜欢他吧!?   一同行动的冷风默默拉开距离:离疯子远点,容易传染…   九天:有病…   ——————————**————————————   ps:我又要开始话痨了,你们造吗,好不容易重拾了更文心情的我,打开晋江,结果小晋同学竟然让我邮箱验证才给更!还有,竟然每隔4时不更文就要验证一下!干嘛?!这是要干嘛?!!这是对拖延症的新式制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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