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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之战

九凤鸾天 半眸 3462 2024-07-11 04:58
   一月时间过得飞快,九天和梵尘的伤已无大碍,梵啸一声令下,魔军踏破登天门,千级台阶之上,天柱耸立,众神列位。梵啸飞身而上,遥望着朝凤天上列列神君,覆手而立,睥睨天下。   天界军中不见鸾耀,面对着所有人的愤怒和挑衅,梵啸只淡淡一句:“你们,还没资格让我出手。”脚下微一用力,整个天柱碎成粉末,神魔两军正式交战。   让九天未曾想到的是,他最后的敌人竟会是鸾逸。鸾逸谋划多年,佯装病体,不争不抢,却偷偷培养死士,又习得一身武艺,成了最终赢家。或许在被送往魔界的时候他就该想到,那个人曾残存的理智与善念,早就在多年的算计谋划中逐渐消散,在乎的东西放到天平上也分孰轻孰重,人终究是逃不过一己私欲,一生所愿。   交手之余,鸾逸频频说道:“天儿,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恩将仇报?你既生于天界,怎能忘本,你若能迷途知返,待我当上天君,定不会亏待于你。”   鸾逸看似劝导,实则眼中充斥着怨恨和不满,常年带着面具的人,或许已经分不清如何真心待人,九天心凉之余只觉得他可怜,竟再生不出半分温暖。   “殿下生于天界,长于天界,忠于天界,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一个天君之位,有那么重要吗?”   鸾逸皱眉,似乎不明白九天在说什么,九天也没再解释,二人交手百余招仍分不出胜负,只是鸾逸使了全力,步步紧逼,九天却始终紧颦着眉,以守代攻,过往种种历历在目,他下不去狠手,便也脱不开身。曾经给过他须臾温暖的人,如今是真的要对他下杀手吗?人心凉薄至此,世事无常如今,他不如就拿这条命赌一赌......   剑柄翻转,手臂微张,九天胸前顿时空门大开,鸾逸找准破绽,一剑刺来,眼看便要穿胸而过,突然,一股大力将九天撞向一侧,来人横刀上挑,却不能完全避过,剑尖划过他肩头,带出一串血珠,割肉入骨,伤口颇深,剑势竟是丝毫未减!   梵尘顾不得流血不止的左肩,怒吼一声,“你在干什么!”   “我......”九天本想解释,待看到梵尘的伤后瞳孔猛地一缩,吼了回去“我又死不了,你瞎凑什么热闹!”   梵尘得脸色阴沉得可怕,“你说什么?!”   九天一愣,他不明白梵尘为何生气,却莫名觉得有点理亏,缩了下脖子,突然看到有个小兵冲梵尘过来,脱口而出:“小心!”   战场上可容不得他们随意聊天,梵尘虽在气头上,但仍警惕着周围,一股火正没处发,挥手砍了一刀,结果了小兵性命。知道现在不是找人算账得时候,他狠狠瞪了九天一眼,“回去再跟你算账!”   有什么账好算的......九天撇了下嘴,权当没听见,但刚刚凉薄的心尖似是被温了块儿玉石,淡淡发热。   鸾逸一击不成,扫开几个冲上来的魔兵便要再攻过来。梵尘动作间牵动伤口,吸了口气,对九天道:“不管他是谁,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不必。”九天转开头,似是不愿再多看鸾逸一眼,万般情谊已于刚刚那一剑消失殆尽。   二人视线交错便又分开,迎上各自对手。九天剑上一沉,便知来人不好对付,抬眼一看,对方以黑纱遮了半面,露出来的眼睛明亮澄澈,竟是个年岁不大的孩子,只是衣着带血,脸色苍白,处处以攻代守,舞得是不要命的招式,不是天奴营里的人,而是个死士。九天看他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不敢怠慢,以剑相迎,打斗间只觉得对方攻势虽迅疾,却并不恋战,分分合合,打得很是奇怪。正犹豫间,对方再次攻了过来,兵器相交传出铿锵之声,不过十余招,那人又跳开,等了半晌,见九天没什么动作,又缠了上来,如此反复数次,九天猛地一愣,似是捕捉到了什么,朝对方挑了个眉,待对方再次欺身而上,九天接招之余便仔细辨认了那些兵器相交时的韵律,果然是死士固有的传讯一术!   武器叮当作响,敲的是:“请,跟,我,来”   九天读出了那些音节中的意思,却未轻信,以同样的方式回以二字,“为何?”   “救人。”   “天界无我可救之人。”   “你有。”那人似乎很是笃定,快速击出数下,“你母亲。”   九天浑身一震,拿剑的手都有些抖,“你说什么?”   那人继续出招,“帮我,亦是帮你。”   九天握剑的手紧攒,脸色已经因为极度震惊而有些透白。他的母亲在他5岁那年不是已经......应该已经......当年诸事历历在目,虽然残忍,可是他亲眼所见......真的是亲眼所见吗?那年大火燃宫,火势滔天,嘶吼火海一片,他真的看清了吗?若万一......万一......心中两股声音交错纠缠,其实并未争执过久,因为,无论龙潭虎穴,只要有一丝希望,他粉身碎骨亦甘愿去闯。   手中颤抖已止,只余坚决,两剑挥出,唯有二字,“带路!”   战场上千万兵马,除非一心相系,否则又有谁会关注彼此动向,几个身影略步而去,未对战局造成丝毫影响,朝凤天上依然喊杀震天,殿后竹林却是烈风阵阵,沙沙作响。   朝凤天后鸾耀寝宫之内竟有一处密道,蜿蜒曲折,通往天界密林,九天越走便越是心惊,他在天界十余年竟从来不知还有如此一番天地。行至凤栖宫下是一处金丝牢笼,光华流转,华而不实,笼柱上有着无数浅浅划痕和一些辨不清颜色的痕迹,九天的手颤抖着摸上那些笼柱,心脏处倏地一痛,似乎眼前闪过无数画面,耳边是被放大数倍的隐忍申吟之声,合着棍棒、皮鞭无数刑具击打在身上的声音。   他脸色惨白地抬头,看到金丝笼阙之上直通地面的笼顶,似乎看到了血液自地面渗透,顺着笼顶而下,一点点将整个笼柱染得鲜红。是谁,曾被锁在这里,听着他在无尽刑罚下一年年、一遍遍念着那些名字,眼睁睁见着他的血沿着笼柱流下,在那个人精心准备的舞台里,无助绝望又无能为力。   心中的揪痛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九天死咬着牙,一点点换回迷离的意志,现在还不是崩溃的时候,他还有事要做,不能自乱阵脚。   少年在他不远处,带他行至一处密牢,牢外并无真人把守,却有着数个机关人偶,必须多方配合方能取胜。二人均有事做,不敢耽搁,拼尽全力,也用了一刻钟才把人偶制服。若不是因为朝凤天外正在激战,这样的动静必会引人注意。   地牢内被关了数人,却并没有九天心之所念。少年挥剑砍断锁链,跨入牢房内,摘下面罩跪在为首一人面前,还未跪稳,便迎来一巴掌。少年以剑支地稳住身形,九天这才看清,此人不是旁人,竟是鸾晖的暗卫左翼。   静雅一手护着鸾晖,一手轻轻甩下,“叛徒,你来做何!”   左翼咽下口中腥甜,他的身体早在种花之时已经毁了根基,刚刚一番打斗又受了重伤,如今不过强弩之末,但仍是集中神志,勉强开口道:“娘娘,此地不宜久留,属下带你们出去,待行至安全处,再请您双倍责罚。”   清雅皱眉,将鸾晖护得更紧,厌恶地看向左翼,“没骨气的孬种,你既已投诚,我怎能信你。”   “娘娘。”左翼狠狠咬了下唇,抬头看向静雅,眼中盛着满满的哀伤与恳求,“求您,信我。”他无法证明自己,唯有一遍遍无助而又绝望地恳求着,求着那些他要救的人跟他离开罢了。   “我母亲在哪?”突兀的声音在牢内响起,九天知道此时并不合时宜,但他心系母亲,顾不得太多,如果母亲未死,那就一定在鸾耀手里,那个人会做什么九天不敢想,因此多一刻便是一刻。   静雅似乎才注意到九天的存在,看了他一眼道:“是你?”   “是我。”九天任她打量,余光扫过那个卑微伏跪的身影,终究是不忍心道:“娘娘既已是笼中鸟,信一信又何妨。”   静雅垂眸,未置可否,半晌,却是道:“我未曾见过你母亲,但这里是鸾耀的地下城,错综复杂,四通八达,他要藏人,必在此地,你便去找吧。”   阴差阳错,两个进入密室的少年竟都是为母亲而来,只是一个系着解不开的结,一个揣着不欲醒的梦。   九天转身而去,向着密道更深处疾行,胸口处有着淡淡的温暖与悸动,像是有什么在指引着他......   ※※※※※※※※※※※※※※※※※※※※   我真是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地更文啊,简直劳模!为了速度,捉虫就交给你们了哈哈~   天儿仗着死不了就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这可不是好习惯,需要哥哥教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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