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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银狐送子

个三花宝藏 个三花老凸 3585 2024-07-11 02:39
   “那什么,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要你喝酒。”我回答。    “你为啥不要我喝酒?”盈儿眯起眼睛,用一脸狐疑的表情看我,“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不要我参加?想甩了我?”她突然杏眼圆睁,对我怒目而视,“哼!臭麻团!你想得倒美!你们三个结义一起去找人皮藏宝图,没我的事。想甩了我?没门!”    猛地油!这是什么逻辑?正如哲学家李奶奶所言,狗咬李洞斌不识好人心!我登时被她骂得傻眼了。    “哼!你不要我喝是吧?我偏要喝!”    盈儿伸手拿过一个大茶碗来,倒了满满一大碗酒,双手端起来,一饮而尽。霎时间,一片红云飞上脸颊。白里透红,红里透白,仿佛熟透了的水蜜桃,分外娇艳。    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仿佛被线拴住了似地,紧盯着盈儿看。一句话说不出,全都看呆了。    我心想刚才确实不该拦着盈儿喝酒。不喝酒的话,她腮若桃花的美丽如何看得见?以后再有喝酒的机会,我无论如何不拦着她了。    “你们仨看我干啥?我脸上有苍蝇还是怎的?快喝酒呀!喝完了好商量大事。”盈儿催促道。    我们三个这才端起大茶碗来,咕嘟咕嘟,一口喝干了。    陈禄郎放下大茶碗,说道:“喝了这碗同心结义酒。咱们哥仨该排个座次吧?”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还排啥座次?不是已经排好了吗?古有刘关张,今有刘陈王。合辙押韵。我是老大,你**,白无常老三。”    王一壶听我的话像顺口溜,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道:“是的。刘关张和刘陈王。合辙押韵。好得很。”    而陈禄郎却摇头:“乱讲!兄弟结拜应该序齿排座次。没听说过按合辙押韵排座次的。咱们三个同年。要论生日比大小。”    “按生日论我也是老大啊!我上巳节三月三生日。”我回答。    “我也是三月三生日。咱们俩一般大。”陈禄郎立刻说道。    “我子时出生。”    “我也是子时出生。”    猛地油!原来我和陈禄郎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得了。这回我们俩没办法争了。    我于是问王一壶:“白无常,你哪天生日?”    “我哪天生日我哪晓得?我又不是从娘肚子生出来的。是大年初一那天银狐给我爹送来的。”    银狐送子?    这倒不是王一壶瞎吹,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据说那年正月初一,天降大雪。雪花迎风飞舞,须臾间染白了大地。银世界玉乾坤。天地一片洁白。    利发棺材铺掌柜的王利发早晨起来,看外面这么大雪,前所未见。心想瑞雪兆丰年,肯定会有什么喜事降临。便想出去放鞭炮,迎春接福。    他刚推开大门,兀地发现门外地上一个大笸箩,趴着三只银狐。    那三只银狐见王利发出门,从笸箩里一跃而出,三窜两跳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    王利发扭头再看那笸箩,只见银狐留下个红绸子棉布包,里面裹着个婴儿。这才明白喜事降临在这里:    银狐给他送儿子来了!    这便是银狐送子的故事了。咸瓜街和圣玛德琳娜街这一带的人都知道。    那个婴儿正是王一壶。王利发本来请先生起名叫王银狐的。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叫来叫去变成了王一壶。    大年初一。银狐送子。    嗯。不错。听王一壶这么一说。我们几个人都想起这个传说来。    “一壶哥,你是银狐送子,又不是狐狸生的。是人就是娘生出来的,只是你没见过你娘而已。大年初一银狐送子,说明你至少在前一年腊月生人。论岁数你该做大哥的。”盈儿说道。    “哎呀!盈儿说得对啊!”王一壶恍然大悟。他看看我和陈禄郎,一脸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这可是盈儿掐指算出来的。我当大哥行吗?让你们两个受委屈了。也不是我故意的。”    我和陈禄郎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异口同声答应道:    “行了。啥也别说了。又不是你非要腊月出生的。这事说起来,要怨你爹娘,还有怨狐狸,就是怨不得你。没说的。你当大哥好了。以后有啥危险你第一个上。我们做兄弟的保证跟在你后面。谁也不会抢在你前面。”    “那好!咱们就说定了。”王一壶笑呵呵地回答。他心想就算他是老三,遇到危险也得第一个冲上去。    “那你们两个呢?谁是**?”盈儿问道。    “让鬼子六当**吧。我不跟他争了。我放弃。”我说道。    “你为啥要我当**?咱俩同年同月同日生。一般大啊!为啥要我当**?你心里打什么算盘?”陈禄郎一脸狐疑地问我。    猛地油!什么逻辑?好心当做驴肝肺。这家伙跟盈儿一样心眼多。如果说盈儿有一百个心眼子,他少说也有九十个。    “哎呀!我算盘珠子在脸上长着呢,心里打什么算盘?我刚才忘了说了,我十三点出生。所以你肯定比我大。”我没好气地回答。    “你又胡说了。小刘麻子,哪有十三点?”陈禄郎较真道。    “当然有十三点了。”我仰头冲着门口的张七叔喊道,“七叔!你告诉他们,我是不是十三点?”    七叔头也不回地回答:“那是以前。少掌柜的。现在谁敢再说你十三点?我第一个不答应。我跟他急眼。”    盈儿扑哧一声笑了,对我和陈禄郎说道:“好了。你们俩别为这点小事争个没完。后面还有大事要办呢。就这样定了。六郎**。麻团老三。好不好?”    “好。你定了就好。我们全听你的。”我和陈禄郎齐声答应道。    王一壶听我们俩这样说,再看看我们俩的表情,然后望着盈儿,心里明白了这次行动到底谁说了算,问道:    “盈儿,我们三兄弟的座次排定了,现在该干啥呢?”    “咱们先让麻团讲讲人皮藏宝图的事情吧。”盈儿说道。    “是。”我答应一声。    我于是把人皮藏宝图的来龙去脉,从沧州尤一刀贸然来访说起,到江湖金丝吊葫芦帮的各种秘密,还有我姥爷的黑铁长老身份,以及老丹尼尔古董行和《晶报》的线索,包括那颗夜明珠的真相,等等,原原本本地给他们讲了一遍。    王一壶和陈禄郎仿佛听书一般听得入了迷。    等我讲完之后,他们俩急不可耐地说道:“乖乖!小刘麻子,你说吧,怎么才能找到人皮藏宝图?大家该如何动手?”    我扭头问盈儿:“盈儿,你说呢?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陈禄郎负责调查老丹尼尔古董行。我和一壶哥去调查《晶报》的张天斧。”盈儿成竹在胸地说道。    王一壶听说盈儿要和他一起行动,脸上立刻笑开了花,潇洒地捋了捋头发,感觉自己成了护花使者,应声说道:“盈儿请放心。有我在你身边,连鬼也伤不了你半根头发。”    盈儿莞尔一笑,冲着王一壶点点头:“谢谢你一壶哥。你晓得张天斧整日泡在一树桂花馆。那边的老鸨花四宝难缠的紧。有你陪着我就不用担心了。”    “你不用担心花四宝。倒要提防白无常。”我不阴不阳地插了一句。    “我为啥要提防一壶哥?”盈儿纳闷问道。    “因为他本身就是个鬼嘛。”    “乱讲。你又来了。老是颠三倒四的。”盈儿别过头去不再理我了。    陈禄郎问道:“为啥要我去调查老丹尼尔古董行呢?”    我回答:“你忘了守门的两条狗么?”    “小刘麻子,你看你又来了。古董行门口明明只有一条黑背狼犬。还有一个烂脚炳根。哪来的两条狗?”    “猛地油!烂脚炳根不是狗么?看见中国人就乱叫乱咬。他比狗还不如呢。除非像你这样的,穿一身洋人校服,他才让你进去。”    陈禄郎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簇新的洋人校服。万吐死蕊一二三!立刻明白了自己是个可以随便进出洋人店铺的高等华人。比我们这些土里土气小赤佬高级了不知多少倍。去老丹尼尔古董行调查当然非他不可了。    “哦。我明白了。你们放心吧。我保证查个水落石出,找出人皮藏宝图。”    他还没有去调查呢,却仿佛人皮藏宝图已经成了他囊中之物,感觉不用再讨论了,盯着我问道:    “好了。小刘麻子,等人皮藏宝图找到以后,我们该如何盗墓呢?”    还没等我回答,盈儿抢先说道:“六郎,谁说去盗墓啦?人皮藏宝图是金丝吊葫芦帮的东西。我们找到以后要完璧归赵,还给人家的。”    陈禄郎和王一壶闻言,立刻嚷嚷道:    “啥?说了半天不去盗墓?不盗墓我们怎么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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