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议持续了有2个多小时，在激烈的讨论和各种想法的碰撞下，合作推进得尤为顺利。就好像两方事先都得到过内部指示，要尽可能促成双方的合作似的。　　 但凡出现一点分歧，双方的同事都会主动各退一步。这样‘和谐高效’的磋商，在商业谈判上，少之又少。　　 会议临近尾声的时候，合作的雏形已经基本确定了。只剩将当日商谈的内容，各自汇总再最终落稿给双方领导批复了。　　 进度推进之快，过程之顺利，令参会的所有人都觉得意外，却也都有些小小的兴奋。　　 会后，方思远和慕容璟都没有当场拍板，他们维持着表面的客道，等着下属们最终的方案。但双方都清楚，要是有一方对合作不满意，会议中，两人就不会沉默不语。　　 这次会议之后，就只是流程的问题了。　　 夏天也没想到会那么顺利就把方案定了。陪着方思远把慕容璟送上电梯，她赶忙也回了9楼财务办公室。依照会议的方案，将合作预算大致计算了一遍，竟然比原先被裁减掉一半的预算还省下了不少。　　 很快，在6点下班前，广告部就已经把合作方案的预算做了出来。慕容璟那里也按照会议商讨定的内容做出了报价，发给了助理小刘，并抄送给了夏天和方思远。　　 夏天比对了两份资料，能看得出，慕容璟给的报价十分有诚意，比广告部的预算还低了1成半，这还是在双方第一次报价的情况下，连讨价还价都没有。　　 叮～慕容璟发来一条微信：“报价合适吗？”　　 夏天想了想，要是她直接回‘合适’，那两人就没有继续深入交谈的契机了，但要是回‘不合适’，万一广告部通过了他们的报价，那她刻意接近的‘用意’也表现得太明显了。　　 “哇叽叽还挺有诚意的。就是不知最终能否达到双方期待的效果。”她回避了价格的问题，把话题引到广告投放的效果上。　　 “要是有兴趣，我可以给你演示下其他甲方的投放效果。今晚有场直播，你想来看看吗？”慕容璟主动邀约。　　 照理，这种‘试看’应该直接约广告部的人去观摩的，慕容璟只约了夏天，醉翁之意不在酒。　　 “好。”夏天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我就在你们园区门口。”　　 夏天有些意外，没想到慕容璟竟然没有走，一直等在园区外？看来他早就打算好要约她了。　　 没耽误时间，她整理了下办公桌，拿上包就出了行政大楼。　　 上了慕容璟的车，夏天被带到了直播基地。下车的时候已经将近7点了，慕容璟带夏天观摩的那场直播已经开始预热。他们进入直播间的时候，主播刚好在直播做菜。　　 慕容璟凑近夏天的耳朵，小声地解释道：“是一家卖锅子的厂家，卖点是煎鱼不放油也不粘锅。7点开始预热，7.30开始投放预设的煎鱼广告情节，7.45上链接，8点限量秒杀活动。”　　 夏天点点头，学着慕容璟的样子，也凑近了他问：“数据效果从哪儿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