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从外面看,并不大,屋顶是漆黑色的瓦片,能看得出来有些年代了,外墙都是用树干给搭建成的,这要归结于我中华五千年祖先的智慧,都是榫卯结构,不费一根钉子。 树干也被蛀空了很多,看起来像是年久失修的样子,应该是很早之前有人住,但搬出去很长时间了,否则不会置之不理的。因为缺少修葺,基部长出来一片很高的杂草,正对面开了两扇窗,但窗户是封死的。 远远地,我看到几条白色的纸条,像是人清明节上坟时候挂的,看来远处是有坟包了。 我有些胆怯,迟迟不肯过去,先前凑近的男人往我这里招手:“快过来,死丫头。”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我更害怕看到徐娇的样子。 “磨叽啥,赶紧过来。”男人开始催了,而且见我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两个人交换个眼神之后,就一同往我这里来。 我并不想让他们碰我,当即自己往前走,今天走了太久的路,脚脖子都有些发酸,门被从里面拉开,从里面的格局能看得出来,这是一间不怎么宽的屋子,徐娇浑身赤裸的躺在地上,白皙的肌肤上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 饶是我想过里面会发生什么,但是亲眼目睹的时候,带给我的震撼也是不一样的,我生生的往后退了两步,被身后的男人拉住:“干嘛,想跑啊。” “徐娇。”我试探的喊了一声,而躺着的人意识好像已经模糊了,她有些艰难的睁开眼,见到是我,第一反应就是挡住前胸,惊慌失措的,“阿帧,你来了啊。” 见她如此狼狈,我快速的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刚要上前帮她盖住就被往后重重一拽:“这丫头,干嘛呢,哥们儿几个还没玩够呢,就是让你看的,瞎捣乱啥。”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我只感觉憋了一口气,像是有一个气球胀在胸口那里,越来越大,终于狠狠地骂了一句:“畜生。” “哎哟——”男人亵笑,手也不规矩的在我手腕上捏了一把,“脾气挺大哈,等会儿就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我转头,冷冷的盯着他,最终忍不住笑了,“碰我,你试试。”目光往下一滑,落在他的手上,“放开。” 男人看看我,又看看旁边的男人一眼,另外一个男人取笑:“哎哟,老七,被雀啄了眼吧,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吓的。” “唉,我去他么的,”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抬手往我脸上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光 耳边嗡嗡一阵,我歪着头,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一直盯着他刚才摸过我的手,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喷薄而出。 “你会后悔的!” 才说完,那人抬手又想一巴掌,被一个人给呵斥了,“干嘛,没个规矩,谁让你打她的。” 从里屋呼啦啦就走出来一溜儿人,我看了一眼,心中大概有个数,不多也不少,七八个,为首的那个脸上带着一个川剧变脸的脸谱,个子倒不是很高,穿黑色的衬衣和休闲裤。 “大哥。”老七似乎很怕他,往后退,直到离我有两三米的剧烈。 除了那个带头的大哥,其他几个男人倒也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的,南方人的长相,丢在人群中略微有些猥琐的那一类。 “秦帧!”带头大哥上前一步,站到离我一步之远,他的声音有些奇怪,我看着他,语气冰凉:“放了我朋友。” “放她可以,那谁来代替她呢?” 我动了动嘴,屋子里本来就没几扇窗,现在又是封死的,所以只拉了一个灯泡在里面,暖黄色的灯光此刻显得格外的诡异。 “怎么,你不能替她,那我们兄弟可不答应,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大美女,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放过呢。”男人咯咯的笑了,声音难听至极,就跟老娃子呱呱叫一样。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你是谁?” 男人往前走半步,接着又往后退一步,一双手背在身后显得气定神闲:“我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希望你可留下来陪我们。” 我十分警惕的往后退一步:“先前说好了,你要保证我的安全,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说完连我自己都在心中嘲笑自己,和一群强奸犯说信誉,我真是脑子秀逗了。 正懊悔着,只听见那个大哥说:“当然保证你的安全,但是玩玩又不能把你给玩死了是不是,小姑娘别怕,哥哥们都不是什么坏人,只会让你很舒服的。” 等等,心中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我又往后退一步,神色紧张:“你是不是那个一直偷窥我的生活还在我们学校贴吧发帖子的男人?” 男人迟疑了片刻,但我心中却是有了答案,这个带头大哥不是那个人,我翻手看了一眼腕表,上面显示下午五点,路上耽误的时间多,已经接近傍晚了。 “阿帧。”徐娇忽然喊了我一下,我转过头,她一只手挡在自己的胸前,另外一只手挡住下面,笑容凄苦:“阿帧,你来了啊。” 心中一痛,我安慰她:“你别怕,我带你回去。” 徐娇摇摇头,目光呆滞的看往屋顶:“阿帧,我们上课的时候老师说咬舌头是不会死的,会很痛,你知道的,我最怕疼了……” 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徐娇,别做傻事。” “呵呵……”她侧过身,嗓子可能喊劈了,发出来的声音十分沙哑:“阿帧,你知道么,其实我也是很喜欢林医生的,但是他眼中只有你。” “别说了。” 徐娇自顾自的,“你知道吗,我真的特别嫉妒你,真的,但是我从来没想过对你做什么,刚才求你救我……呵呵,可能是我自己的私心,但是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真的希望你没来,你是我们班上最好看的一个姑娘,我每天都很嫉妒你……” “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来了呢,呜呜呜……” 心中的刺痛让我浑身发抖,我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另外两个人眼疾手快的把我扯住,带头那个大哥说了句:“放开她。” 我挣脱那两个人的手,把外套盖在徐娇身上,眼泪啪嗒掉:“对不起,徐娇,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看起来并不好,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整个人透着一股绝望。 等了很久,她都没有回我的话,我心里着急,“徐娇,你给我句话,你到底怎样了,说话啊。” 太还是一动不动的,旁边的男人似乎也慌了,蹲下去伸手在她鼻子上一探,慌慌张张的说:“大哥,没气儿了,怎么办?” 我一愣,看了一下徐娇微微有些起伏的胸口,就听见那个带头大哥说:“你特么是不是傻,她闭气了,摸她胸看有没有心跳。” 眼看那男人肮脏的手就要抓去,我及时呵止:“别碰她,我来。” ,后边一个男人问:“大哥,那这娘们儿咋办,要不,强上了,反正那娘们给钱了。” 脑中轰的一下,我有些听不清,呆呆地问了句:“谁给钱了?” 没人回答我,带头大哥说:“行了兄弟们,我先出去,你们看着玩,别弄死就行了,免得不好交差。” 居然还有幕后黑手。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往外走,我语气生硬的叫住他,“站住,告诉我,谁给你们钱,人死还不能给个痛快么?” “想知道?”男人停下来,外面已经暗了,林子里本来光线就不密,那个所谓的大哥站在门口有些逆光,冷冷的说:“小姑娘,你都被骗来了,我们的话你也别信了。” 胃里一阵翻涌,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几个男人已经开始解皮带了,脱衣服的声音窸窸窣窣,我忽然笑了一下,问地上的徐娇:“娇啊,我带你走吧。” 徐娇没动,睁着眼盯着屋顶,她应该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几个男人裤子一落,光着腿往我这里走过来,我伸手摘下脖子上的护身符,缓缓地闭上眼睛。 呼—— 门一下就关上了,我感觉胸口很闷,外面树木开始翻浪,都是哗啦啦的声响,被钉死的窗户发出啪啪啪的拍打声,像是被人在外面用力的推门一样。 “真是邪门,老四你出去看一下咋回事,好好地怎么忽然起风了。” 我抿嘴笑了笑,捂住胸口喘息,那种滞闷感一下子上来,还是十分难受的,被点名的那个老四开门出去看,惊吓般大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