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偷袭我?
“本来是瞧瞧你的目的为何,”元悠冷冷开口“原来是把我当傻子哄。” 听到这话耿星儿回过味来,是以为自己骗她吗? 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对你来说不可能,对我来说却是轻而易举。” 就算末世之前活的再好又怎么样,依旧不能阻碍元悠目光短浅,耿星儿虽然也没有异能,但怎么会跟她这般无脑的人一样。 没错,无脑! 末世生活了这么久,还没看清现状,就凭她这副样貌,即使是和平年代也会招来不轨之心,现在只会更甚。 基地那么多人想找靠山难道都是因为无法营生吗,不,是因为弱肉强食,因为实力为尊,没有靠山举步维艰,碰到纠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至于元悠脱离保护之后所面临的一切,耿星儿并不在乎,适者生存,基地每天死那么多人,多她一个蠢货也无所谓。 她只要确保元悠同意,达到彼此心中的目的,皆大欢喜不是吗? “不要以为攀上R小队就可以高枕无忧,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自己握住才是真的,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机会难得,要把握住。” 没错过她一闪而过的不屑,再次被当成傻子的元悠懒得开口,转身的瞬间飞出一脚。 “啊!噗——” 被踹飞出去,耿星儿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呕出一口血来,精心打理的头发凌乱,干净的长裙沾上灰土,整个人异常狼狈。 然而她已经顾不上了,浑身疼痛难忍,以至于有些窒息,耿星儿眉头紧皱,半天才缓过神来“你、你敢踢我?!!” 双手揣进衣袖,元悠眼尾微挑,悠然向她走去“踢都踢了,还能收回去不成。” 后知后觉这人竟是个练家子! 见她向自己而来,耿星儿支起身子,戒备的盯着她“动手之前最好考虑清楚,你得罪我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好啊,”元悠最不怕的就是威胁“让我见识见识。” 话音刚落,远处有汽车驶来。 眸光微顿,元悠的眉头微不可查皱起。 本来还想教训耿星儿一顿,没想这么巧,谢衡舟竟然回来了。 这人脾性捉摸不定,眦睚必报,然而面对耿星儿的背叛却不舍得伤害,明显对人情根深种,自己若当面对他心上人动手,一下两下还好,三下四下把人看的怜惜,谁知道会不会突然爆发,冲冠一怒为红颜。 其实打起来也不错,碰到这种对手,不切磋一下岂不是可惜?下一刻这个想法被她亲自推翻。 蓦然被勾起回忆,元悠又想起那腐蚀焦灼的味道,宛如一盆冷水泼下,兴致顿消。 ……算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提升修为。 元悠眼睫微垂,一双眼眸清冷“我只会放你一次,下次再在我面前找不痛快,绝不会这么简单饶了你。” 说完,元悠收回踩在她肩膀上的脚。 R小队的车都是武装车,车型独特,自然不止元悠一人认出。 似是被她收回的力道波及,耿星儿扑倒在地,配上浑身狼狈,活生生像被人凌虐一般,好生凄惨。 “我只是在这里等舟哥回来——” 说着,似乎被元悠的眼神吓了一跳,耿星儿话语顿止,整个人萧瑟着向后挪了挪,捂着胸口泪珠瞬间滚落“对不起,我不该挡了你的路,也不该多嘴问谢队长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我只是关系则乱,你饶了我吧!” 现在的耿星儿哪有刚才威胁人的模样,泪眼汪汪无比可怜,特别在元悠的对比下,简直就是一只柔弱小白兔。 呵。 上赶着找打,元悠自然满足,她可不介意当大灰狼。 “知道挡路还不让开。”眯了眯眼,抬脚把人踢开。 这一下耿星儿直接滑出几米远,不需要刻意伪装,痛的整个人蜷在地上,冷汗在额头滚落。 她只是想博个同情罢了,万万没想到元悠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个附庸,当着谢衡舟等人的面就敢踹自己,连装都不装! 耿星儿喘着粗气,眸底冰冷。 很好,有朝一日,等到她重新得到R小队的信任,元悠!你给我等着。 这会的功夫,车子已经驶过,停在了院子里。 该说的上次都说得一清二楚,对于耿星儿的出现谢衡舟一如既往的漠视,下车后看都没看那边一眼,站在原地活动着腕骨,在元悠走来时将手里的传讲机轻抛给她。 看清‘暗器’模样,元悠眸光冰冷“偷袭我?” “我又不是你,”嗤笑一声,谢衡舟话音一转,说起正事“上头组织清扫丧尸,两天后出发。” 丧尸增多,异能进阶,它们的活动范围也跟着变广,基地会定时安排队伍清理流浪丧尸,确保不会造成堆积引发尸潮,这次去指挥所开会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会议内容与之前大同小异,对他们来说已经听过无数遍,但是元悠不知道。 “里面是整个会议的录音,有些危险事项听一听。” 元悠只知道这传讲机能传话,没想到还能录音。 功能齐全归齐全……视线在黑色方块的按钮上徘徊,元悠两眼一抹黑,可谓是一窍不通。 “怎么放录音?” 谢衡舟瞥她一眼“里面的说明书你是一点不看。” 说明书? 什么说明书? 元悠可不记得他给自己传讲机时还附带一本书。 灵光一闪,元悠眉头微挑“你是说盒子里那张多余的纸?” 多余? 活动着的指骨微顿,谢衡舟垂眸看她“……你扔了?” “没错,”对上谢衡舟的视线,元悠坦然点头。 暂且不提薄薄一张纸为何叫书,常用的楷书行书哪怕上古文字不写,印着一堆鸟语,又小又密,元悠如何能看懂? 她还以为是张废纸,放包装盒里甚至占了传讲机的位置,早就扔了。 不过扔就扔了,这份说明书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因为就算贴元悠眼前她也看不明白一个字。 元悠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比起解释更像是控诉,听完之后,谢衡舟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异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