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祭然掂量了一下手中金币的分量,他倒也是个不怕的,直接将旁边的针管拿起来,给自己果断地来了一针。 祁宇眨了眨眼睛,视线微微闪避之后问: “你知道我带你回来是要干什么吗?” 项祭然老老实实摇了摇头,这一点他的确是不知道的。 “明天我要送你去一个很重要的人身边,你会和那个人在一起生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在他身边的时候,无论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要格外留意,这些信息到时候全部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间谍? 项祭然旋即想到了这个词儿。 之前跟在总统身边生活的时候,项祭然见过不少被处死的间谍,总统最不喜欢的,就是吃里扒外。 项祭然没想到祁宇居然也有这种手段? 他都已经是万人之上,还想干什么? 本来应该呆呆笨笨的表情在这一瞬间也露出了迟疑的狡黠,他舔了舔唇,试探性地问了句: “祁队长,您这是要将我送到绿地外?” “当然不,还是在绿地,你不必担心,我会确保你的安全。” 祁宇后面的话,项祭然就有些听不清楚了。 他揉了揉耳朵,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字词到嘴边也变成了简单的咿咿呀呀。 这是怎么回事儿? 活了这么十几年,项祭然第一次感觉有些心慌。 “来,注射第二根针剂。” 祁宇接连给项祭然抛过去两枚金币,可此时项祭然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稳稳接住空中的东西。 身体逐渐开始沸腾,每一寸皮肤都像是火烧火燎似的,疼痛难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刚才让我注射的是什么东西? 这下,项祭然有些后怕,跌倒之后他朝着门的方向爬了两步,但下一秒就被祁宇抓住了腿,而后,将少年像是乌龟一样翻了个个儿,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祁宇一边将药水抽到针管,一边说: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至少目前而言,从你的枪法上,我觉得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过这也不重要了,一个聋子、哑巴、瞎子,就算是总统恐怕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你只要乖乖地为我效劳就好,不要担心的其他的事情。” 说着,祁宇欺身压上,将手中的针头直接注射进了项祭然的脖颈: “这两种药会让你陷入失明和聋哑的状态,我会按照自己的需求来给你注射解药,如果你乖,我就只会保留你的哑巴。把你送到那位先生身边之后,每周我会想办法接你回来一次,到时候会给你注射解药,你就要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明白了吗?” 祁宇的话在项祭然的耳中好像是山谷的回响,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旋转盘旋,但怎么都捕捉不到,只觉得身子一轻,他整个人都被祁宇给扶了起来,然后扔在床上: “放弃的感官,用触觉来感受吧,毕竟把你送过去第二重要的事情就是陪人睡觉。” 项祭然以为自己才是老虎,没想到小猫妖起人也挺疼的。 …… 他晕倒了很长一段时间,更准确地来说,因为身体的疼痛,项祭然实在是没有办法保持清醒。 失去听觉和视觉,甚至也无法说话…… 项祭然的脑海中反反复复出现这段话,他甚至都开始恍惚,感觉自己是不是连触觉都要失去了。 连忙睁开眼睛,用一只手掐了掐脸蛋,但这个时候,项祭然发现自己看到的依然是祁宇的房间。 祁宇还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静。 我…… 没瞎? 项祭然有些不相信,他依稀记得之前祁宇是说过这些话的才对。 窗外微风轻抚,他甚至还能听到祁宇翻动书页的声音。 不是,我…… 就疼了那么一下,然后就没事儿了? 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对于祁宇,项祭然也有些怕了,不敢出声,只是将缓缓闭上眼睛,稍微翻动了一下身子。 “你醒了?” 祁宇的声音传来,项祭然本能地想要应答,不过好在他还是克制住了。 男人的脚步越来越近,他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准备随机应变。 蹲下,祁宇伸出手,将项祭然背过去的脸转过来,然后不算轻地拍了拍他的脸蛋: “睁眼。” 项祭然还是没有动。 祁宇满意地勾了勾唇。 他一边上了床,脱掉项祭然的外套,一边轻语: “这药效还真是快,可是一个聋子和瞎子,要怎么才能在床上讨好总统呢?” 项祭然:谁? 你说你让我在床上讨好谁? 要不是理智让项祭然躺在床上,他现在还真是要跳起来把祁宇问个清楚了。 长出了一口气,依然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项祭然舔了舔唇,而后伸出手像是盲人一样来回摸索。 祁宇擒住了他的腕子: “先给你脱干净,一会儿让倪尔过来教你吧。” 项祭然:…… 别说倪尔愿不愿意,他项祭然第一个反对。 既然是教床上的功夫,还是得祁队长亲自示范才行。 虽然项祭然对于刚才祁宇给自己注射毒药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退一万步讲,这毒药对他不是不起作用嘛! 那不就相当于,祁宇对自己什么都没干? 所以自己还是能原谅他的。 张开嘴,项祭然故意咿咿呀呀了两声好让祁宇确定自己也已经不能说话。 祁宇专心地将项祭然扒光,他欣赏着面前强壮有力的胴体,脑海中闪现过总统的样貌,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带这种魁梧类型的少年去见他,也不知道总统会不会好这一口。 项祭然觉得身子一凉,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而后,他感觉到祁宇已经从自己身上起来,项祭然有些着急地从床上坐起,摸了两把在抓住男人的手。 “我去叫倪尔。” 祁宇说了这么一句后意识到项祭然应该是听不到的,于是只是拍了拍项祭然的手。 可项祭然又不是真的听不见,这都送到嘴边的鸭子,他能罢休。 拉着祁宇来到床上,直接将他扑倒,项祭然倒觉得自己不如将计就计,刚才祁宇对自己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现在用他的身体来宣泄一下,应该是很合理的吧? “项祭然,你干什么!” 祁宇踹了他一脚,但踢在少年坚硬的腹部,仿佛是踹到了一块石头。 啃咬着他的脖颈,项祭然倒是享受这种作为弱势群体时对上位者的偷袭—— 他不需要有负罪感,只要一味地索取就好。 更关键的事,他现在可是正大光明地把祁宇给办了。 祁宇还拿他没办法。 因为祁宇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