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一章 子染租下店铺
尹子染反应敏锐,还以为是自己误解了他话里的意思,又重复了一遍,“你家的店面?”徐阜黎又恢复了往常的懒散,再开口也随意了起来,“自然,不然你以为哪里来的这么多空着的铺子,还不是我叫人给你腾出来的。” 徐家掌管着赌坊,名望在镇上也是数一数二,徐阜黎作为赌坊二当家,大当家的亲弟弟,手下管着几间铺子倒也并不过分,只是,听徐阜黎这意思,那铺子以前是用着的,他特意叫人给腾了出来,他为何要这么做。 尹子染这边思忖着,孙掌柜却恍然大悟的开口,“怪不得,其中几家铺子在闹市区,生意做得好好,还很是红火,这几日不知怎的就空出来了,原来是徐二少叫人空出来的,难怪难怪。” 这下,孙掌柜的话也肯定了徐阜黎的举动并非作假,而且他还是早就开始着手安排了,不然铺子也不能这么快就空了出来。 可徐阜黎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尹子染问道,“可你为何要将铺子空出来,人家生意做得好好的。” 她着实想不明白。 徐阜黎见她一直说不到点子上,想着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但她却迟迟说不出,也懒得卖关子,索性直说了,“你不是要开药酒铺子,开铺子自然需要店面。” “所以,你将铺子空出来全是为了我?” “那是自然,不然还能为谁。” 徐阜黎回答的理直气壮,叫尹子染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原因,她脑子迷迷糊糊的,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转身,向温良夜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目光。 温良夜早就将徐阜黎的话听进了耳中,眉头皱着,他明显能感觉得到,徐阜黎给尹子染的帮助,有些过了界,“徐兄这是何意,这样做又有何目的。” 徐阜黎不惜叫停原本做生意的铺子,其中银钱损失,温良夜饶是没有亲自计算,也知不会是小数目也,这样大费周章,怎么可能毫无目的? 徐阜黎也不躲闪,直直的迎上的温良夜的视线,分外坦荡的说道,“我是生意人,自然是为了做生意,我相信子染做生意的本事,这药酒铺子他日必定是稳赚不赔的,自然要早早想办法入加入进来。” 这理由,温良夜着实不信,一来是因为徐阜黎并不缺钱,无须为一份生意花心思,再者尹子染的计划八字还未曾有一撇,现在就说这生意会赚钱,实在是太早了些。 温良夜自然是要反驳,可却被尹子染抢了先,“你当真这么想?” 尹子染上前一步,激动地立到了徐阜黎面前。 她自己也坚信这生意能赚钱,但之前与温良夜说的时候,温良夜都太过理智的给她分析利弊,说到最后她基本上都是昏昏欲睡了,是以现在面对徐阜黎毫无保留的信任,而且发现他不惜腾出店铺来支持自己,便如同找到了伯乐,激动的无法言喻。 徐阜黎见她这般反应,笑眯眯的点头。 就这样,终究是三人一起搭上了绣坊的马车,朝着镇上出发。 他们去瞧的第一间店铺,便是在绣坊的对面,一间原本卖香料的铺子,装修雅致,透着一股子精致的意味,不过太小了些,尹子染觉得不满意。 之后他们便直奔主街而去,在街道靠中央的位置,瞧见了第二间铺子,统共两层,建筑高大却并不粗糙,门口是大理石的台阶,光滑锃亮,绕着墙壁的飞檐覆着红色的瓦砖,朱色木门上镶着银色的门栓,门前的匾额摘了,立在远处还能瞧见二楼窗子里晃动的纱帐。 瞧了一圈下来,尹子染脑中只余四个字:古色古香。 月儿村是个小村落,鲜少遇见这样真正用心建造的建筑,是以尹子染今日瞧见这地方,是结结实实被惊艳到了。 她实在好奇,便问旁边的徐阜黎,“这也是你家的铺子吗,之前是做什么生意?” 徐阜黎瞧了一眼,随意道:“这里?这里还真一直都是空着的,之前是做酒楼的,但生意不怎么好便关了门,然后这地方店面太大,位置又好,所以租金也贵了些,无人愿意租,倒是一直闲置到现在,有了小半年了。” 他习惯性的说完这话,才隐隐意识到尹子染问话的意思,略有些惊讶道,“你不会中意这里吧。” 尹子染眨了眨眼,几乎想象到她日后铺子生意的火爆程度了,反问徐阜黎,“有何不可?” 徐阜黎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是这么想的,倒也给她问住了,“也不是不行,只是这铺子太大了些,不好修整,况且因为先前闲置许久,里头几乎是空的……” 似乎怕尹子染不信,徐阜黎上前将门推开了,里头果然是空荡荡的一片,连个板凳都没有,这样一来显得里头空间更大了,空旷的有些吓人。 但尹子染却更加满意了,这样一来,她可以直接在里头放上她自己定制的专属货架,想到自己的计划,尹子染忍不住连说了几个好。 徐阜黎一头雾水,不知她觉得哪里好,但见她是真的喜欢,也打算将这店面给她,毕竟这店面本就租不出去,空着也是空着,“你若喜欢,就在这里开铺子便是。” 尹子染痛快应了,可问起租金徐阜黎却不说,只叫尹子染不用付他租金,他提供店面当做与尹子染合作便是,“你们出银钱和赚钱的法子,我只提供个店面,日后也能分写分成不是。” 也不是不行,尹子染闻言认真考虑,入股一说,本来就是各出一些力,徐阜黎既有铺子,那用租金来入股自然是可以的。 但温良夜在一旁,却并不同意,“徐兄提供店面给我们,本就十分慷慨,但这租金却不能不付。”徐阜黎反问,“但我~日日借住在你家,你们也未曾收我租金不是,礼尚往来,又有何问题。” 尹子染默默思索,也觉得徐阜黎所说的似乎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