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琛还是不耐烦推开了她,“燕燕,你再不懂事,也该知道我欠她一条命。她那你别去,乖乖回房等我。” “那我陪你一起去。” 丁一燕让了一步,强力掩饰自己的慌乱。她不敢告诉谢琛,她在害怕。害怕他这次去陪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自从曾柔柔来了,她的心就没安稳过。一直惴惴着,想将这个狐媚子赶出去。 谢琛知道后也许会笑她草木皆兵,控制欲太强。他跟曾柔柔清白如水,是她想的太不堪。 可,那女人看谢琛的眼神,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她! “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我会厌烦你。”毫不留情将她扯开,谢琛披上衣服就跟管家离去。 丁一燕忍着泪看他的背影消失,裹着单薄的毯子坐在湿冷的浴池边上,等了一晚上。 第二日,天际微明。 当值的小丫鬟推门,看见倒在浴池边上不省人事的丞相夫人,吓得惊叫出声。 丁一燕迷迷瞪瞪醒来,喑哑道:“相爷呢?” 丫鬟踌躇道:“爷昨个在曾小姐院里……” 谢琛竟‘安抚喂药’,喂了一宿?! 丁一燕紧了紧手心,撑着头重脚轻的身子起来,“扶我去逸翠园。” “夫人,奴先扶您回房,请大夫来看看吧。您脸好红,许是病了。” “现在就扶我去逸翠园!” 丁一燕头疼欲裂,她知道侍女是好意,可由着自己夫君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她哪里忍得下去! 径直来到曾柔柔的院子,丁一燕一脚踹开房门。 原以为会看到曾柔柔缩在谢琛怀里求安抚的场景,可房中,除了浓重的药味,就只有沉睡的曾柔柔一人。 许是听到动静,曾柔柔嘤咛一声,睁着灰蒙蒙的眼睛循声望过来,“是谁?琛哥吗?” “曾柔柔,我要你马上滚出谢府!” 被那句亲昵的称呼刺激的失了理智,丁一燕快步向曾柔柔走去。 去他娘的琛哥! 就算担上妒妇不容人的骂名,就算要被谢琛责怪。 她也要将这害的她和夫君不对头的贱人送走! 可指尖还未碰到人,身后就一阵暴喝。 “丁一燕,你别碰小柔!” 呵,小柔。 叫得真亲昵。 将谢琛当成光,追逐了十年。才换来他叫自己一声燕燕。 可这女人,不过才来一个月... 胸中顿时涌起冲天悲愤,丁一燕脸上发狠,五指猛地扣上曾柔柔纤细的喉咙,慢慢收紧。 “怎么办呢谢琛?我今天就是要动她!” 瞥见谢琛端着一晚热气腾腾的白粥,丁一燕心里烧的更难受。 “如果你想她活,就让我送她走。你欠她的人情我来还,我会让我爹找最好的军医来治她的眼睛,还会给她很多很多银子,足够她下半生无忧。可你,从今往后不许再见她。” 她的要求就这么多,谢琛若不应,她鱼死网破也要将这个狐媚子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