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成了女帝后,丞相自然追着我走22
宋枝瑶抓紧了手里的花生,一双杏眼泛起了火光,心想要不是她手无缚鸡之力,定要给他两拳,以解心头之恨。 她这边恨得咬牙切齿,陆今安却心情大好,虚弱的人都精神了不少。 忠勇王呵呵道:“没想到陆状元还有这份心思,果真脱俗,那今日便不打扰你了,改日你可一定要来府上找我喝酒。” 忠勇王这人军营出身,交人最讲究纪律,讲究特殊,讲究实力。 只要有能让他欣赏的地方,就算那人是个乞丐,他都能敞开王府大门,让他进去。 几十年如一日的个性,让忠勇王根本没门第之别,党派之分。 陆今安嘴里说着“一定”,却没有站起身,对他身边的傅霆深也只是客套的点点头。 忠勇王不觉得有什么,倒是让傅霆深有些不适。 自从他病好一些之后,旁人见他都是点头哈腰,就是朝中如日中天的尚书,见了他也得恭敬的叫声王爷。 陆今安与他在朝中见过,没有认不出来的道理。 傅霆深心中颇多不耐,却因为身边有忠勇王,让他压下心中的不适,瞥了一眼那窈窕女子的背影,关门离开。 本他与忠勇王一路相谈甚欢,可不知怎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宋枝瑶的身影。 窈窕柳枝,肩宽腰窄,不自觉歪在一边的小动作,最重要的,是她抓着一捧花生,慵懒如猫儿般的态度,与刚才的女子,如出一辙! 傅霆深瞳孔微缩,猛的转身,大步去了陆今安的雅间。 推门,屏风后女子已经消失无踪。 陆今安拿着壶热酒从屏风后出来,对着他晃了晃,眼睛微眯,苍白的面上脆弱不堪,却看出来几分老狐狸的从容。 “王爷可是想来找我喝酒?” 傅霆深眸色深沉,“方才那女子,真是贵夫人?” 陆今安轻笑:“可以是。” 两人视线交汇,锋芒在空气中交锋,谁也不让。 等忠勇王过来寻人,陆今安才一抖自己那宽袖衣袍,掩在唇边咳嗽两声,虚弱道:“王爷喜爱我方才的琴声,特意来寻曲名。” 忠勇王好奇道:“曲名叫什么?” 陆今安抿了抿薄唇:“摘星。” …… 宋枝瑶回了王府,匆匆将衣服换下来,连同首饰全都换了一套,这举动看的翠声目瞪口呆。 “王爷没看见您的脸,不必这么警惕吧?” 宋枝瑶出门将衣服和鞋子都沾上了尘土,这才松了口气坐回屋内凳子,平息着自己的气息。 “你不懂,傅霆深那个人,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就算今日真的是巧合,若他发现不对,回来也定要将我除之后快。” 这种事傅霆深做了无数次,她住的地方离着后山又近,夜里后山鬼哭狼嚎的声音吓得她都不敢睡觉。 这些是这一世的翠声不知晓的,她听的一脸茫然。 宋枝瑶也不理会,拧着的眉一直没松开。 陆今安不做无故的举动。 他今日所作所为,倒更像是冲着傅霆深去的。 他现在只是个状元郎,闲着没事挑衅傅霆深这个残王做什么? 还是说,故意演给忠勇王看的? 宋枝瑶眸光忽明忽灭,拇指和食指轻搓。 她端坐在这想了一会儿,翠声便惊声道:“姑娘,王爷回来了,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走呢,不会真是来问罪的吧?” 宋枝瑶轻吸了一口气道:“等会儿看我眼色行事。” 从前院到她这个小院得小半个时辰,看样子傅霆深是怒火攻心,竟两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他背着月色,看不清他的脸,但浑身的寒气诉说着主人的不耐,紫色的衣袍在月光下冒着丝丝凉气。 宋枝瑶见到他先是有些欣喜,而后立刻隐忍下来,盈盈行了礼道:“恭迎王爷,店铺的事奴家已处理妥当,还请王爷……” “你今天去哪儿了?” 她话还没说完,傅霆深突然冲上来捏住她的胳膊,厉声质问。 宋枝瑶茫然道:“去铺子了啊,不是王爷您让我去……” “撒谎!你明明去了乾芳斋!还跟陆今安那小子混在了一起!” 他大力将她摁在身后的桌子上,桌子边硌的她的腰疼的厉害。 宋枝瑶觉得,那块肯定是肿了。 真想反手给他两巴掌。 宋枝瑶牙根都痒痒,但想到自己有可能被反杀,她只做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两滴清泪顺着眼眶滑落,嘴角干涩颤抖。 “傅霆深,你若不想让我留在府中,大可一纸休书将我逐出门外,何必要编造这种不切实际的理由来羞辱我?我爹不能娘不爱,就可以遭如此冤枉吗?” 傅霆深气没消,整个人就像野兽,满眼血丝。 他听了宋枝瑶的话有瞬间的信任,可是这份信任在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之后,瞬间被打破。 放眼整个京城,能有这身段,唯有宋枝瑶一人。 “你还在跟我装?说!你跟陆今安到底什么关系!你怎么跟他搞在一起的!今天你若不交代,就别怪我对你用刑了!” 宋枝瑶心里直骂他有病,面上却咬着唇,眼角忍不住的流泪。 翠声见了,立刻跪在地上,手去抱着他的大腿道:“王爷,姑娘真的只去了铺子啊,您若不信,可以问铺子的人,去问车夫,不能如此冤枉姑娘啊!” 配合是配合了,可这次傅霆深像是发了疯似的,听不进去任何话。 “你说不说!” 他的大手在她的手腕上收紧,手臂强烈的疼痛,和他用力逼近造成的腰间疼痛,让宋枝瑶忍不住倒吸凉气。 她疼的有点装不下去了,拔高了声音:“你到底让我说什么!没做的事情要我怎么说!” 傅霆深一怔,而后那双深邃的眸子瞳孔完全扩散,冰冷如恶鬼一般的声音道:“那就别怪我用刑。” 宋枝瑶顿时如坠冰窟。 傅霆深动刑是向大理寺取过经的,那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招数,用在谁身上都是折磨。 她前世体会过一次,如今完全不想再感受第二次,心头不可控制的生出躁郁。 他在忠勇王面前乖的像条狗一样,回来对她就能为所欲为,随意发泄。 凭什么? 那天被她驱散的念头,在这一瞬间跟着了魔一样的蜂蛹过来。 她不像苏洵,从小在军营长大,能锻炼体魄,跟敌军抗衡。 但她有脑子。 至少,想要去九五之尊那个位置,不用武功,只需要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