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成了女帝后,丞相自然追着我走18
“你是永安王的人,我是要不了你的命,可这是沈府,我应雪兰不想认你这个女儿让你滚出去,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应雪兰鼓着眼睛紧咬牙关,那个气愤又克制的模样,让宋枝瑶忍不住的想笑。 其实规矩这东西,你守着它,便敬畏它,从而惧怕它。 若是不守,谁又能耐你何? 宋枝瑶重活后就愈发觉得这简直就是真理。 以往面对应雪兰,那种不得不因为她的养育而必须感恩的心情,以及不甘自己一直当她的工具的心情,全都烟消云散。 她托着腮看着应雪兰,好像在看唱猴戏的。 “您这生的哪门子气,我出去哭诉两声,到时候被戳脊梁骨的不还是您?我是无所谓,嫡母不是不想辱了沈家的颜面,和您苦苦维护下来的好形象吧。” 她这种无赖的行径让应雪兰咬牙切齿。 “你今日过来究竟想做什么?” “看您吓得,我能来做什么,我好歹也是沈家人,自然是给嫡母来报喜来了。” 应雪兰明显不信,满眼警惕。 宋枝瑶也不急,手里把玩着桌上的茶盏道:“兄长也到了适婚的年纪,理应娶个优秀的女子当正室,成家立业,如今他又这般能耐,这人选也要多上上心。” 她一顿,“嫡母应当不知晓吧,这林家的林欣微,不光是乾芳斋的老板,手里还有十几套铺子,一月的流水就有千两白银,更难得的是,她还心许哥哥许久,若是能喜结连理,也是一段佳话。” 沈家最近本就在跟林家接触,但林家对他们的态度一直忽冷忽热的,让他们无法判断林家的意图。 应雪兰并没有就此相信,警惕道:“这些传言有什么可信的,再者,这几次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因为我们送你去冲喜的事情,对沈家怀恨在心,谁知道你说这些是不是在胡编乱造,害我沈家。” 宋枝瑶听了不禁笑她后知后觉。 永安王病重那会儿,老王妃去找京城各家姑娘,那跟阎王点名似的,叫谁谁死。 最后老王妃点到沈家,沈家二话没说将她这个庶女给推了出去,甚至都没有过第二人选。 “这些前尘往事有什么好提的,我没死,婉月也入府,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 宋枝瑶轻笑道:“当然,若兄长日后发达,帮衬我这个妹妹一二,那我这日子过得不是还能滋润些?人呐,总得给自己留点退路。” 见应雪兰有些动容,她站起身。 “机会难得,嫡母可要考虑好了。” 宋枝瑶松了松筋骨,转头离开,剩下应雪兰坐在那眉头紧皱。 “林家姑娘,当真喜欢从文?” …… 自这又过了几天,沈府没什么动静。 这举动倒是让宋枝瑶刮目相看,直呼应雪兰有长进。 翠声看着穿着粉粉嫩嫩,却跟狐狸似的眯着眼慵懒的人,内心十分不解。 “姑娘怎能偏听了那状元郎的话,转过头来坑自家人呢,沈家不比那状元郎可信?” 宋枝瑶往嘴里送了个花生,“沈家想让我死,状元郎只图沈从文的地,你说哪个更可信?” 翠声一时无法反驳。 宋枝瑶也不理她,搓了搓花生皮,其实心里也有点纳闷。 虽说提前铺垫计划需要时间,那陆今安动作确实有点慢,这倒不太符合他的个性。 她没等来陆今安的消息,倒是先等来了张婉月的麻烦。 她拿着账簿,气势汹汹的就过来找她,还将账簿重重的拍在了她的面前。 “我只是应了王爷哥哥的话,掌管府邸事物而已,你就算怀恨在心,也不至于拿着霆深哥哥的铺子来满足你的一己之私吧!” 宋枝瑶打眼一瞅,铺子流水尽数下降,甚至有些铺子一天开不了张。 她吩咐翠声给张婉月倒了一杯茶,自己扒花生扒的起劲。 “妹妹,说话讲究个证据,掌印交给你之后我没跟东家们说一句话,我如何挑唆他们?” “再者,商人重利,他们至于为了我这个冲喜姑娘,连自己的生意都不做了?知道你在家中活的天真,却也不至于这么没头脑,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吧。” 张婉月本想先来一手先发制人,谁承想被宋枝瑶的话给怼了回去,指着她的鼻子“你”了半天没你出来一句。 宋枝瑶也不管她,觉着自己花生不够扒,便指使翠声去扒,完全不理会还站着的人。 这副悠闲又优雅的做派跟焦急的张婉月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不禁让她咬住了唇,手指在身侧抓的死紧。 半晌,她道:“你要怎么才肯处理这件事?” 宋枝瑶动了动耳朵,不为所动。 “妹妹这话说的,好像笃定了我就是那个害你铺子没生意的人似的,我一个冲喜姑娘,可不敢做王府的主。” “宋枝瑶!”张婉月气的直咬牙。 这连名带姓的喊叫声,让宋枝瑶终于扔下了花生,抬头看她。 “论沈府辈分,我是你姐姐;论王府规矩,你还未入门,就算王爷看得起你,你也得喊我一声姑娘或者姐姐。” “沈府教你的规矩,别学到狗肚子里。” “你若听不明白,那日后就别怪我代替嫡母,好好的教训你。” 张婉月最是重礼数,最是讲规矩。 她怎么会想到有一日,自己竟然被自己所擅长的东西给限制住? 奈何宋枝瑶说的句句在理,令她根本无法反驳。 张婉月气的呼哧带喘,不知道说什么。 但她心里也清楚,宋枝瑶今天肯定不会帮她了。 “你别后悔!” 她生气的扔下这么一句,自己转身走了。 翠声担忧道:“看她这样子,定是去向王爷告状,王爷那么宠她,肯定会来找姑娘的麻烦。” 宋枝瑶老神在在,“求人便要有点求人的样子,在王爷面前装的人畜无害,在我面前倒是耀武扬威开了,何必惯着。” 翠声忧心道:“可是这东家不是管家去传的话嘛,这万一被王爷知道了……” “你没听我刚才说的什么?商人重利,可不会被一句话挑唆的生意都不做了。” 宋枝瑶将花生皮扔到盘子里,眯着眼轻笑:“发生了什么,等那残王来了,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