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故意的?
浮于表面的骨气可以撤回,她需要改善现状,如果这一步退了,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她深呼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她必须赌一把。 泽恩听到她要求见面,刚拿起的文件又重新摔在桌子上,他自从用这低趣味的手段戏弄她,就是反感她的目光落到那只流浪兽身上。 很好,他倒是想看看是认输的雌性还是和他玩心眼的倔骨头。 泽恩很快到房门口,喂养师站一侧,许多守卫在门口,保护雌性安全。 他依旧是白色西服,黑色微长发,禁欲的白手套衬得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低头轻咬着指套更具诱惑力。 慢条斯里的摘下手套,微抬眼看她“想和我谈谈?” 晚晚没看他,自顾坐在椅子上,她娇弱,纤细,眉眼间带着笑意却未达眼底,和他谈条件,“我需要社交自由,需要阳光,我餐食不能克扣也不能故意做的难吃。” 她一口气提出所有的要求,对面男人不怒反笑,笑容是轻飘飘的,一字一顿:“你以为,你、很、重、要?” 他最讨厌被人威胁,幼时被佤邦那个老货威胁他们兄弟自相残杀,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当他的儿子,他亲手杀了三个兄弟,剥了皮晾在房间内。 噩梦做了整整一年。 她凭什么认为他会妥协?就凭她是雌性? 晚晚坐在椅子上,歪头笑意浅浅,看起来人畜无害,面对质问不气恼不急躁,“我不想做一只被操控的布偶娃娃,如果不同意我的要求,那我只能去死了。” 她手里摸出泛着冷光的匕首,搭在细细的手腕上,往下深一寸,皮肉便被割开流血。 喂养师吓呆了,爆发出尖锐的爆鸣:“雌性,你别冲动,千万不要伤害自己,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崽崽想想啊。” 晚晚冷笑,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 无端的穿越到兽世,被丧心病狂的流浪兽下了催化剂,为了解毒而怀了孕,所有一切都不是她的本意,但却也是为了活命的必经之路。 既然所有的事情她都没办法做主,起码这条命她一定能做主。 泽恩目光森然,他死死盯着鲜红的血渍,雌性的皮肤就是娇嫩,刀子搭在肌肤上稍用力就能出血。 他烦躁,阴郁问道:“想自杀?” 晚晚没说话,锐利的刀子更深,皮肉微卷,和冰凉的刀口相接,血往出渗得更多。 她疼,钻心的疼折磨着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被奶奶打骂不休的日子。 忽然,泽恩目光一凛和她四目相对。 晚晚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凝固,她被直愣愣的定在原地。 用尽全身的力气再也无法下手,她动不了! 他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轻轻抽走她手里的刀,满眼邪笑,伸出舌尖舔舔上面新鲜的血液,血腥气在鼻尖蔓延,刺激他的神经。 他浑身的因子叫嚣着兴奋,温润的皮子遮挡不住骨子里的变态,看她满眼满意,这是最完美的雌性。 他低头,湿润的唇轻含她的唇,一寸寸挪到了耳垂处微微轻咬。 晚晚像是浑身过了电流,脊椎骨好像有微麻的电流一闪而过。 她怒目而视,除了身体僵硬,她还能说话:“塞斯大人是怕我死了?” 泽恩点她鼻尖,低头含住她手腕,温暖而痒的异样感觉顿生。 再次移开,伤口已经恢复了。 他的隐藏异能是可以利用精神力帮助他人疗伤,而他的唾液是疗愈圣品,不过凯瓦尔帝国无人知晓罢了。 “这么有趣的玩具,我怎么舍得?” 晚晚嗤笑,对上他的眼睛不见害怕:“今天死不了,明天我就撞墙,跳楼,我没觉醒天赋,指标很弱,总有一种方法能死。” 泽恩好整以暇打量她。 见泽恩没说话,她继续说道:“我是唯一没有兽形的雌性,孕期不过两三月,你从保护组织带我出来不过是为了培养感情,这么短的时间,如果我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你说联邦政府会不会找你算账?” 喂养师根本不敢说话,他恨不得捂着自己耳朵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这个雌性跟塞斯大人示个弱不得要什么有什么?而且死一只雌性那是真的会被联邦政府问责的,导致雌性死的直接兽人甚至有可能会判刑丧命。 泽恩摸了摸她的脸,身体黑色光点微闪,她身体里的光脑被取出。 晚晚狠狠一震,难不成她赌错了?这种变态的男人本来就是对变态的行径感兴趣,自杀可以刺激他的神经,并且让对方产生一种灵魂共振的错觉。 在她错愕之际,单手捏碎她的光脑,“这种烂货是那只流浪兽用所有钱买的吧,这种玩意也有脸送人。” 那种光脑只有最基本的功能,像是传送消息,星际网,购物等新功能一个都没有。 他为她植入最新光脑后,就解开了她身上的禁制,坐在她身边似在吩咐:“为了培养感情,外出必须有我同行,我会搬过来跟你一起住。” 他挥挥手,姿态随意:“守卫都撤了吧,两三月后她也是这里的主人。” 门外的守卫悄无声息的离开。 晚晚悄悄松了口气,她没赌错,泽恩的骨子里果然是个变态。 她研究新光脑,这个光脑的控制面板会随着想法而浮现,有联系人以及购物的星际网,购买东西后两小时送达。 星际论坛相当于地球的社交网站,所有人都在上面分享日常,还有几个网红雌性收割了大批财产。 她的社交账号被主动注册好,空荡荡的帖子和零个粉丝以及空空的账户余额。 泽恩躺在一侧,心情不错,尾音上扬“想购物吗?用我的光脑可以买下一座城。” 她拒绝了,她是雌性有保护组织的补偿金,账户信息变更后,钱款会转过来。 接下来她和泽恩在一起生活五天,同吃同睡,并且他办公时也把她放在办公室。 本就深谙人性的她对他的脾气也了解七八分,阴晴不定,却喜欢看她犯蠢,猎物的逗趣行为总能让他开怀。 可她不是猎物,她才是那个猎人。 如往常一样,他坐在椅子上办公,晚晚拿着水果走进来,抬腿坐在他办公桌上, 叉子上的火龙果“吧嗒”一下掉在他文件上,溅起红色的汁水,污了一大片。 泽恩抬头,笑意渐深:“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