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爷爷,有件东西我想您需要看一下。” 骆思语微转过身去又转回来对着骆霆业笑了下,慢慢的从自己的背包里要取出东西来。 “什么东西?” “听说奶奶之前很喜欢一种帕子,在帕子的右角上都绣上了莲花。”骆思语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几幅帕子,并没有全部拿出,放到骆霆业前方的书桌处道“这些帕子,我是在钟伯的老家里发现的,不知道是不是您让他做的呢?” 看着那些帕子,骆霆业的脸色立刻变了,阴沉的脸色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骆思语就那样看着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这些帕子就是最好的诉说者,不用她多说。 半晌,骆霆业开口道“思语,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好了,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 “爷爷,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相信奶奶是爱您的,她一生都忠诚于您,就像您对她一样。邵言的姥爷说,他曾经劝过您多讨几个老婆用来给骆家传宗接代,但是您回绝了。一个男人其实心中只有一份爱,而这份爱只给一个女人就好,我相信这是您最明智的决定之一。” 骆思语微笑着,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待她走出来之后,书房的门被关上。回房之时,她看到钟伯正朝着书房走来。 “钟伯,爷爷在休息,您等会儿再进去吧。” “嗯。” 钟伯点着头应着,转身就要离去。 “钟伯,有个东西,您的家人要我交给您!” “嗯?”钟伯微愣的瞅向她,眼里带着一丝疑虑。 “钟伯,我这次和邵言去他姥爷家之时,在路上偶遇到您的家人。她让我们进去坐了会儿,并说您忘记拿了这个。” 骆思语顺手把包里剩余的帕子递给了他,看到这些帕子之时,钟伯的双手发颤着,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痛苦夹杂在其中。 “钟伯,有些事情,我想您是误会了,待有一天真相大白之时,就是您对某些事应当负上相应的责任!” “什么事?你,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他的声音因异常激动而变得结巴,身体微颤着,像是在害怕一样。 “我知道的并不多,也有些也还处于猜测,不过有一天您看到所有证据之时,会比我受到的伤害更多!” 骆思语说完,便转身而去。她这样做,无非就是想给他提个醒,顺便看一下钟伯会怎么样做。如果又要承受一些危险的话,她也无所谓,反正真相早晚有一天会浮出水面。 钟伯看着那些手帕久久的呆立在那里,他简单的看了一下,不对,还应该有一些。那剩下的哪儿去了?看着前面紧闭的书房,此时他的心脏像是承受了重大的打击一样,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倒在原地。 接下来的几日,骆思语一般都是去上班,要不然就是去警局指认一下人证。她不得不否认,这次警方的效率还是蛮高的,连半个月都没有就都把嫌犯抓到了手。 但是有一点,骆思语并不认同,就是这些人的背后主使者没有抓到! “没有办法思语 ,这几个犯罪嫌疑人已经串通好了,拒绝说出主犯。就说是看着邵言开了一辆拉风的路虎,觉得是有钱人,所以便劫了你们!他们只说是抢劫,关于你说的那些,他们也拒不承认。”安一阳也知道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但劫匪就这样说,总不能把骆思语所说的强加于他们吧! “所以光听你一面之词,还不能追究他们的主谋,关键在于他们认罪了,所以也没法再查下去了!” 北案集团,骆思语的办公室内,安一阳依然是一身休闲的打扮,他来的身份也并不是以警察的身份来的。 “看来你们警方,并没有因为你的加入而提高什么啊!” 骆思语笑着,这结果显然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再查下去也自然没有太大意义,所以这案子也算是结了。 “没有办法,如果要继续查下去的话,也只能我们私自查下去。” “好吧,对于嫌犯有什么疑点吗?” “嫌犯的资料我看了,那个胖人就是和钟伯一个村的,只不过不是被钟伯救济的那家人。这个人应该是钟伯的远房亲戚吧,好像应该和那天在钟伯家里碰到的那个老太太是一家人。我想他们的确是受了钟伯的恩情才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过这样的牺牲太大,他们因此可能好几年都无法从监狱中出来,这样会影响一生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钟伯有钱,只要给定了足够的钱真不算什么。”骆思语感慨着,这样的心理她是能够理解的“我已经让侦探社的人查了一下钟伯的银行户头,不过这家人到底受了钟伯什么的样恩惠呢,我也很想知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果我能知道的更多信息,胜算就会大很多!” 骆思语想着,这是一系列的阴谋,钟伯如果是幕后最大的指使者,她又怎么可能放弃一丝一毫有关于他的信息呢?钟伯对于她,可谓是知根知底!不指是她,就连整个骆家,他都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他狗急跳墙的话,也许最危险的人是骆霆业,而非是她! “思语,你不觉得自己很危险吗?” “知道啊,但那又怎么样?我死了,你替我报仇啊,哈!” 看着骆思语笑得那么自然,仿佛对于危险两个字从未惧怕过一样。但他却比她还要怕,他怕失去她。 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邵言对自己说的那翻话,只要她能幸福的活着就好。 “我可不想最后沦落到要为你报仇,你自己的仇自己报,好好的活着!” “现在最危险的人应该是我爷爷,你说我要不要和爷爷演一场戏给他们看呢?把我的计划告诉爷爷,然后让他配合我,给他们设个套,这样当年的事就会全部揭晓出来!” “嗯,你可以这样做。但我觉得你应该先摆平好秦疏影,他才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让我想想要怎么做好。” 骆思语点了点头,如果他不提,她还真是差点就把这件事忘了! “秦疏影现在也没有太多的想法,他似乎不太想找我报仇了,是想好好活着!” 骆思语想了下,倒戈相向这事儿其实也好做,只要能向他证明骆勋并不是有意帮他,而只是把他当作复仇的工作就可以了。 “如果他被警方抓捕了,会更了却你们的心愿吧?不如你告诉我他的去向,让我把他抓了不就行了?” “抓了他,骆勋还会把他弄出来,这个办法不行。除非能当场枪毙他,让他再犯案!他这样的人就该死!” 骆思语说着,无论在秦疏影身上发生了什么,这样的人,她都不会去怜悯!他有人命在手,必须要死,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如果他能在死前,招一下骆勋的罪行,会对你更有利吧?” “嗯!” 骆思语点了点头,现在秦克在他手上,想让秦疏影出来,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她要找好一个楔机点,把他引出来,然后一举歼灭! 安一阳看向她时,眼神有些复杂。她这半年来所经历的也真是她人生中最好的历练,但是这么多的事情对于一个25岁左右的女孩儿来说真是有些艰难。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你这是要轰人了?” 骆思语点点头,示意他该走了。安一阳无奈,即使要轰人能不能别说的这样明显啊!不过,这很符合骆思语的风格! “没想到,你经历这么多的事情,情商还是这么低!” “这和情商没关系,而是完全没有其它的事情,不明白你还呆在这儿做什么。难道说警局就那么闲,你无事可做?” “好吧!” 安一阳有些失望的走了出去,他还要回去想想怎么追人的好?来场英雄救美?还是和邵言学一下,弄个苦肉计什么的?女孩儿都喜欢这些,骆思语也一样。 晚上,骆思语下班之后,直接去了邵言家。这些天以来,他们走得还比较近,对于邵言这样的宅男而言,家里就是最好的约会场所。 既然是谈恋爱,骆思语也想要好好谈一下。他的付出,她看得到,可是她能付出什么?似乎什么也没有,所以当邵言说每天让她下班以后来陪自己共进晚餐时,她也没有拒绝。 她希望他们的爱情是平衡的关系,而不是一方付出,另一方却在哪儿看着、等着。在爱情里,需要的是这种平衡的关系,从来就没有谁追谁?谁付出的更多一些,对等的爱情才能走得更长远! “快过来尝尝!” 餐桌上是摆好的大虾和螃蟹,还有一些时令海鲜做的菜。 “你一看就不像过日子的人,这整天从东兴楼订海鲜给我吃,我的嘴瘾是过了,钱也不少花吧!” 骆思语一手掰着蟹壳,一手把摘出来的蟹肉沾上海鲜汁来吃。 “这没多少钱,你爱吃,我就多买些,你吃的开心最重要!”邵言剥着虾壳倒是不怎么吃,他的双眼一直停留在骆思语的身上,乱瞄着。 桌上的美食再好吃,也不及她啊。 “呵呵,谢啦!”骆思语笑着,这蟹肉真是鲜嫩多汁,吃在嘴里有点甜,她不停的用嘴嘬着肉汁。 骆家虽然也有,但总觉得吃起来没意思,看来这吃饭也得看和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