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你是邵言租来的,帮他应付场面的?” 骆思语看着这张名片、听着她的话,才恍然大悟,这年月真是什么公司都有啊,还有人开这种公司! “嗯,是的!”宛婷点了点头,看着她有些着急的样子,淡淡的说着“骆小姐,一般我们都会替客人保守秘密的。但……我想我有必要向你说明一下,不想你误会!” “什么意思?” “邵先生带我来今天这个Party时,特意叮嘱我要装得像一些,尤其是在你面前,还有就是在一位叫安一阳先生的面前更是要演得逼真自然!虽然我不太清楚他的想法,但是我在之前的报纸上看过你的新闻,我想他会这样,估计是被你气到了,或是想找个假女友来气气你吧!” “嗯,谢谢你告诉我的一切!” 骆思语很快的就结束了这次谈话,时间并不长,单也是她买的! 此时,她的心情真得是有些说不清、倒不明,五味陈杂一块儿涌了上来!她觉得自己真是智商低下,又一次的被邵言给耍了,刚才自己那么难受全是白搭,如果让邵言看到指不定会怎么笑自己呢? 怪不得他在车上一直笑呢! 不过,除了这个之外,她又有些窃喜!也幸亏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然这得闹出多大的误会来啊!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的脑袋里一团的浆糊,真是被邵言给打败了! 可是她并没有急着去找邵言问清楚,她就是让他继续装,一直装下去,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回到骆家的时候,她看着骆霆业一个人在大厅里坐着。若大的大厅中只有他一个年迈古稀的老人,显得孤零零的,看上去真有些可怜! “爷爷,您是在等我吗?” 骆思语是提着大包小包的手提袋回来了,大部分是给舅舅和她自己买的,只有一件东西是给骆霆业买的。 虽然骆霆业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从未尽过力,可那毕竟是她的爷爷,也算是她的亲人了。 “思语,逛街去了啊?” “是啊,爷爷我给您买礼物了!” 骆思语说着从自己的大小包购物袋里拿出了一个礼盒递了过去,是一套上好的茶具。她是经常看到骆霆业会在院子里沏上一壶茶,所以觉得茶具应该是适合他的。 “呵呵,谢谢!” 看着精美的茶具,骆霆业心理变得挺高兴的。现在两个孙子,不在节假日或是他的寿辰,是不会买礼物或是特意来看他的。 “爷爷,您有什么心事吗?” 骆思语部着他,平时她是很少看到骆霆业会在客厅里坐着,一般都是在书房处。 “你爸爸、妈妈的祭日快到了,还有你奶奶的,那天我们去看看吧?” “好啊!还有姑姑的!” “嗯,你说的对,还有骆霞的!”骆霆业点了点头,这时骆思语才发现他的脸上呈现着一种难以无法承受的痛,但却在拼命的压着“你不恨你姑姑了吗?” “恨可以放下,但是原谅很难!”提到姑姑,她心理就是有些不快,如果没有姑姑当初把她抱走,她就会一直在自己父母的身边长大,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可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果呢?她的姑姑,不止是害了自己,还害了她的爸爸、妹妹。 “是啊,原谅真得很难!”骆霆业说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也全是悔意,如果当年不是他把自己女儿逼走,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其实,我去了你爸爸、妈妈的葬礼,看到过你!那时,我在想你那么小就亲身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心理一定会遭受很大的创伤吧!但是我依然没有办法面对你父亲的去世,那给我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你奶奶在他去世没多久之后,也悄然离世!从此以后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但是我依然把骆宇、骆振业以及骆勋赶出了家,我不想见到他们!” “见到他们,只会让我想起你爸爸!” 骆思语有点不太明白,他怎么好好的提起了这个,今天什么日子让他如此的多愁善感! “爷爷不要再想了,舅舅和我说人总要向前看,前面在是人该走的路!所以我一直都在向前看!” 骆思语劝慰着他,其实当年的事情对于她的打击又怎么不会是致命的呢?她就是瞅着父亲把自己抱在怀里闭上眼的啊,也是那时她才知道自己父亲的模样! “嗯,我不想了,过几天我们一起去扫墓!” “好!” 时间过得很快,骆思语一直都勤于管理企业,只是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让北安集团走上了正轨。而这天也正是她爸爸、妈妈的祭日。 清早,骆思语一身黑色衣裙,鬓角处别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和骆霆业一起走出了骆家庄园。 每年的这个祭日,她都是和舅舅以及姐姐去的,那时她也没有见过骆家的人出现过,她以为他们早就忘了。 “爷爷,你每年你都会去吗?” 车上,骆思语问着,看着他穿着一套黑色的中山装,人看上去还算比较精神。 “嗯,都是下午的时候去,因为管家钟伯说你和你姐姐、舅舅会上午去,所以我们就下午去,这样可以避开你们。我真的是无法面对你们,尤其是在知道你的父亲是为了救你而身受重伤离去的,我甚至有恨你的想法,但是后来想想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放弃自己的性命而去救自己的孩子吧。只是,老天从来都不给我这样的机会!” “思语,别怪爷爷!” 骆霆业微微叹息着,他不知道骆思语能理解多少。 “嗯,我能理解您的想法!”骆思语点头应着,对于骆霆业的这种想法是符合人之常情的。 墓园是在市郊,开车将过2个小时才到。 走下车时,骆霆业杵着一根龙头拐杖,骆思语跟在一旁。 “爸,您来了!” 骆宇迎了上来,看着父亲步子有些慢的走了上来。 “二叔好!” 骆思语没有想到骆宇也会来,他的着装有点怪,黑色的长袖衬衫,领口、袖口处有金边盘绕,而且他手里还攥着一串紫檀木的佛珠,看上去像是念经的。来这个地方,他带佛珠做什么?是怕了吗? 而在他身后跟着的就是骆振业以及骆勋,骆勋的样子还好,比较严肃,但是骆振业的脸上还是那副痞样,嘴角处时不时的露出笑容,尤其是在看她的时候,嘴角一撇一撇的,那副不屑的神情义于言表。 “我们上去吧!” 骆霆业看向他们之后转身而去,骆思语在一旁搀着他。 墓碑前,骆思语整个人都不好了,往哪儿一站,神思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日子。 一束百合花放上前面,骆思语深深的鞠了一躬。 “装模作样!” 后面的声音响起之时,让骆思语‘蹭’的一下回了头,她凌厉的眼光落到了骆振业的脸上,把他吓了一哆嗦。 “咳咳!” 骆霆业也是听到了这个声音,假装咳嗽了两声,并不动。 但是骆宇则不一样,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狠狠的瞪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把他打下山。 骆勋也是无奈,这会儿说这话,不是往枪头上撞吗?一会儿下山,估计振业又得遭殃! “爸、妈,我是思语,这次我和爷爷来看您了!”骆思语双膝跪在墓碑前,眼里含着泪轻声说着“前两天我又梦到您了,梦里看到您和我说的话,可我还是没有听清。您说车祸不是意外,后面说出那人的名字,我真是没听清。但愿今晚,我还可以梦到您,您再告诉我到底是谁害了您吧!” 听到这里的时候,骆霆业一激灵,手里的拐仗颤了下。人越是老了,越相信这个,他相信托梦之事。 “爸,您别激动。” 骆宇主动上前搀扶,一手扶住了父亲的胳膊肘。 骆霆业把手往后一挥,手的力道不知道是不是使大了,让骆宇往后微退了几步,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骆勋上前一扶,把他扶稳了,而手里的佛珠却被甩出去。 “哗啦”一声,佛珠发出的声响让骆霆业看了一眼,而骆思语回头却看到骆宇脸上煞白,整个人像是瘫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骆勋扶着。 骆思语再递上香头之后,又沉痛哀悼了一翻之后,和骆霆业一起走了下去。 “爸,你还好吧?”刚一出墓园,骆振业就问着父亲,又多了一句道“都说不让您来了,您还来!” “嗖”的一声,骆霆业手里的拐杖直接朝着骆振业的脑袋上砸去。 “啊!” 骆振业躲闪不及,正好打在他的肩膀上,疼痛的感觉让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骆霆业根本不解气,又是一棍子打了下来,骆振业围着自己的父亲四处躲着。可是骆霆业根本不管,也不给骆宇留面,连骆宇一块儿打! “爸,真是对不起,我不应该带他来!” 骆宇挨了两下之后,把骆振业推上前去,也不管他。 “爷爷,您别打了!” 骆勋上前想去拽住骆霆业,可是根本拉不住,自己还挨了两下。 “对不起,爷爷!我没有说您,我是说思语装模作样!”骆振业疼得嗷嗷直叫,跪在救饶着,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爷爷,是她害死了大伯,您怎么不打她?”